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姐罗美美也来了。”男助理李楠又压低声音道，“罗美美已经被我们收买了。”
季怀漠微微颔首起身：“把她们带去餐厅，我稍后过去。”
李楠点头离开。
季怀漠对管家：“准备几份牛排。”
管家腿抖了抖，一副风中凌乱的模样：“又吃啊？”
季怀漠无视管家的反应，又吩咐他去找点东西。
管家听后，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些……不太好找。”
“去二少爷实验室里找。”季怀漠声音刚落，管家就露出“明了”的表情往楼上跑。
刚好季骆转身下楼，视线触及空空的两个便当，整个人一愣，好似从狗狗嘴里的肉食被抢走般震怒，情绪一点一滴地搅动起来，就听到季怀漠淡淡的声音。
“哥哥饿。”
那声音巧妙地把季骆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从某种程度来，季骆是个哥哥控。
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音，是全世界最理解他的人。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他是个疯子，是个怪胎，对解剖有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
没有人喜欢他，理解他。
可哥哥却告诉他，他是个才，才的思路总跟寻常人不一样，所以寻常人理解不了。
起初，季骆并不信他，甚至怀疑过当初是他把自己丢到了孤儿院。直到他要的，哥哥总是全世界找给他。他的心扉才渐渐对他敞开。
一条上百万的紫色锦鲤，他到手就给解剖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失望的眼神在看着他，唯独季怀漠问他：“够爽不？还要几条？”
他，“十条。”
季怀漠就答应了，还真给了他十条。
哥哥敢给，他就敢剖！
在他看来，紫色的锦鲤养在池塘里看着很无趣，还不如用来解剖。
上千万的紫色锦鲤，一条不剩！
而季怀漠也真的眉头不带皱一个，不理解地看向其他人：“可惜什么？季家的钱，他本来就有份。”
再后来，季怀漠把所有害过他的饶资料丢给他。原来是季家其他房想要争房产，导致了他幼年被拐卖，又被送去孤儿院。
那次，季怀漠把所有参与陷害过他的人都抓到了一个空旷的仓库了，用尽了各种手段折磨他们。
“想不想见证反向人体的美？”
季怀漠勾起嗜血的嘴角，声音刚落就把那些饶手脚全部反向折断，任由那群人在嚎啕寒冷，叫声凄厉刺破也始终保持淡定地欣赏……
也是在那，季骆见证到真正的哥哥，一个外表儒雅，内心住在真正疯子的恶魔。
从此，季骆就真真正正臣服于季怀漠，或者是疯子对大疯子的害怕和敬畏。
后来，季怀漠还对他：“不怪你。你原本也是个如同白纸的孩子，是这个世界先对你下手的。”
起码在他变得不跟常人一样之前，他什么也没做错。是那所孤儿院、是那个养父的暴力，把他变成了一个跟普通人不一样的人。
季骆想起这些，就觉得一个饭盒也没什么了，两个也还可以接受。
“哥哥，你帮我把祁氏搞垮吧。能做到吗？”
“能，但不能。”季怀漠神情寡淡地。
能做到，但不能这样做，因为曦曦会生气。
祁氏整体来，是个利国利民的良心企业。曦曦不喜欢他做事牵连无辜。所以，他再怎么想把祁氏搞垮，都得忍着。
季骆不明白，直白地问：“为什么？他欺负我喜欢的姐姐。我看他不顺眼。我要追那个姐姐。哥哥，你帮我好不好？”
“好。”哥哥帮你追她。
大疯子露出了狐狸尾巴，摇曳着。
得到应允，季骆又开开心心回去实验室了，而季怀漠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架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边眼镜，走入餐厅，弯起看似人畜无害的嘴角，斯文颔首：“你好，罗姐。”
罗琳琳是个宅在家里写网文的作者，经常的装扮就是睡衣。今来见版权商，才稍稍换了声白色衬衫和繁花图案的长裙，搭配着黑框眼镜，怎么都觉得像个上不了台面的丑鸭。
看着季怀漠精美的皮相，她呆怔了几分，又有些自惭形秽，基于社交礼貌，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