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李报国夫妇居然因公殉职了,就连大伯也去了。
难怪自己最近一直心神不宁,询问雨荷,雨荷不肯说。
只怪自己太忙了,忽略了大伯那边。
“这...”
张涵微微一愣,没想到李东升会询问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很抱歉,这属于机密,我们不能轻易泄露。”
“好吧,既然你为难,我就不问了,现在李安国在哪里?”
李东升见张涵满脸为难,点了点头,不再深问。
“他还在守着灵堂,两天了不吃不喝,我们谁劝都没有用。”
“我们很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身体熬不住的。”
张涵咬了咬嘴唇,接过王阙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唉!”
“这样吧,我现在就陪你们回jl省,孩子太小了,恐怕这次的刺激对他很大。”
李东升将雪茄丢进烟灰缸,站起身对着张涵和王阙做了一个请字。
“啊?您同意领养李安国了?”
张涵愣住了,她没想到李东升居然没有一点犹豫,这与她以前见过的大老板一点都不一样。
“安国是我李家的种,如今他一家子都没了,当然由我来照顾他!”
李东升点了点头,冲着新来的秘书吩咐了一声:“去安排车。”
“我们是开车过来的。”
张涵见李东升要安排专车,连忙出言阻止。
“你们这状态开车不安全,让司机送我们过去,你们的车派人在后面跟着。”
李东升摇了摇头,带着张涵,王阙,濮雪翎,前往地下车库。
“车已经准备好了,我跟着你过去。”
地下车库内,崔壮早已等待在房车内,见到李东升下来了,打开了车门。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李东升拍了拍崔壮的肩膀,示意几名保镖开车在后面跟着,带着濮雪翎三人登上了房车。
随着房车缓缓行驶,直奔jl省,长春市。
车上,李东升见张涵和王阙拘谨的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濮雪翎开瓶红酒。
“你们是我堂兄的徒弟,按关系来说,我也算是你们的师叔,没必要拘谨,放开点。”
李东升接过濮雪翎递过来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杯子,开口。
“我们没有拘谨,只是觉得,现在像你这么和蔼和亲的大老板,不多了。”
张涵接过濮雪翎递过来的红酒,点头致谢,冲着李东升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笑容。
“咳咳~和蔼可亲?我今年还不到三十,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这个形容词...我有那么老吗?”
李东升被张涵逗笑了,他撇着王阙,发现王阙一直偷瞄濮雪翎,开口。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濮雪翎,我的私人助理。”
李东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故意将私人两个字加重了音。
濮雪翎瞥了一眼张涵和王阙,淡淡的坐在了李东升的身边,靠在了李东升的肩膀上,宣示着自己的地位。
“啊?你不是结婚了吗?”
王阙被濮雪翎对李东升亲昵的举动,羡慕的够呛,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随后连忙闭上了嘴。
“对啊,这冲突吗?”
李东升玩味的撇着王阙,拉开身边的小抽屉,拿出一盒雪茄,推到了王阙的面前。
“最正宗的古巴雪茄,尝尝。”
“额,我不抽烟,谢谢。”
王阙被李东升那保有深意的眼神盯得脸色通红,摇头拒绝了李东升的好意。
李东升不以为意的靠在了沙发椅上,将濮雪翎搂在怀里,淡淡打量着张涵和王阙。
“司机叫崔壮,是我过命的兄弟,雪翎是我最亲近的人,这辆车安全的很,不会有任何的监听。”
“给我说说吧,我堂哥到底是怎么被遇害的,让我心里有个数。”
李东升咬着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李铁柱小时候的记忆,他大伯名叫李爱国,是一个老兵。
李铁柱的爷爷有七个孩子,除了大伯李爱国,和李铁柱父亲李丛文两人以外,其他五个人都为抗战捐躯了。
李铁柱大伯是一个恋旧的人,早年瘸了腿,瞎了眼,就留在老家不出来了。
李铁柱的爷爷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被调来了h市,倾尽家财买了一个落魄世家的四合院,算是落了根。
李铁柱父亲去世的时候,李爱国还拖着病重的身体亲自过来送行。
两家人虽远隔数百里,可感情还是不错的。
李东升结婚的时候,李报国和他妻子蒋睿本来是想过来参加婚礼。
可因为临时有了任务,不能前来,只能用信封邮递过来一些粮票和一百块钱。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一百块钱礼份子虽然很多,可对于李报国来说有些少了。
事实上李报国和蒋睿的工资并不少,可他们基本都用来捐助别人了,本身真没剩下多少。
他们知道李东升发达了,可并没有过来攀亲戚。
那几张粮票也是为了告诉李东升,做人别忘本。
李东升当时读懂了李报国的苦心,对于很久不见的李报国也来了一丝想念。
他本打算等空闲了就去jl看看大伯和堂哥堂嫂。
毕竟李东升与李铁柱早就彻底融合在一起了,李铁柱的亲人,就是李东升的亲人,比金子都真。
脑海里回忆着李铁柱小时候与李报国的一些往事,李东升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他没想到自己那刚正不阿的堂哥,还不到三十五岁,就去了。
李报国一家子没了,李安国彻底成了遗孀。
自己的大伯他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可堂哥的孩子,必须要带回来。
“既然你一直坚持要问,那我就透露一些吧。”
张涵叹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叙述。
“我师傅是上个月走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五日,那一天我们大队临时接到线报,有一伙境外的d贩子要在某处地点出货,时间是凌晨两点。”
“为此我们大队做了全副武装,提前在那处地点做了埋伏,我和师弟在监控车里盯着监控。”
“我师父和其他几个同事伪装成醉汉,穿的破烂,在那处地点垃圾箱附近装醉。”
“线报并没有错,临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一辆黑色面包车驶向了地点附近,几名行动诡秘的人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