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哪儿去了?”白青问,其他五人都摇头:“未曾见过。”
白青给他留了一盏蜡烛生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床位撞到他们。
白秋翻了个身嘟囔着:“去找白老大的时候好像感觉她屋中有人却没有见到人影。”
那个没有见到的人影当时被白妙音速度极快的丢走。
男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竟然能想被丢块抹布一样丢走,等他从后院的雪地里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异常,但又担心地跑到前院看。
当他看到聂捕头的时候他退到了一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双手捏紧了门框咬紧牙关瞪着聂捕头。他多想冲出去将他撕碎。可他不知道怎么就记得了她那句话,“但凡能不动手的就不动手,浪费功力。”
在他的理解就是能用脑子的就用脑子。
他趁着他们都没有人留意到时候偷偷溜进了聂捕头的轿子底下,起轿的时候他紧紧盘在了轿子底。
许是他太瘦太轻没有人发现他,他也顺利的进了聂府。
这白龙县谁人不知衙门就是聂捕头的天下,县衙就是聂捕头的府邸,对外是说暂时职位空缺,县里的人都知道,来一个县令就死一个,就算不死也是半死不活疯癫。
后来渐渐的就没有人再敢来此。
听说过阵皇城会派来一位,但是还未到岗。
白妙音说是被关在了县衙实则就是关在了聂府的地牢,她倒是一直淡定,只是不吃不喝。
看守的人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小声讨论:“说来就邪门,那女的分明死在那破庙,怎么就”“谁说不是,当晚让我去收尸的我没去,大晚上的谁敢去?那破庙经常有鬼出没。”“就是,你说破庙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那副模样?我当时都吓尿了。”
议论到这他们齐齐转头看向白妙音,白妙音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吓了他们一跳,他们结巴着故意凶:“看什么看?”
“你们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们?”白妙音说话不急可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给人威严感。
看守的两个人哆嗦了一下端起酒碗继续喝,这时门口传来喊声:“两位大哥,我来给你们送点下酒菜。”
看守的两人互相对望笑了笑:“看来陈家姨娘又来了。”
“指定是,每次她来就会给我们这些下人送吃的。意思就是堵住我们的嘴。”另外这人说着打开了地牢门让送吃食的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白妙音听到两声“咚咚”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庞:“你怎么来的?”
“我跟着他轿子。”男子拿着钥匙开了门锁,“快走。”
白妙音瞧着他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他拽一下没拽动转头看她还有点着急的凶:“走啊!”
“不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男子用力拽然而白妙音纹丝未动,坐在那稳得一批。
男子气急败坏但是没招只好坐在她对面小声劝说:“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整个白龙县都会离这远远的。我以为你能把破庙变成那样总有点本事,谁知道你居然让他把你抓来他家地牢。”
白妙音耐心的听完他各种焦急的抱怨和诉说大概一万字之后也大概知道了情况,她轻挑细眉:“你担心我?”
“……”男子脸红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男子接着补充道,“我不能说。”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被派来的新的县令吧?”白妙音一言出,男子惊讶万分地望着白妙音:这女子太过聪慧,他…有点喜欢怎么办?
“你怎么会猜到?我从未露过面。”男子在她面前无法撒谎,她那双略微透着艳红的瞳孔仿佛可以看穿人心。
白妙音本想来个笑而不语,可惜她想起六只大妖提醒她的话,她还是不笑比较好,于是她淡淡道:“我会算。”
“你到底是谁?”
“狐仙?”
男子知道自己心里笃信她不是一般人:“不瞒你我确实是,但是对外而言我已经是个死人。他们在我上任的路上动手,留了个心眼的我当时并未在轿子上。他们就那么堂而皇之告知上级说我暴毙。”
“你不想做这个县令?”
“不是不想,我的计划时悄悄潜入,谁知道他们就像是预先知道我的计划一般。”
“你会易容术?”白妙音看着男子此时的模样依然不同在白府,男子点头:“正是认识一下,我是被赶鸭子上架替代人家来当县令而没当成反被陷害成死人的家伙。我主人喊我土包子。”
“你主人真的是有眼无珠。”白妙音将所有的事情在头脑中理顺了一遍之后淡然道,“本来你主人要做县令,他拿了钱财隐居,派你来替代他。如今你死对他更是彻底解脱。这关系网过于复杂,有空慢慢理清才是。有个名字适合你,你可愿意?”
“请讲。”
“涂天远。”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何会闪现这个名字,但是见到他就觉得这名字和他太般配。
男子拜谢:“出生到现在我终于有了大名,多谢白老大。”
“白妙音。你称呼我白姑娘即可。”她可不想做他的什么老大,要知道这男子以后可谓仕途广阔……不可说不可说啊。
她现在可谓是抱紧人家大腿,怎么能过于张狂?
“多谢妙音姑娘,之前有得罪请见谅。”涂天远本来想装成无知少年如今既然被她知道了底细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白妙音很是满意点点头:“你可识字?”
“我主人捡到我之后一直将我作为他儿子的陪读,故而识得。”
“算他有点功绩。”白妙音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听得涂天远有点蒙圈,但是他更加纳闷儿的是自己的心脏不停地撞击胸膛作甚?他的脸热得有点儿激动!
涂天远一拍脑门儿:“赶紧离开这,那聂捕头不是什么好人,他”
“不好有人闯入!快来人呐!”涂天远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地牢外有人大喊,涂天远后悔不已:“早知该将你救出去之后再与你说这些。”
白妙音反手拽住了涂天远的手腕,他觉得这动作有点熟悉:“你别扔我,上次我差点全身骨头废掉。更何况这里没地方能扔走了。”
涂天远越说越胆怯的声音让白妙音觉得实在有趣,她用力抓紧一甩,涂天远都来不及大喊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白府,“咚”一声砸下,正巧是自己的那张床。
这声巨响惹得六只大妖齐刷刷坐了起来,当看到是涂天远的时候骂了两句“你跑哪儿去了?”“小不点,安静点!”
涂天远愣了几秒之后看着躺在呼呼大睡的他们:“你们大,怎么不担心她?”
就听白来转了个身看了一眼涂天远:“担心她作甚?”
“就,她一弱女子”
“哈哈哈,你快别说话了,她哪里是弱女子。你这弱男子先担心你自己吧。”
确实有理,相比之下他反而成了弱男子。有点懊恼的涂天远猛地躺下背对着白来气鼓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气他自己太无能。
白来嬉笑:“你脸红成猴屁股那样作甚?”
涂天远裹进了小被子默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他就周身发热,脸红那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地方…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瞥了一眼自己身体最重要的部位立刻窜出被子,一声轻叹气:知自己此举过于过分,然他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