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美国人的招待就是一箱箱的现金扔到我的面前,然后就是一大群性感美女轮番诱惑我。我都已经做好了坚定不移拒绝贿赂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所谓的接风洗尘宴,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场晚宴而已。
最多,就是跟我吃饭的那人有点特别。
一头金发的美人,但却不是带着色诱的目的而来,而仅仅是一场叙旧而已。
真的是叙旧,这位金发美人我竟然认识,就是前五岳集团的总裁助理克莱尔。当初,我欺骗了她,打开了五岳集团的保险库。
不仅仅找到了大量陨石碎片,还获得了不少被制造出来的异星圣物。
“我一直以为你是德国人。”我对克莱尔说。
“我确实有部分德国血统。”克莱尔笑着说。
“那你今天是以美国外交官的身份来跟我吃饭呢,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我警惕地问。
“都一样,反正我没打算说服你做什么事情,只是很单纯地吃一顿饭而已。不过接下来,我们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会非常多。娜塔莎只是负责你们的行程安排,而具体的交流活动,还是由我来负责的。”克莱尔丝毫没有感到尴尬。
确实是一对非常简单的午饭,连豪华都算不上,只是一块七成熟的牛排就将我打发了。
一边跟克莱尔吃饭,我一边好奇地问:“这根我们获得的情报不符合啊,我以为美国连一个超能力者都没有。你不是有读心术么?”
“不,你们的情报没有出错。我现在已经没有超能力了。不仅仅是你,任何一个人的心我都读不了。”克莱尔对我说。
这个消息让我感到震惊,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超能力会消失的超能力者。
哦,不对,第一个应该是开水。不过她情况太特殊,不能以普通超能力者来看待。
“超能力还会消失?”我关心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自从你将集团里面全部与陨石碎片有关的东西都拿走之后。我就发现我的超能力在不断变弱,直至前一段时间,就完全消失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远离了那种特殊辐射,所以超能力就消失了。
“后来,我的父亲对五岳集团失去了信心,几次决策错误之后公司就欠了一大笔的钱。最后为了还债,我们只能来到这里,为美国政府出点力气。
“超能力虽然没了,大部分的资料都被你们特殊事务处理科给销毁了,但我总算是接触过其中大部分的资料,对他们还有点用处。”克莱尔平静地说着,也没有什么怨恨的语气,但我听了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要知道克莱尔之前可以说是一位千金大小姐,现在却为了还债而给美国政府打工。我可以想象,这必然不会是一件很愉快的工作。
这一顿饭吃得相当不愉快,可以用食不知味来形容。大概是因为对克莱尔有点愧疚,所以我无法坐视她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你欠了多少钱?”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怎么,你想帮我还钱?那对你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克莱尔笑着说。
“哦,那当我没问。你知道的,我工资也就几千块,还得存钱娶媳妇呢。”我也尴尬地笑笑就转移了话题。
“林千军,你果然是个好人。”克莱尔突然对我说。
“别动不动就发好人卡啊。”我抗议说。
“呵呵,这一次我倒是听懂了,我最近有恶补中文,尤其是网络用语。”克莱尔得意地说。
我和她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渐渐变得愉快起来,就像真正的两个老朋友重逢。
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克莱尔在吃完这顿饭之后,回头就在对上级的汇报里面写下这句话——林千军正义感过剩,不可能威迫利诱,只能用其他手段激起他的同情心才能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
而就因为这份报告,我的美国之旅变得诡异起来。
吃完饭后,所谓的交流活动就正式开始了。首先是跟美国方面的相关人员见了一面。
我、朱顾升、王小小和向前四人算是特殊的外交使节,并没有出现大堆记者用闪光灯将我们亮瞎眼的情况。毕竟这次出使,是美国人花了血本的。
要是被曝光出来,恐怕会影响到下一届的总统选举。
简单会面之后,正戏就来了。
“林千军先生,能不能请你们展示一下各自的能力,我们这边需要做些记录。这将是非常重要的参考数据。”克莱尔公式化地对我说。
这是很合理的要求,美国人需要的就是关于超能力的第一手资料。在出发之前,安科长就对我们说过了,可以给他们耍猴似的表演超能力,但绝对不能配合他们做细致的研究。
尤其是抽血、体检等等项目,绝对不许参加。总之一句话,让这群美国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克莱尔的要求,我没有拒绝,挥挥手将旁边的一张椅子用念动力拿了起来,然后迅速放下。
只是简单的一个表演,就让旁边一群美国人倒吸一口凉气。我猜这些人里面,很多都认为中国公报的超能力者只是虚假的信息,直到到现在亲眼看到才相信超能力的存在。
一个身穿白大褂,像个研究员一样的老人对我说:“林先生,你刚才使用的是念动力吗?作用范围是多大?最高力量是多少?能够穿过墙壁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产生作用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我能够听出这人的热切。
不过我也只能敷衍地回答说:“作用范围不确定,大概十米到二十米不等,至于念动力的力量,平时搬东西倒是挺好用的。穿墙这个问题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那是不可能的。必须是我看得到,或者感受得到的地方才能使用念动力。”
信息真真假假,反正都是大概和应该,不会给他们准确的数值。
只是接下来让朱顾升展示能力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朱顾升这家伙,竟然也不太懂英文,结果用汉字写出来的东西,这群美国人根本看不懂,自然不会产生效果。
“你当初给向前纹身的时候用的可是希伯来文,这么冷僻的文字你都会,怎么英文反而不会?”我奇怪地问。
“我那是靠死记硬背的。”朱顾升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倒是那位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插了一句嘴说:“中文……我懂!”
相当不标准的口音,不过我们还是勉强听懂了。
“好吧,那你想看什么效果的?”我对这老人说。
“那个……你们……能不能……帮我写个隐形试试。”我搞不清楚他是不好意思还是中文不熟练,反正扭扭捏捏磕磕碰碰才将这句话说完。
“那就……试试呗”我对朱顾升说。
但总觉得这人想做的不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