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远直接扑倒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揽着她的头:“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怎样都无法原谅了。”白妙音别开脸躲了涂天远的目光,涂天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过:“当时情况危急,如果我不那样做她根本不会放过你。虽然你作为白公子是下线了,但是你可以作为阴阳师再次出现。”
“你觉得你口中那主人能信?”
“能。”涂天远倏地凑近他的耳边,“你换女装变回女人的声音就好。”
“……”特么要是可以她当然愿意!可惜,系统?喂,你起来回话。
系统已经被念到要疯要成魔:“好!我立刻还你原声。”
“……”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白妙音有点不敢相信,她清了清喉咙尝试说话:“就算如此也只是骗得了一时。”
成了,她原来的声音可真好听。白妙音用力一推推开了涂天远,生怕他再扑过来直接站立起来,指着涂天远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嗯。”涂天远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要和她再争执什么,见她如此生龙活虎想必已经什么事都没有就很开心。
不枉他输了那么多真气给她,也不枉他渡了那么多修为与她。
就算她不原谅,就算她一直生气都没关系,只要她好好活着。
涂天远这些天想明白了一件事,以往他执着于救活三百年前的她才会被黑气所利用,如今他放下了这执念,也认清了事实——三百年前的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涂天远退出了密室,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你可离开也可再安心休养几日。再有半个月就到醉吟楼再次出现的时间了,如果你要找人,要尽快。”
白妙音差点被涂天远这话气死,冲着空气喊:“喂!你回来!”
要问的人就是他,他跑哪里去。
白妙音吼完,地面上闪现一些金色的箭头指引,涂天远的声音空灵柔和:“顺着这些箭头就可以离开密室,左转右手边第二个门进去有很多女人的衣服可以选。”
白妙音确实没有急着离开这密室,她不仅在密室增进了修为而且还在密室发现了一些关于涂天远的秘密。
她发现这密室也是镜面的设计,涂天远说右边第二个门进去有很多衣服可以选,可她偏偏去了左边的第二个门。
打开之后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不同的是左边的衣服全部都是无法触碰到的。
白妙音选好衣服之后就按照指引离开了密室,她刚走出来就撞见正要去厨房传膳的管家。
管家抬头之时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你、你活了?”
白妙音本要伸手扶他老人家,管家却吓得一直后退:“你你”
“我是白公子。”白妙音以为这样解释够直接,谁知管家晕了过去。
一仆人本随着管家一起去厨房的,中途尿急就离开了一会儿,等他追过来的时候见到管家倒地,急忙要搀扶管家之时也看到了白妙音,直接墩到了地上:“你”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跟见了鬼的样子?几个情况?白妙音正要上前,管家醒了,仆人扶起管家就跑:“妖君妖君!她回来了回来了…”
涂天远见到管家和仆人慌里慌张喊着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忘记了这府里的人都知道三百年前那个她的存在:“何事慌张至此?”
“她、就是她”管家话都说不顺,舌头仿佛在打结。
仆人更是激动到讲不出话。
反而涂天远一脸淡定:“三百年前的她,死了。”
“……”管家也知道啊,“但是真的一模一样。”
此刻,白妙音追着管家和仆人而来,自然将这一切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还没等涂天远再说话,白妙音反而先开了口:“你们听好了,我不是你们口中说的三百年前的死人。我是白妙音,也是白公子,女扮男装可懂?”
白妙音甩袖离开。
管家和仆人感觉哪里不对,他们好像闯祸了?
涂天远扶额摸脸:她好像又误会他了。
这误会一还没有解除,误会二又凭空而来,月老有点不给力。
管家和仆人蹑手蹑脚闪走,涂天远叹着气追随着白妙音而去。
见白妙音直闯醉吟楼,他就知道密室里和她说的一切都白扯了。
她可是白妙音,怎么会遮遮掩掩?
如此,怕是要先下手为强了。涂天远暗忖着,计划着…
不出一日,嘉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原来白公子是女扮男装的。
甚至有些人有些妖为了一睹女装的白妙音而彻夜排起了长队。
白妙音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心情大好,不仅让醉吟楼天天显现而且将醉吟楼的规矩全都改了。
改得连系统都要对不上号了:“醉吟楼本来是个秘密,你这么一整,秘密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了。”
“太复杂的本尊不稀罕。”白妙音腻了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最讨厌就是腻腻歪歪。
系统只好再次“死去”:随她改吧,谁让她有这本事让醉吟楼的人都乐意听她这么改呢。
不出三日,“赏心院”和醉吟楼凑成了嘉安城最热闹的地方。
刚刚计划要用蝶依身体的那团黑气差点大开杀戒,如果不是再有十二日即可,她真想撕了这嘉安城的一切。
蝶音胆怯地跪在那不敢出声,蝶依晕倒在旁。
黑气咬着牙骂:“她是故意的,她想要激怒本座。”
蝶音急忙应声:“对,她一定是故意的。您真的不现在用蝶依的身体吗?”
“用。”黑气改了主意,她用了百分之一的灵入了蝶依的身体,余下的灵则继续在这洞中修炼灵力和躲避日光。
蝶音窃喜地看着黑气占据蝶依的灵体而彻底成为了蝶依。
黑气占据后的蝶依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站来起来,一点点活动着身体似乎是在适应着:“哈哈哈哈,好好。既然她不安分,那么本座就先会会她。”
“听闻她现在的模样和三百年前那位一模一样。”蝶音故意告知着,此时的蝶依更美了:“是吗?那我更要好好看看她了。”
黑衣适应了蝶依这新的身体之后离开了山洞。
蝶音紧随着新蝶依离开,小声提醒着:“我的脸?”
“放心,这就给你。”蝶依随意挥动几下,蝶音恢复了原貌,特别是那双眼睛美艳得很。
蝶音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着:“终于回来了。”
“本来你们就是孪生。”蝶依大笑。
蝶音咬着牙关:虽然是孪生但是蝶依什么都是最好的,连在醉吟楼都是要她表演,蝶依却可以自由。凭什么?
如今她拿回了自己的脸和眼睛,再也不需要在台上表演舞蹈取悦谁,她要夺走蝶依的一切。
想到蝶依如今已经没了身体,蝶音扭曲的心理得到了一丝平衡。
当黑气用蝶依的身体第一次靠近白妙音的时候,她着实一惊:居然真的一模一样。
她试探的口吻问白妙音:“您女装的打扮还真的和那女人一模一样。”
最近听这三百年的女人听得真是够了,那天涂天远要解释白妙音根本不想听,她觉得他的过去和她无关。
涂天远信以为真就真的再也没有提过,这让白妙音的心如同卡了一根刺儿,拔不出来,一碰就疼。
蝶依这么问,白妙音正好想知道:“那女人是谁?”
“你还不知道?”
白妙音细细打量了蝶依一阵才缓缓开口:“不知道,你可愿意说与我听?”
蝶依暗喜:“当然愿意,不如让蝶依陪师尊喝两杯,边饮酒边说说那段凄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