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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宜嫁娶(小修)(1 / 1)

商从安委屈了,趴在窗边一动不动,果然,这个还是念着他家太子的,没准哪天就想着恢复自由身,好回到他的太子身边。

季琛看着她焉儿吧唧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想要就直说。”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张放妾书,递到商从安面前,商从安扭头,就见着那张薄薄的纸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送到她面前,她略微惊讶,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

季琛收回手,重新端坐好:“下次做事专心点。”

商从安困惑了下,她做什么事不专心了?

她看着那张放妾书,正想着怎么处理这张东西才能显得自己大方点,视线落到那日期。

“咦?你是不是拿错了?”

季琛闭眸不说话,藏在袖中的指尖不太自然的缩了下。

商从安立马闭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他拿错了,自己提醒他做什么,提醒他回去换?

她赶忙折好放妾书,一脸郑重的塞回季琛手里:“既然你拿了这张,咱们自然要按这张来的!还有给你的就是你的!到期后,它才能生效的!季监院如此守信的人,是绝对干不出毁约的举动来的,对吧?”

季琛神色复杂的睁眸看了她一眼,心情难以言喻,最后闭眸彻底不理她了。

商从安松了口气,他妥协了!

马车就这么一路安静的回了府,两人刚下车,就见门口侍卫肃杀列着,商府下人正在门口焦急仰望,看到他们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姑……爷?”

下人为难了下,从来没男子为妾过,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叫,应该也叫姑爷吧?

“何事?”季琛眼眸冷冷扫过门口明显来势汹汹的侍卫,如此阵仗的御林军,来的是皇上还是太子?

“太子殿下在等二位。”

季琛松了口气,商从安一颗心立马吊了起来,太子来抢亲了?她一手立马牵上季琛的,季琛垂眸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没说什么,带着商从安就往里走。

两人没走两步,就看到向瑢带着商从语一脸不甘的看着她。

商从安打量了下二人,商从语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他们走前的那一身,浑身上下更透了股精致味道,显然是听闻太子到了,想要顺带搏一把。

京中贵人遍地走,一个宋帆已经不够看了。

就是……

商从安又扭头看了眼自家媳妇,心头搅着,她们估计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否则不可能这副表情,她们要是见了,应该是嫉恨的看着她的媳妇才对!

商从安又焉了,脚下越走越慢,慢到季琛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怎么了?”

商从安心头更闷了,仰头,不安着,想要带你跑,行不?

可惜,他们走的慢,姬笙已经听闻两人回来,站在门前,一身金丝太子服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权力顶峰,浑身上下透了点冷意。

“殿下。”季琛连忙回身行礼。

商从安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再看了看前方高大身影,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姬笙行礼。

姬笙看着商从安,似笑非笑:“商姑娘,小瞧你了。”

季琛眉头轻蹙,姬笙视线又挪到季琛身上,冷淡着:“给孤一个解释!”

他以为商祜阳奉阴违,说是同意站他,实际上依旧是他父皇的人,这才如此折辱季琛,现在看来……

姬笙眸色泛着冷意,这位倒是乐意的很。

“殿下。”季琛拱手,眉头皱的更紧,“我们进屋详谈。”

姬笙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商从安抬脚就要跟进去,两侧侍卫冰冷长剑拔出,拦在她面前。

季琛看了眼前方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姬笙,对着商从安道:“你先在外等我。”

说完,季琛抬手就将她关在了门外,商从安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共处一室,没办法,只好跑到另一侧窗边,幸亏两人还知道避嫌,没关窗。

她蹲好,盯着。

季琛给姬笙倒着茶,淡淡着:“她只是想救我。”

“她倒是对你一片赤忱之心。”姬笙靠在椅背上,眼眸逐渐眯起,冷淡的看着季琛。

季琛放下茶,应着:“是。”

姬笙嘴角勾了下:“所以,你被勾跑了?一个小姑娘家的,为你谋划到这地步,季大公子心动了?”

季琛垂着眼眸,不避讳着:“是。”

“哗啦”一下的,姬笙一手拂掉茶水,怒了,他以为他是被逼的,结果倒好,看着模样这段时间过的轻松愉快!

“她是姬林的人!你现在是打算告诉孤,你打算投靠姬林吗?”

“草民不敢!”季琛起身下跪。

姬笙看着跪下的人,放在椅子上的手紧紧捏了捏,都自称草民了?

“你这是在告诉孤,你有家室了,从此以后要退出?”

季琛跪在地上,沉默了片刻,清雅嗓音淡淡着:“您已经不需要草民了。”

这几天会死多少人,他光从商府下人这听点外头动静,他都能猜个大概,这一位已经是个合格帝王了,杀伐果断。

姬笙喉咙忽然发紧,知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利用了他十年,让他硬生生愧疚十年以此麻痹他的父皇,好给自己留时间布局,但季琛累了,十年足够磨掉他对他所有的恩情,所以,前几天,他才孤注一掷,不惜毁自己来让他归位,就为了从此不再欠他什么。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父皇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到你这。”姬笙忽然起身,紧绷着脸掩饰自己那点从心底涌出的恐慌,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既然是你自愿的,那孤也不强求,就是她跟姬林……”

季琛:“您放心,跟您有关的事,我一字也不会告诉她。”

否则在她疑心他是为了太子才接近她的时候,他早就告诉她,商祜已经暗中站了太子了,压根不需要她。

姬笙负在身后的手重重捏了下,紧咬了下牙:“孤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你想休息也好,要守着外头那个也好,孤都随你,但明年会试,孤要看到你!”

季琛抿着唇,不说话。

姬笙眸色微暗:“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季琛心头忽然被揪了下,面前这人,亦君亦友,亦师亦兄,眼前是那身金丝纹服孤寂的垂着,他薄唇轻颤了下,终究叩首:“草民遵旨。”

外头

“啧,这一副被戴绿帽的模样,儿,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熟悉的声音头顶传来,眼前晃过双黑靴,商从安抬头,表情古怪着:“二殿下,您有正门不走,非爬墙做什么?”

姬林看了眼自己衣服,抬手拍了拍:“太子前门堵着,本宫哪敢走正门?”

商从安想想也是,不然太子正在气头上,直接碰上没准会打起来。

“话说,您怎么来了?”

姬林折扇手中玩着,垂眸看着商从安:“来看看你会不会被太子活活砍死?”

商从安重新看向屋内那两人把她扔一边商讨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姬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干脆一块蹲下,心情也不太好,季琛也只有对太子才这么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所以,儿,你还是我的儿吗?”姬林嘴角缓缓勾起,带了点防备意味,商从安早料到会如此,现在她媳妇估计也被怀疑着。

“放心,闺女不跟会抢我媳妇的人合作的。”

姬林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旁边蹲着的到底多小气,他还是知道的。

“行吧,有闺女这句话,爹就放心了。”姬林起身,玩着折扇就要离开,后头一只手猛的拉住他衣摆。

姬林困惑回头:“儿,啥事?”

“爹。”商从安坐好,仰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姬林忽然心头发毛:“儿,放爹走。”

商从安拽着姬林衣摆的手更紧了,她乖巧着:“爹。闺女要娶媳妇了。”

这个叫爹叫的这么欢快,让他有股不祥的预感,姬林难得正经起来:“商商,本宫不想做你爹了。”

商从安一脸真诚着:“爹,女儿没钱给琛琛办个盛大的喜宴!”

姬林嘴角抽了下,干.他毛线事?

“我亲爹被我气死了,进宫请罪回来后,肯定不给我钱办酒。”商从安心塞着,此时此刻才想起自己好像没钱娶媳妇,“闺女不想委屈媳妇。”

“聘礼钱,办酒钱。”商从安一手勾住姬林的衣袖,“爹,闺女要娶媳妇,没钱娶不了。”

“商从安!你要点脸行不!”一阵惊天吼声响彻商府,惊的屋内两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就见商从安蹲地上死拽着姬林不放,姬林一副奔溃模样。

第二天上午,姬林府上管家带着几箱聘礼走到相府门口,然后趁着相府侍卫没反应过来,扔下聘礼就跑。

下午,大红嫁衣喜服红烛什么的,被一箱箱抬进商府。

又过两天,全京城无论大小官员全接到喜帖,知道了商府要大办纳妾事宜,季大公子为妾的事彻底坐实。

喜宴当天,听闻季丞相闭门不出,传言还叫了御医去诊治,估计是气病了。

商从安一身大红喜服,为了接近娶妻礼,胸前还特地戴了朵大红花,看着门前人来人往,准备迎宾客入门。

商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大办是皇上的意思,但这个明显乐在其中。

“别等了,没人来的,开饭吧。”说完,率先甩袖进门。

商从安挺直了腰板,什么叫没人来,门口这么一大堆乌央央的都是什么?

一个时辰后,门口依旧乌央央,门内依旧空荡荡。商从安站累了,视线扫过一众只待门口不进去的,嘴角抽了下。

来都来了,居然不打算吃一口饭?

现在表忠心给谁看?

太子皇上早知道都有谁来了,好不!

一众乔装打扮的官员,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他们惜命,有些喜宴是不能吃的,除非不要命。

谁都知道,现在京中形式不明朗,新归来的太子殿下用着雷霆手段拔出当年说他有造反意图的几个大臣,一件件证据全给砸朝堂之上,愣是给他们冠了个挑拨父子情亲,诬陷东宫谋逆的大罪。

但明眼人都认得出来,那几个全是皇上这十年来提拔上来的,那些所谓证据也没人敢真的去查是不是真的,万一真的查了,反而把事实真相查出来,那后果更恐怖。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皇上黑着张脸在那痛斥曾经心腹心思狠毒,然后一律判了秋后问斩,吓得满朝文武一个个冷汗直冒,深怕被牵连。

然而,现在,太子殿下的心腹,忠心耿耿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季大公子用着如此形式被一姑娘家纳为妾室了。

这喜宴,有人敢去吗?

太子的人不用说,那是绝对不会来的,来了没准就是来抢亲的。

皇上的人那也是不敢来的,一来怕太子气愤之下盯上他们,二来身为皇党的季丞相已经被气晕过去,现在还躺床上一动不动,去他宝贝儿子的纳妾喜宴恭喜季公子成为妾室,那就跟打算气死季丞相没两样。

不过,虽然没人敢去喝那喜酒,但不妨碍一众官员来看个热闹,毕竟男子为妾,头一遭!

商从安扭头看了眼门内,大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整个府内红彤彤的,很是喜庆,就是空着的几大桌衬得里头十分凄凉。

她挥了挥手,让他们停止放鞭炮,反正不进来,也不浪费钱了。

她正要入屋,忽然一车马停下,一白嫩嫩的“男子”趾高气扬下马车,对着商从安拱手:“奉我家主子之命,给姑娘送礼。”

“好了,送进去。”

几个下人打扮模样的太监,整齐划一的搬着礼进去,搬完又退出来,朝着商从安拱手,就要离开。

“公公,不进来坐坐吗?”商从安扯住来送礼的太监,只见那太监打了个哆嗦,掐着音慌着,“谁说杂家是太监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男人!”

一众路人:“……”

“是,是,是,您是男人,所以您进来吗?”商从安笑着,好歹来一客人啊!

那个装成普通人的太监闻言脸色一变,立马挥开商从安:“进什么进,杂家有事!”说完,急急忙忙离开,深怕真被商从安拉进去。

一众人咽了下口水,连怂恿商家办酒的当朝天子都不敢入内,更别提他们了,于是门口看热闹的立马全散了。

商从安看着瞬间冷清的门口,心酸了,转身进屋,愣是把喜宴搞成了家宴,这家宴吃着吃着,商祜忽然头疼,提前离席,紧接着,就是商老夫人还有大房的,用着诡异眼神看了眼商从安,也走了,到最后还就剩肖容幼还顽强着跟她一块吃。

肖容幼一筷子敲商从安脑袋上:“别吃了,天色不早了,季琛还在房里等你,他可还没吃饭呢!快去给他送饭!”

商从安连忙端了几盘菜回去,宴席已经没法盛大了,她不能再委屈媳妇了。

屋内,烛火亮着,季琛一身格格不入大红嫁衣,长发披散,坐在桌边执笔写着什么,时而眉头微皱。

商从安心头微动,凑过去,盯着那张脸半天,最后瞄了眼他在写的东西,懵了。

她这两天的经义课业?

季琛抿了下唇,开口:“你既然要科考,光意思对不行,答题不够规范,遇到严厉的考官,可能不会仔细看,于你成绩……”

“季公子,季监院。”商从安一旁呆呆站着,“您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季琛愣了下,一手按了下眉心:“刚刚无聊,所以就……”

商从安:“……”

宾客不敢上门,连媳妇也不在状态。

今天真的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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