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珲水县,赵强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拉着张啸天小声说:“珲水县的县长郎世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郎世家族几乎垄断了当地所有赚钱的产业,老百姓都管郎世仁叫郎不是人,这个人有很多问题!”
“哦,有这么大的问题,那为什么上边没人动他?”
赵强笑道:“天高皇地远,珲水县没闹过什么大乱子,上边可能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长吧!”
张啸天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说什么了,感觉酒有点多,慾望也越越来盛,再待下去没准一时兴起搂着边上的小姑娘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便推了推已经完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笑着对吴、赵二人说:“喝得有点多,我先走了……”
“哈哈,”吴德荣大笑起来,并没有理张啸天,而是对赵强说:“怎么样,你认输吧,我猜对了吧,这小子才不屑与我们为伍呢!”
张啸天狐疑地看向赵强,不高兴地问道:“你们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吴德荣回答说:“老实说了吧,你没来之前,我们两个打赌,看你能否被这位漂亮的小姐拿下,赵强说能拿下,我说不能拿下,我相信你是大好青年,结果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草,你们两个混蛋真无聊!”张啸天笑着骂了一句,一人打了一拳,起身就从包间里出来了。
吴德荣随后跟出来,拉着张啸天说:“等等,哥们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张啸天迷醉地眼睛盯着他问道。
吴德荣神秘地一笑,指了指楼上说:“还记得上回你用过的总统套房吗?你现在去,礼物就在那等着呢,不去后悔了可别怪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包间。张啸天站在那里想了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人都有好奇心,受到某种驱使,他坐上电梯来到了顶楼。望着有些熟悉的套房门口,他轻轻一推竟然没有锁,径直走进来回手关上门。一屋子的香气,仿佛女人淋浴后的芳香,充满了誘惑……
就在这时,感觉身后边一热,一具柔軟的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发出黄莺似的嗓音:“啸天,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令张啸天的身子微微一怔。这个吴德荣还真了解自己,他明白什么才能让自己高兴。用不着多说什么,他拉开胸前她的手,回身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热情而迷恋地摸索着她的后背,感动地说:“梦婷,你想死我了……”
“啸天,我真为你感到自豪,5岁的县委副书记,破记录了吧?”刘梦婷贴着他的胸口说道。
“呵呵,梦婷,我们结婚吧。”张啸天用力把她搂入怀中,“结婚了,和我一起去珲水县,把你安排在办公室工作,好不好?”现在的贺楚涵在延春市财政局工作,所以张啸天想把她调去珲水。
刘梦婷摇摇头,“啸天,我们不能结婚……”
望着怀中嬌嫩的美女,张啸天捏捏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无奈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能拖累你……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又岂在朝朝暮暮,你答应我,要……要和贺楚涵结婚,好吗?”刘梦婷眼中满是幸福的泪花,更加用力抱紧他。
张啸天一阵哽咽,不知道再说什么,翻身把刘梦婷压在身下,期待着再次把她征服……
“刚做过了,你还想要啊?”刘梦婷半推半就地说。
“嗯,和你在一起,就是做一辈子,我也乐意……”当天晚上,在自家的别墅内,张啸天终于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有一种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的感觉。这个电话他等了好久好久,要不是碍于面子,他早主动打给刘远山了。他还年轻,又被委以重任,心里的困惑很多,正需要一个明白人分析分析,这个人自然非刘远山莫属。
“你今天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听完张啸天的叙述后,刘远山叹息道。
张啸天握着电话久久没出声音,心潮起伏,这可是刘远山第一次从正面批评他,冷静了之后才问道:“什么错误?”
刘远山的语气颇为得意,让人产生一种他早知会如此的感觉。他说:“我问你,延春的书记是你的领导,那么副书记还有市长就不是你的领导了吗?”
当头棒喝!张啸天的身子晃了两晃,他知道刘远山说得没错,自己的确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只听刘远山接着说:“啸天啊,这……这次也不怪你,毕竟你还没有经验,把官场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你今天的一举一动肯定没能瞒得住延春的副书记还有市长!”
“嗯,是我错了……”张啸天放低了姿态,怜听教悔。
“以后慢慢补吧,啸天,你对那个珲水县了解多少?”
结合张若烟还有赵强的情报,张啸天苦笑道:“在别人的地牌上抢地牌,难!”
“哈哈,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说明你进步了!啸天啊,记住了,放手去干吧,你可是代表着刘家的,我和爷爷都在背后支持你!”
张啸天对未来有些迷茫,小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耳中的是“你”字,而不是“爸爸”,刘远山有点不太舒服,可还是没当回事地说:“慢慢去培养自己的威信吧,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好了,下面的人才能服你!”
“我知道了,下面你和妈妈说话吧……”张啸天把电话交给张丽,张丽面色红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电话站起身走到了阳台边。张啸天嘿嘿一笑,见到老妈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丽丽,我想你了……下边的轴承没油了,你来给我上点油……”刘远山耍起流氓来张啸天望尘莫及。
“要死了你!”张丽含羞带怒地喊了一嘴,回头瞧瞧儿子,身体颤了颤。
“丽丽,有正事和你讲,我们……抽时间把婚事办了吧……”
“今年……行吗?”
“嗯,就今年,党代会之后……”
张丽算算时间,不满两个月了,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张啸天穿着老妈为自己准备的新西装再次赶到延春市委,昨天想了一夜,要不要再去拜见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以及新上任的市长高达,最后决定不去了,最好的时机已过,以后慢慢的补上吧。
先是见到了孙常青,然后延春组织部的周宝军部长也赶来了孙常青的办公室。三人简单的谈了话,然后便出发了。当孙常青提出来一同下去瞧瞧时,周部长的脸不由得抽動了两下,再看向张啸天的目光就多了分狐疑。三人坐在一起,张啸天很自然地坐在了前座,把本来应该是秘书坐的位置抢了去,可姜泰却没有怨言地坐在了后边的车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珲水县,在路上张啸天听着身后的孙常青二人谈论着一些延春市委的人事变动,渐渐猜出来周宝军应该是和孙常青站立在统一战线上的。下了高速進入珲水县境内,公路依山而建,感觉迎面飞奔而来的汽车侧身而过,令人心生恐惧,张啸天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的一举一动没能逃过身后的孙常青,孙常青立刻问道:“啸天,怎么了?”
张啸天想了想,这才说道:“我……我觉得像这种省级公路,为什么只修了两车道呢?这不太正常啊!”
“哈哈……”话音一落,孙常青与周宝军相视一笑,孙常青说:“周部长,那就麻烦你给我们的小张书记讲解一下吧。”
周宝军点点头,说:“啸天同志,你分析得不错,这条省级公路01线在珲水县境内的设计之初可是四车道,不过……修的时候花了四车道的钱,可却只修了两车道!”
张啸天一听就明白了,笑道:“看来珲水县的这条路的构造很复杂啊……”
“哈哈……”后边的孙常青笑得更欢了,补充道:“修这条路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张啸天苦笑着摇头:“抓起来又能怎么样呢,过几年就放出来了,损失的是国家,坑害的是老百姓!”
“哎!”孙常青长叹一声,“啸天啊,这也是把你放在珲水县的主要目的,希望你能把珲水这条复杂的路走通!”
“当年我们的革命前辈们走通了两万五千里长征,过草地、爬雪山,而眼下的我所面临的困难与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两位领导,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争取让珲水县发展起来!”
周宝军笑道:“本来啊我还奇怪,省里怎么会亲自任命一个县委书记,现在看来……我明白喽!”
没多久,车子开过珲水县的山区,看样子就要進入市区的时候,前面出现一列车队,很明显,前方站着的一排人是为了迎接这位新上任的副书记。车子缓缓停下,张啸天先跳下车,来到后边给两位领导拉开车门,当见到从车里出来的除了周宝军外还有孙常青时,迎面赶来的珲水县县委书记马奔立刻小跑而来,上前握住孙常青的手说:“孙书记,您要来视察工作,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不是!”
孙常青笑道:“老马啊,你错啦,我可不是视察工作,我是来给你送人才来的!”
马奔笑了笑,然后又和周宝军亲切地握手,直接把张啸天无视掉了,他到不是有意的,而是把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当成了孙常青新换的秘书,以为那位年轻的副书记会坐在后边的车里,便问道:“二位领导,不知道我们盼望已久的人才在哪里?”
孙常青笑着指了指张啸天:“喏,这位就是组织上任命的珲水县委副书记张啸天同志,你们认识一下吧!”
张啸天主动伸过手来,“马书记,张啸天奉命前来报道,我还年轻,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指点……”
“小张书记,客气了,客气了……”马奔装腔做势地说,脸上的笑容仿佛是贴上去的,热情却不真实,老实说他对张啸天的第一感觉有些失望。像他这种一步步从基层爬起来的老干部,对张啸天这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自然是不服气,他奋斗了一辈子才当上县太爷,再瞧瞧张啸天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就成为了自己的副手,心里有一种很强的不平衡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