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回到地球,所以在发现血红色神力有可能帮我回去之后,我就很没节操地选择了叛变。或者说,弃暗投明?
追求自由是智慧生命的天性,这一点确实没什么好黑的,所以我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根据须须龙的说法,自由军的人每年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仪式,将紫色神力用自己的血液浸染。直到这神力变成红色,就能完全抹去位面神灵的意识,完全由自己控制。
一年又一年的积累,才能凝聚出足够数量的神力,然后就能用来作为自己的工具使用。
这样的控制是绝对性的,不存在说你祈祷的时候不够虔诚,所以神灵回应很微弱,你的一切意愿都会被百分百执行。
然而这也有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做什么,那血色神力也是无能为力。
举个例子就是,紫色神力是别人控制的全能机器,而血色神力就是你自己拿着枪打靶子,打不打得中,要看你的枪法。
我开始尝试两种神力的不同运用方式,例如我要一团火。
如果动用紫色神力的话,我只需要闭上眼睛,用意念告诉无所不在的神灵意识,自然就能虚空生火。
但如果我要用血色神力来制造火焰,那就必须先在自己的心里观想出一团火焰,而且还要想出这火焰燃烧的原理。
这个过程有点麻烦,但如果练习熟练了,比祈祷速度要快得多。
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心想事成,只要你是全知的,你就是全能的。
比起紫色神力,如果我拥有足够的血色神力,鬼米剧毒之类的,根本不需要管神力是不是不愿意治疗,直接就手到病除。
揣摩了一会儿,这团血色神力就被我消耗了一小半。
我心想,要是每次凝聚血色神力都要放一次血,这东西还真要玩命,效率比祈祷又要低上一些了。
左手紫色神力,右手血色神力,我像是玩橡皮泥一样将这两种神力给糅合到一起。
只是这两种力量像是油和水一样泾渭分明,即使混在一起,还是会相互排斥。
“嘿,要是我祈祷让这紫色神力直接变成血色神力会怎样?”我不禁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这好像是一个悖论,紫色神力有求必应,但这是建立在位面神灵意识的控制之下。
现在我祈祷,让位面神灵控制这团神力,变成不受神灵控制的血色神力。
这有种将电筒的电池拿出来,还要让电筒亮着的意思。
不过刚刚生出这个念头,我就看到那一团紫色的神力开始转换,变成了鲜血一样的颜色。
原本泾渭分明的两种力量,竟然完全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团巨大的血色神力。
这怎么回事?!
要是能够这么轻易转换的话,自由军的人哪里还需要定期割开手腕来进行转换仪式?
我好奇地继续召唤紫色神力,然后不断控制着转换成血色神力。
这个过程非常顺利,不一会儿我所控制的血色神力就已经充满了整个帐篷。
就像是被浓度极高的雾霾包围了一样,但深吸一口气却让我感觉到浑身轻松。
血色神力对身体有特殊的温养作用,每吸一口都像是吸入了温暖的气息,让人觉得飘飘欲仙。
就这样研究了好久,我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懂了,所谓紫色神力和血色神力,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样的。对自由军的人来说,紫色神力是别人的东西,血色神力才是自己的东西。但开水将神格给了我,我就是神灵,所以无论紫色还是血色,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想通了这一切,我挥了挥手,就让这红色“雾霾”变成了紫色,然后又变成红色。
这种变化不断交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念的事情。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我就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将这些血色神力凝聚成一枚血色符文。
这也是须须龙教给我的,血色神力最基础的一种用法。
在自由军里面,血色符文和火球,是人人都要掌握的两种能力。
攻守兼备,对于知识难以普及的自由军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依旧是毫无障碍,满帐篷的血色神力迅速就凝聚成一个符文,悬浮在帐篷半空。
这一次倒是不用垫高了,我一伸手就将这血色符文摘了下来。
果然是软软的,黏糊糊,像是果冻一样的触感。
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那崩溃的血色神力就像之前一样直接钻入了我的口腔之中。
晕眩的感觉再次传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便回到了那个房间里面,看到的还是上一次的那盏电灯。
身体已经是僵硬而虚弱的,连一根手指头都看不到。
不过这次我好歹能够转动一下眼珠子,环视整个房间。
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滴滴滴”心跳检测机发出的声音。
这显然是一个病房,而我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病人。
只可惜没有一面镜子,让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是再次穿越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我用尽力气,想动一动手指,想碰一碰那护士的呼叫按钮,然而还是徒劳无功。
反而是一阵挣扎之后,我的精神又开始变差,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我努力强忍,难得醒了过来,总要让人知道我睁开过眼睛吧,不然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在我用力瞪大眼睛,直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看到这个人之后,我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竟然是徐长生,他手里提着一篮子苹果走进来。
如无意外的话,我这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啊,我竟然没死!
这结论让我十分兴奋,感觉精神都好了一些。
只是我还是动不了,更开不了口,只能不断瞪着眼珠子,希望徐长生能够知道我醒过来了。
然而这家伙刚坐下,就开始自顾自地啃苹果,还拿出一部“苹果6”来看。
我去,这家伙竟然连我这个病人一眼都没看就开始玩手机,这心眼得多缺啊。
直到我精神力用尽,眼睛也瞪得眼泪直流而不得不闭上之后,才听到这家伙说了一句:“咋还哭了呢?”
上帝佛祖老天爷保佑,他总算是发现了。
然而下一秒钟,我的意识就退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回到了这个陌生的星球上。
卡文,更新慢,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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