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冷冷的瞥了眼已经气得在发抖的红衣女人,觉得作料还不够。
于是又道:“烈女?难道自杀了?”
“哈哈哈,你以为烈女都会自杀吗?要是自杀不就好了?江婴那个老鬼巴不得她自杀呢。只可惜啊,那个女人不仅烈,还很聪明。知道江婴是鬼,不仅没自杀,反而去入了门派,修行了。还曾经发誓,此生誓要杀够一千只鬼,以解心头只恨。”
故事到最后,秋楠枫已经不在意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只是觉得很好玩。
因为这个故事的确是在花绫的藏书阁里写过。
而那个女人之所以会如此憎恶江婴,多半都是因为花绫的功劳。
想到这,秋楠枫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是吗?那她还活着?”
秋墨晟问这句话时,语气有些奇怪。
不过沉浸在笑声里的秋楠枫没有在意到这些差距。
只是觉得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对。
什么活着,死了的,她自然是不清楚了。
不过按照花绫的记载,若是这个人活着要么很厉害,要么就很低调。
“活着。”
“是吗?杀够了?”
秋楠枫微怔,有些不太愉快的瞥了眼秋墨晟。
这个故事说给红衣女人听得,秋墨晟到底好奇八卦个什么劲。
她还要继续往下编?
“不够。”
秋楠枫没好气的瞥了眼秋墨晟。
恰此时,被一只忽略的女人炸毛了。
“你们说够了?”
秋墨晟没搭理,丢了一个白眼,“没够,你先等着。”
说罢,原本近身而来的红衣女人被秋墨晟粗鲁的甩袖打开。
红衣女人在被打到的瞬间,浑身蹿过一阵火光,险些烧了袍子。
好在及时灭掉。
她退到一侧,红盖头之下满满的震惊和错愕。
红嫁衣袖中,那只纤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深陷的凹槽里被扣出斑斑黑色血迹。
红嫁衣女人的反应落在秋楠枫眼中,她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贤淑温婉’的典范啊。
只是还不够猛,欠了些火候。
抢谁不好,非要抢这个人。
秋楠枫瞧着在护在她前面的秋墨晟,摇摇晃晃的朝前跌去。
被稳稳妥妥的拽住了。
不是扶住,不是抱住。
是拽住,拽了一条胳膊。
登时秋楠枫有些不爽。
这个小子按照她跌去的角度,稳妥的扶住她不是问题。
却故意拽住了胳膊。
“怎么了?”秋墨晟指着旁边的一张缺角的竹椅淡淡道:“看你身体不适,不如坐在一边看戏。”
“…”看戏?看戏啊。
这个秋墨晟是打算上演什么桥段。
既然话说这份上,秋楠枫将自己攒了很多年生疏的连自己都想笑的演技收了起来。
面上不悦。
“这把竹椅缺了腿,你确定让我坐?”
秋墨晟目光微敛,邪肆一笑,“你若连把椅子都坐不稳,不如不回去了,随我去…”
“去哪?”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魔宫,可不回去如今她还能去哪?
普天之大,她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恶魔。
她又能去哪?
天下修士都想杀之而后快,彻底让她毁灭。
随着秋墨晟去那都是灾难。
好一会,秋墨晟默然不应。
知道他答不上,秋楠枫薄笑,对旁边的红嫁衣女视若无睹。
“呵,你说的有理。”于是,她转身到了竹椅上,温笑瞧着红嫁衣女。
红嫁衣女冷笑:你只管坐,这一坐你休想在起来。
有些椅子不是你想坐就能坐。
“你一直瞧着我作甚?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和你抢亲?”
秋楠枫说笑间坐在了竹椅上。
竹椅缺角的位置纹丝不动。
比起红嫁衣女人,她的属下食人鸦头头反而慌张了起来。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这可不是寻常的竹椅,不可能坐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们刻意选了这个位置设好的阵法,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凡人修士是无法察觉这把竹椅的问题。
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竹椅。
甚至有点破旧。
然而,对于魔族来说,却相当于刑具。
食人鸦不安的望向红嫁衣女,悄声贴近:“主子,情况不对。”
红嫁衣女沉默不语,气压又低了很多。
仿佛周边都入了寒冬。
被掀开的屋顶上空狂风呼啸,卷袭着树枝漫天狂舞。
这一反应引得食人鸦头头生怯,不敢造次,乖乖候在一边。
心道:也不知道这位究竟什么来头,完全摸不清。
那个地仙老头要是敢骗他,那棵树妖就等着被烧死。
红嫁衣女视线落在秋楠枫身上,“姑娘可坐的稳妥?”
秋楠枫会心一笑,“你说呢?”
“这世上有些东西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你所看见的晴空万里,很可能是狂风暴雨的征兆。”红嫁衣女微微动了动红色盖头。
这一动,周身密密麻麻的食人鸦躁动了起来。
蓄势待发,迫不及待的等着下命令。
而这道死令是它们期许很久的。
有按捺不住的食人鸦躁动了起来,嘶吼着奔向了竹椅上的秋楠枫。
尖锐的牙齿凶残的磨的发出咯吱的声响。
顷刻之间,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被打破。
一只食人鸦的躁动,引得其他食人鸦跟着躁动,不过其余的却蓄势待发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偏偏这一只在群鸦里个头体型最不起眼的食人鸦奔向了秋楠枫。
怎么看都是最弱的一只。
攻击应当毫无力道。
如果这样想,秋楠枫怀疑自己该清理下脑容量了。
这只食人鸦无疑是这其中最厉害的一只。
表象什么的都是虚设的。
这只扮猪吃虎的食人鸦勾起了秋楠枫的兴致。
在它扑向的瞬间,不是攻击她,而是攻击那把竹椅其余三只椅腿。
椅子四条腿少一条姑且可以平衡力道,保证稳定性。
但是少了两条....
不,是只剩下一条。
明明看到的那只食人鸦用自己尖锐的牙齿切断了一条,但是在同一瞬间另一条也断了。
而整个过程几乎没有间隙时间。
等到最后一条腿岌岌可危时,一道反光的剑刃刺向了食人鸦的牙齿。
瞬间功夫,哪只看似很弱的食人鸦半片嘴巴被削了。
黑色的羽毛胡乱的飞舞着。
伴着几滴浓稠的黑水滴落在地板上。
“小鸦!”一声惊呼从半空传来,被唤作小鸦的食人鸦惨笑不理,径直扑向最后一条竹椅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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