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陌寒回来的时候,乔舒努力憋回眼泪,主动走过去,绕到轮椅后面推着他。
因为她发现傅陌寒有些微微喘气。
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需要力气驱动轮椅,做起来也尤为吃力。
“放手。”傅陌寒刹住轮椅,微微侧头冷斥道。
乔舒抬手抹了抹眼角,固执的摇头:“我不放。”
傅陌寒表情冷得可以瞬间结成冰,薄唇抿成倨傲的弧线,脸部线条也紧绷着:“我再说一次,放手。”
感受到男人的怒意,乔舒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手。
傅陌寒再不停留,一骨碌回到床边,然后双手撑着床沿,费力的爬上床。
乔舒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鼻头突然又酸又难受,双眸也再次泛红。
后来,她默默转过身去,掩嘴无声抽噎。
身后的傅陌寒已经躺下了,灯也被他熄灭。乔舒并不知道,男人放在被子里的双手早已掐出血印。
他真的太痛苦了。
最不想被她看见的,却还是看见了。
漫长的一夜,两个人都过得无比煎熬。
翌日早晨,乔舒睁着红肿的双眼坐起身时,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一位西装革履,戴细框眼镜,文质彬彬手提公文包的男人。
男人站在病床边,静候傅陌寒发话。
而傅陌寒面前,则摊开了一摞文件,他正专注的一页页翻看。
“笔。”须臾,傅陌寒淡薄的启唇。
男人恭敬的递上去一支笔。
落笔之前,傅陌寒到底还是犹豫了片刻,不过他最终还是狠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想了一夜,得到的唯一能不让彼此那么痛苦的办法了。
乔舒好奇傅陌寒在做什么,起身走过去。
傅陌寒抬头看见她,眼神微微一滞,随即将签好的文件还给男人,“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好的,傅总。”
男人接过文件,也看见了乔舒,恭敬的启唇道:“太太,这份文件您先看,麻烦在最后的落款处签字。”
什么文件?
乔舒诧异的接过,当目光触及到最上方那四个大写加粗的‘分居协议’时,她一双眼都瞪直了。
分居?
他要跟她分居?!
乔舒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声音都在颤抖:“傅陌寒,这是什么意思?”
“傅太太不识字么?上面写得很清楚。”傅陌寒没有情绪的转眸道。
“为什么……”乔舒想不通,茫然又显得无助,不断摇头:“我们没有理由分居,傅陌寒……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扯动唇角想笑一下,结果却笑不出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居然要跟她分居!
“张律师,你来跟她解释。”傅陌寒不想多言,他怕自己会心软。
张律师启唇道:“傅太太,这份协议是傅总的意思,只要你们双方签字,便是具有了法律效力。”
“我不会签的。”乔舒压下心口被刺激到的痛,冷声否决道。
她说着便将协议还给张律师。
张律师也是替雇主办事,眼下的状况倒让他为难了,“傅总,这……”
傅陌寒淡淡看他一眼,律师懂他的意思,先出去了。
“乔舒,这份文件,你必须签。”他定定看着她疏冷启唇,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喊的不是‘傅太太’,而是‘乔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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