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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作死(1 / 1)

夜深人静,胸前仿佛压了什么东西,脸颊一侧酥酥痒痒,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紧皱,费力想要睁眼,却死活睁不开。

季琛睡的迷迷糊糊,直觉告诉他身上有人压着,好像还是商从安趴在他身上,现在他正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摸着他的脸颊,嘴角还缓缓勾起。

季琛眉头皱的更紧,费劲力气睁眼,眼皮沉重睁开,即将又闭回去,他咬了咬牙,总算彻底睁眼,就是四周黑漆漆的,床上只有他一人,不远处窗户微开,风从外面进来,吹的床帐微飘,估计刚刚就是这东西在拂过他脸颊。

季琛坐起身,一手按着额头,修长的手挑起床帐,视线转向门口,大门紧闭,显示没人进来过。

他居然真的被吓到了。

即使明知道那个是假装断袖,还是被他豁出去的行为给吓到了。

季琛轻叹了口气,索性也不睡了,披起件外袍起身,开门,入学试刚结束,一般会有学子趁这段混乱时间出去乱逛,违反院规。

他正要走出院子,估计是刚刚的梦让他心有余悸,转了个方向,走到商从安门前,伸手推了推,想确定里面这个门有没有锁好。

结果……

“啪”的一声,门开了。

季琛推着门的手僵了下,脸色黑了一圈,甩袖大步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床上只有乱七八糟的被褥!

人不见了!

不远处,商从安凄凉的爬着墙回来,虽然她知道快来了,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啪嗒”一声,她从墙上掉下来,砸在草地上,脑袋砸的有点晕,但她一动不想动,肚子难受,怀里藏着从青楼姑娘那偷来的月事带,两手还抱着换下来的裤子。

为了这东西……

商从安怀抱着裤子又紧了紧,她付了整整一两金的花酒钱!

她肉疼着,躺了会,挣扎要起身,她得趁夜洗裤子去。

昏黄灯火由远及近,照在她头顶,黑袍扫过她脸颊,那张脸有点黑。

商从安:“……”

“夜不归宿,私自……”

头顶凉凉声音突然卡了下,商从安一手抱着裤子,一手捂着肚子,困惑抬头,就见那道视线越发冷,还盯着自己的裤子。

商从安头一低,青楼姑娘为情郎做的裤子正松松垮垮拖地,这也是导致她刚刚直接从墙上摔下来的罪魁祸首。

但没办法,她去青楼的时候,发现已经染了点血迹,只好顺带偷偷换了。

“那个……”

商从安心头有点凉,她突然有种自己跑出去偷吃,结果半夜回来被夫人逮个正着的感觉。

“监院,你……你听我解释。”商从安退了退,一手抱着换下来的裤子,一手拽起拖地的长裤。

季琛一张脸又黑转冷,捏着灯笼把手的手青筋微露。

“我……我真的没……没……”商从安慌了下,“我真没偷吃!”

季琛又扫了眼他的裤子,肥大拖地,明显是男子的,深邃眼眸越发冷冽。

三更半夜不在屋内睡觉,回来的时候穿着别的男人的裤子。

商从安:“……”

解释不清了。

“跟上!”季琛转身就走,长袍甩出冷硬的弧度。

季琛前头大步走着,商从安看着前方冷俊背影,咽了咽口水,扭头转身就跑,太凶了,她觉得她需要冷静冷静,最好直接跑的远远的。

结果没跑两步,裤子太长,直接一脚踩裤,身体前倾,怀里的裤子直接摔了出去。

商从安:“……”

季琛闻声回头,那个他让跟上的人,朝着相反方向倒去。

季琛嘴角抽了下。

商从安来不及揉胳膊,一手去勾裤子,想着迅速爬起,然后迅速逃跑,这个现在的表情可比发现她偷卷子还恐怖。

没准被带回去后,打算割了她不存在的小鸡。

忽然胳膊下一只手臂穿过,商从安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另一只手臂穿过,再身体一腾空,月朗腥烯,乌丝微扬,俊逸的脸尽在咫尺,眼眸霜气凝结。

商从安心脏多跳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拽住季琛的衣领:“监院,学生……”

季琛冷冷着:“闭嘴!”

商从安两手搭上季琛肩膀,看向草地上的裤子,心脏紧缩,她的裤子!

她脏了的裤子!

她保证再也不作死了!

“监院,你放学生下来!学生自己走!”商从安慌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孤零零躺地上的裤子。

季琛闻言,眼眸微垂,冷笑:“放下你,然后让你跑?”

商从安哽咽摇头,她不跑了!

季琛收起表情,抱着商从安的手紧了紧,加快离开。

他们不远处,两个男子傻站着。

“琼琼,刚刚是为师看错了,对吧?”唐元揉了揉眼睛,“看样子是为师喝多了,居然看到季琛抱着姓商的?”

季琼扶着唐元,看到那两个也愣了下,深更半夜不睡觉,又不像他跟唐元,他是去把这个喝醉的给抗回来,季琛呢?为什么抱着明显不喝酒的“商从慎”?

季琼想不通,干脆扶着喝的东倒西歪的唐元往他屋子走去,没走两步,旁边这个喝醉的不走了。

唐元一手摸下巴,两眼放精光:“琼琼,我们沿着他们走过的方向去看看。”

季琼眉头皱了下,不赞同:“唐监院,您现在应该回自己屋子躺着睡觉。”

唐元一手拍了拍季琼肩膀,双眸亮的可怕:“那可是季琛啊!那方向是哪知道吗?那边可没人,只有杂草跟堵矮墙!”

“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吗!”

季琼对季琛大晚上干什么去了,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想赶紧把这个扔回他自己屋子,他好回去睡觉。

唐元不走,一手搭上季琼肩头,遥望季琛他们过来的方向:“孩子,做人要有好奇心!”

季琼嘴角抽了抽,他只知道,一个人过于好奇,可能离死也不远了。

一柱香后,灯笼火光照在那条裤子上,两人蹲在那条裤子边上,神情恍惚。

“琼啊。”唐元望着那点血迹,唇齿打颤,他酒瞬间醒了,还是清醒无比的那种。

季琼握着灯笼的手僵了,小脸惨白。

唐元木讷抬头:“琼琼,快告诉为师,干什么事,会出血啊?”

“啪嗒”一声,季琼手中灯笼掉地,他呆滞的望着那血迹,不是他想的那样,对吧?

两人脑中浮现商从安被季琛抱在怀里的模样,隔的远没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可语气里那点哽咽还是隐约听的出来的。

“姓商的为什么不自己走路……”

应该不是自己已经走不了了吧?

夜风吹过,季琼看着那裤子,唐元也看着那裤子,两人打了个哆嗦,视线再齐齐周围扫了圈,还好,周围好像没什么战事激烈过的模样,也没有其它血迹。

他们不用看景想象那画面,但……一条事后的裤子,还带着点血的裤子,也够他们大脑一片空白了。

那边,商从安心系自己的裤子,眼见着离裤子越来越远,她慌了,这要被别人捡到,她是个姑娘家的事,可就人尽皆知了!

“监院!学生觉得您该放我下来!”

季琛不理他,继续向屋子走去,现在天还黑,再过会,天就该亮了,怀里这个的问题得严肃处理。

商从安打了个哆嗦,要是再在藏书阁关两天,她的裤子早就被人捡走了!

她咬了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只要这个嫌弃她恶心,肯定把她扔一边,然后她就可以回去捡裤子了。

“监院,学生也是为你好。”商从安抬眸,十分认真。

季琛听到,眉头微挑,为他好?

他也说得出来?

商从安摆好表情开始瞎扯:“您看啊,花前月下,孤男寡男,您又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抱着学生,学生怕您一时忍不住啊,对学生做了什么怎么办?”

季琛脚下差点不稳就要将商从安摔出去。

商从安察觉到了,眼眸微亮,再接再厉:“虽然睡学生,没什么后果。”

“我朝律法也没有保护男子贞操的。”

“但您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啊。”

季琛抱着人的手越发的紧,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监院,别……别生气啊,学生只是说出了一种可能而已。”

商从安脑袋埋进季琛胸膛,一手隔着衣料学着刚刚青楼姐姐们调戏她的模样,画着圈。

“算了,要不,咱试试,看您这么想抱着学生,学生也不好再推辞,反正无聊。”

季琛停了,商从安一阵惊喜,以为这个终于要扔下她,头一转,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屋子。

商从安:“……”

既然不把她关藏书阁禁闭,那她刚刚干嘛这么卖力调戏他?

她完全可以待会偷偷溜出去捡回来。

“啪”的一声,商从安被扔进去了,冰冰凉凉的地板,她仰头,门口的人脸若寒霜,面无表情,幽深眼眸黑不见底。

商从安:“……”

玩脱了。

大门又被“砰”的一声关上,她爬起来,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季琛睡着,然后她出去把裤子捡回来。

过了会,脚步声又传来,商从安困惑扭头,看向大门,就听见“卡嗒”一声,大门落锁的声音。

商从安小嘴微颤,坐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会,她确定外面的走了,商从安默默站起,站在窗边,开窗,往外推,爬上窗,纵身一跃。

她的裤子在等她。

月郎风清,乌丝飞扬,清冷脸庞尽在咫尺,手里拿着几块木板还有锤子,锤子在阴森夜晚发着寒冷光芒。

商从安吓得连退几步,又一脚踩裤子,身子往后仰,季琛一愣,手里东西一扔,手一伸,一拽,商从安又撞进他怀里。

商从安趴在他怀里,唇齿打颤,哽咽着作完最后一波死,毕竟这个都打算封窗了。

“监院……您想要就早说啊。”

“害得学生玩命跳,一跳就落您怀,您还说对学生没兴趣。”

季成额前青筋跳了下,微垂眼眸泛着浓重黑雾。

“啪”的一声,商从安又被扔回自己屋子,外面传来“咚咚咚”封窗的声音。

商从安坐着,屋内听着他封窗,心情平静如一片死海。

清晨,唐元蹲在门口,仰望蓝天:“你们……谁对我心怀怨恨吗?”

杜梧敲着老腰,笑了笑,走过。

“你们……谁踹了我的门?”

季琛视线淡淡一瞥,手里拖着个神情恍惚的,停下。

“又是谁在我屋里贴满院规的?”唐元扭头看了眼屋子,连个窗户都不留。

“你们……太丧心病狂了!”

季琛眉头一皱:“废话少说,开会。”

“啊?开什么会?”

季琛手里拎着默不作声的,小脸惨白的,淡淡道:“新生例会!”

唐元:“哦。”

说完,视线将商从安从头扫到尾,最后停在那条不合身的裤子上,嘴巴大张:“娃。”

商从安瘪了瘪嘴,她的裤子还没捡。

“原来你这么短啊!”他看着拖地裤子。

话说,季季还有这个颜色的裤子?

商从安:“……”

季琛:“……”

季琛冷着张脸,拽着商从安:“走!”

唐元神情复杂的又扫了眼商从安,好可怜,小脸都白了,看这样子,还走不动路了,结果小季季还这么冷,又这么凶,他真是白跟季季春风一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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