我赶紧扔下铲子,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虞澜一手指着学敏:“他就是个祸害!”
“他吸入瘴气过多,中毒了!”虞澜越说越气:“自己没那本事,非要装大个的!他要是吃了防瘴气的药,就不至于闹成这样,差地把你害死!”
说完,虞澜又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我苦笑着拦住虞澜:“好啦,你也看出来了,他人品确实挺一般,你犯不上跟他较劲。”
“再说了,他好歹也算你的病人。”
我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其实我也生气,但总不能两人在深山里暴揍他一顿吧?
“我拿起虎撑能救他,放下虎撑我能打死他!王八蛋!”
虞澜气冲冲地补了一句。
我拽着虞澜,坐到土坑旁边,嘴上说道:“我挖坑,你生火。”
虞澜兴冲冲地掏出火石,把火石撞的咔咔作响,响声越大,她笑意越浓。
“我小时候就喜欢玩过家家。”
我侧目看着虞澜,一时间竟有些发痴,性烈如火是她,嫉恶如仇是她,童心未泯,还是她。
终于,夜幕又一次降临大地,山上的鸣虫也慢慢爬了出来,我看看天上的星辰,暗自庆幸,还好是个大晴天。
“干活了。”
虞澜赶紧站起身子,饶有兴趣地把头搭在我肩膀上,问道:“怎么弄呀?”
“山有山支,水有水魂;遇山寻根,见水觅源。”
我一面嘟囔着,一面用树枝在地上迅速勾勒出一个群山地貌:所谓的“山支”,就是群山的最高点和最低点。
高低相连以后,就会看见群山的走势,这便是“山脉”,那些寻龙脉,看风水的老先生,基本上用的都是这种路数。
虞澜看着鬼画符似的图形,满脸不解,但并没有多问,而是乖乖地蹲在我身边。
当然,画图谁不会?
若是人人都能通过画图找龙脉,那昆仑山恐怕早就被挖穿了。
有了“脉”,自然要有“搏”。有了脉搏,这山才有灵性,否则,这便是死山。
虽然我一直都没说,但从上山开始,我始终觉得这山里处处充满怪异,那深不可测的山坳,脸盆大小的蜘蛛,还有蜘蛛腹腔的人眼球。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山里,不太平。
而地上的“搏”,则对应着天上的“宿”。
“你不是要找星星吗?”
虞澜蹲在我身旁,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没忍住,捏了捏虞澜的小鼻子:“那叫看星象。”
说完,我指着天上:“你看,天上这么……”
“啪。”
虞澜轻轻拍了我手一下,一脸正色地看着我:“指星星,会烂手指头的。”
“你还信这些啊?”我笑着问道。
虞澜撇撇嘴:“反正我爹是这么说的。”
“好好好,听你爹的。”
“你看,天上这么多星星,简直数不胜数,别管多大神通的人,也不可能把星星数明白。”
“主要就是二十八星宿,分成……”
“得得得。”虞澜一摆手,笑着说道:“我真听不懂,你还是别浪费口舌了。”
我轻笑一声,没在搭茬,认真回想着青囊术中的内容。
年年春分时节,各个道观都会做一场不对外公开的法会,名为祈星法会。
人间四个方向,在地上对应四个神官,每年的当值官都不一样,所在天空中呈现的星象也不一样。
自古以来,各路风水先生对龙脉所在争论不休,到现在唯一确定的范围,就是在昆仑山一带,但谁确定不了具体位置,这就是因为星象每年都不一样,导致定位产生偏差。
实际上,这并不是青囊术有问题,而是有人把青囊术的后半部隐藏了,以此来保护真正的龙脉。
说白了,现在能看见的青囊术,都是不完全版本。
望着满天星辰,我仔细地回忆起来,已经连续很多年,在夜晚的东方,会出现以角、亢、氐、房、心、尾、箕七星连成的龙形,此为“青龙坐镇”。
可今年的龙形并没有出现,而是在西方出现了以奎、娄、胃、昴、毕、觜、参七星所连成的虎形。这是典型白虎当头。
所谓,青龙坐镇,四海升平;白虎当头,血流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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