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安岳侯猝不及防被击中,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也松了开了捉住青年的手。

青年没反应过来反生什么事就被人从背后拎着衣领拖到了血池边上,他惊愕抬头就看到身边站着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黑衣人俊朗威仪,一身煞气和安岳侯不相上下,只是一个如同收割亡魂的死神,一个却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魔。

白衣人俊美绝俗,手中出现一把如水湛湛的长剑,风华绝代,如同九天谪仙。

青年瞪大双眼脱口道:“难道你们是鼠妖和鼠仙?”

正准备和安岳侯大战一场的秦蕴沐寒霄同时瞟了他一眼,系统已经笑疯了:“哈哈哈哈!神特么的鼠妖和鼠仙!这比喻太贴切了!”

秦蕴暗暗翻了一个大白眼,心里暗自嘀咕:“凭什么要一个是妖一个是仙?仙妖殊途知道不?”

安岳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道:“不过是两个小小的炼气期!凭你们就想杀本侯?做梦!”

秦蕴深知话多等于可能会有变数的道理,懒得跟他废话,和沐寒霄同时出手,凌厉剑光和灼热的火龙呼啸而去。

安岳侯连忙控制血水形成巨大的骷髅头迎击而上。双方碰撞余威震动整个大殿。

试探过后三人打成一团,大殿不断受到余威冲击,乱石崩落。

青年翻身躲过掉落的石块,手脚并用的往离三人最远的角落爬去。

正在打斗的三人也很有默契的远离青年。

秦蕴和沐寒霄两人配合默契,同时用出了全力往安岳侯的死穴招呼。

安岳侯身体受了重伤,勉强提气,终是快要力竭,身体又被青年的毒素影响,动作越来越慢,躲过了秦蕴带着熊熊火焰的全力一掌,却免不了被秦蕴穿胸一剑。

安岳侯爆发体内的邪力,将沐寒霄震开,脸色狰狞正要拼死反击,就听到一声惊呼从背后传来,三人看去,就见青年被倒下的横梁压在下面!

“玉书!”安岳侯目眦尽裂,想也不想就转身朝青年冲去,后背命门对着秦蕴和沐寒霄大开也不顾不得。

这本来是非常好的偷袭时刻,然而秦蕴和沐寒霄都默契的没有动手。

安岳侯将压在青年身上的横梁挥开,蹲下身去扶青年:“玉书,你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透心的一剑!

“玉、玉书,你、你当真、如此恨为父?”

青年将匕首握的紧紧的,指甲都插进了肉里,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恨!”

“哈哈哈!”安岳侯仰头悲凉大笑,右手成爪拍在青年的头上!

“住手!”秦蕴大惊失色就要上前阻止,却被沐寒霄拦住了。

秦蕴不明所以的看向沐寒霄,沐寒霄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看下去,就见原以为会被安岳侯一掌拍碎脑袋,又或者是吸成枯骨的青年不但没有出现以上两种情况,反而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强烈!

安岳侯竟然在将自己毕生修为都传给他!

秦蕴犹豫道:“安岳侯的儿子不是早就丹田被废?他真的能承受安岳侯的毕生功力?”

沐寒霄给他解释道:“邪修功法虽然残忍恶毒,但不得不承认其有特殊的奇效,耗尽安岳侯所有吸收而来的功力包括他自身的生机,是可以修复一个人的丹田的。这也是为何总有那么多人明知道邪修天理不容还要走上邪修之路。只可惜一旦成为邪修就会被染上邪性,逐渐疯狂,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许他就是安岳侯最后保留的一丝人性吧。”

在他们谈话间,安岳侯已经传功完毕,同时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缓缓的倒在青年的怀里。

青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抱着安岳侯的尸体悲伤痛哭。

系统在沐寒霄的丹田里拿出小手绢抹着眼泪道:“惨!父子相残,人伦惨剧!真是太惨了!把我虐的不要不要的!”

秦蕴和沐寒霄心情也很复杂,不知是不是该为安岳侯的死而高兴。

沐寒霄上前道:“虽然打扰你有些残忍,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最好打坐炼化你体内的功力,不要让他最后对你的苦心白费。”

青年抬起泪眼看他,又看看怀中渐渐冰冷的尸体,咬唇点点头。

秦蕴:“放心,我们给你护法。”

青年对他们两人点点头,低声道:“谢谢。”然后把安岳侯的尸体放在旁边,开始盘膝打坐。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被横梁压到,因为旁边已经先掉下了一个大石块,横梁倒下来和石块形成了一个三角区,他就是这样躲过一劫。

会惊呼出声只是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横梁给吓到了,却没想到安岳侯会紧张的赶过来救他,当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岳侯,他的心里掀起巨大波澜,但手已经先于大脑将匕首刺进了安岳侯的心口,一切都无法在挽回!

想起安岳侯最后为他做的,青年心中又是狠狠一痛,连忙收敛思绪,屏气凝神,专心运功。

这段时间秦蕴和沐寒霄开始仔细搜索这一座地下大殿,在一个暗格中找到了一本薄薄的书籍,书的封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皮做成的,翻开封面就见书页雪白,触手嫩滑细腻,像是在摸一个人的皮肤。

有了这种想法,秦蕴有种将书扔掉的冲动。

躲开沐寒霄伸来想要拿书的手,秦蕴道:“别!这书是用人皮做的,小心脏了你的手,还是我拿着翻给你看吧!”

沐寒霄一听是人皮做的,果然迅速将手收回,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让秦蕴拿着翻给他,想要开口说还是让他来,抬眼对上秦蕴宠溺的视线,心里就产生一种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溺其中的想法。

秦蕴已经将书页翻开给他看了,沐寒霄只好收敛思绪仔细看上面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果然是邪修的功法!安岳侯的功法应该是从这书上习得的!只是安岳侯是从哪里得到这本功法的?看这书的封面像是一种妖兽的皮,上面的文字,是修真者常用的篆字,书页白皙细腻,上面还残存灵力,用的也很有可能是修真者的皮。看这书的新旧程度和灵力的残存,至少有百年以上。我听师父说过,为了杜绝邪修出现,无论是中灵域还是上灵域,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将所有邪修的功法毁去,为何会有这么一本功法流落到凡人界?”

秦蕴翻完这本功法,将封面合上,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捏着拿远一点,“等那小子醒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又仔细搜索一遍大殿,没找到其他线索,就在一旁等着青年运功完毕。

因为安岳侯在灌输修为的时候就已经帮他重塑丹田疏通经脉,所以青年很快就将所有的功力完全炼化,当他收工的时候,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境初期。

青年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非常复杂,神情还有些恍惚,似乎在怀疑这是一场梦。

“恭喜啊!快来跟我说说,你这眼一闭一睁就已经是先天境高手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感觉像是在做梦?”秦蕴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青年回神看向秦蕴和沐寒霄眼中带着的隐晦的关心,心知秦蕴是故意调侃他,让他不要沉溺于悲伤之中,心下感激,便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两人拱手行了一礼,感激道:“沈玉书多谢两位仙师救命之恩。”

秦蕴挑了挑眉,揶揄道:“不是鼠妖和鼠仙?”

沈玉书脸上有些尴尬腼腆,不好意思的道:“两位仙师恕罪,是在下鲁莽无知了。”

秦蕴看他这个样子,也没继续调侃他,而是笑道:“你也别仙师仙师的叫,论实力,如今咱们三人都差不多,既然同生共死了一遭,也算是朋友了,你若不嫌弃咱们就一起称兄道弟如何?我姓秦,名蕴,这是我的夫郎,沐寒霄。”

沈玉书心里不怎么相信秦蕴和沐寒霄两人实力和他相当,不过秦蕴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相信好了,便从善如流的喊道:“秦兄,沐兄。”

沐寒霄微微颔首,问道:“沈兄应该就是安岳侯唯一的儿子,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们安岳侯府究竟发生何事,安岳侯的邪修功法从何而来?为何你们父子会反目成仇?”

沈玉书视线落在地上躺着的安岳侯身上,眼神有悲伤有怨恨,还有迷惘,最终怨恨消失,只剩下怀念和迷惘,声音也变得空灵,“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还很小,虽然有许多兄弟姐妹,但父亲只有我一个嫡子,最宠爱的便是我。会将我带在身边,亲自教我学文练武,告诉我,我是侯府的世子,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继承这个侯府。”

“我怎么听说安岳侯只有一个儿子?”秦蕴问道。

沈玉书大概是想要苦笑,嘴巴扯了扯,却是更像哭,干脆收起来嘴角,“因为他说他们都不是在他的期待下降生的,他们的生母不过是他的玩物,能让他们降生并生活在侯府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为了避免他们以后长大了会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来和我抢侯府,便不承认他们的身份。”

秦蕴沉默了,这虽然对其他的庶子很不公平,可对沈玉书来说确实是很好的保护,由此可以看出,安岳侯有多么偏心沈玉书这个嫡子。

“13年前他从皇城朝见回来后,他就变了,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是从之后不久,侯府常常有下人或是侍卫失踪。我以为是歹人所为,很是忧心。他下令全府戒严,并严厉禁止将府里的事情传出去。可即使如此,依然每个月都有一两个人失踪。直到有一天,失踪的不再是下人或者侍卫,而是我的其中一位庶兄长!”

“后来,除了我和尚在襁褓中的娇娇,我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都失踪了!然而下人们对此却是讳莫如深,仿佛他们从来就不存在过一样!我终于察觉不对,能做到让他们悄无声息的失踪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跑去质问他,反而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这个地方,还看到了……”

沈玉书握紧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喉头向下滑动,深吸一口气,“看到了他们!他们几乎不成人样,被铁链锁着,像疯狂的野兽都认不出我来!”

“唯有一个和我玩得比较好的兄弟还有意识,他看到我很惊喜,连忙向我求救。我想也不想就去想给他解开了锁链。然后,就被他一掌毁了丹田!”

“我问他为什么,他才疯狂怨恨的告诉我,因为……父、父亲对我的偏心,其实这些兄弟姐妹早就在心里恨毒了我!”

“尤其在他们被父亲抓到这里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却唯独只有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对我更加怨恨了!宁可放过逃出去的机会也要杀了我报仇!我、我简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沈玉书痛苦难抑,声音也颤抖起来。

秦蕴和沐寒霄沉默,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同是一个父亲的儿子,待遇却天差地别,是人都会有怨气,区别在于有的人看的开,有的人却看不开,让自己沉沦在仇恨里。

系统幽幽的叹道:“这要是放在小说了,又是一篇很好的宅斗文。比如,苦逼庶子终于对渣爹失望,发誓奋发图强,最终出人头地,脚踩渣爹,狠狠打嫡子的脸,让渣爹嫡子后悔。

又或者是天真傻白甜嫡子遭受庶子的百般算计,惨死后终于看清这些庶子的真面目,重生归来仗着渣爹的宠爱,作威作福为自己报仇雪恨……”

秦蕴和沐寒霄:“……”被系统这么插科打诨,因为沈玉书所说的事情所产生的愁闷都一扫而空了。

秦蕴嘴角抽了抽,在识海里没好气的道:“闭嘴好好听故事,我呸,是听沈玉书继续说!”差点就被系统给带偏了。

沈玉书心情平静下来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后来是父亲及时赶到救了我,我看着他愤怒的把所有兄弟都吸成了枯骨!我愤怒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把他惹怒了,就被他下令软禁在院子里。

娇娇虽然是庶出,可已经是我仅剩的妹妹,我怕她也会遭到父亲的毒手,坚持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安岳侯夫人呢?她应该是最先发现安岳侯不对劲的人吧?”秦蕴问道。

“我娘、我娘知道,但她不敢说,只一味的嘱咐我要听父亲的话,不要惹怒父亲。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把我娘也……也……

他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没有将我的生气也吸干,放过了我。可我宁愿那时候也一并死在他的手里!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非常的恨他!他已经疯了!不再是我是父亲,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恶魔!我恨不得杀了他!”沈玉书捂脸痛哭起来。

也是从那时候起,安岳侯将他打发到远远的偏僻院子里,也开始召集城中西州内年轻的武者来侯府做护卫。

沈玉书眼睁睁看着那些护卫满怀希望的进入侯府,用不了多久就失去了踪迹,却无能为力,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深,深到愿意豁出性命和安岳侯同归于尽。

让他没想到的是安岳侯此时即使到最后一刻也还在为他着想。这或许也是他最悲痛的事情。

沐寒霄轻声道:“修炼了邪功之人容易失去灵智,六亲不认,无所顾忌的杀害周围的生灵来提高自己的实力,最终变成只会杀戮的魔头。

他修炼了那么多年邪功也没有血祭整个西州城,应该是怕伤害到你。你的存在让他始终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只不过这一丝理智迟早要消失,死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秦蕴也安慰道:“是啊,我看他在反疯后把你打发远远的,未必不是怕自己会伤害到你。你看你他到死前,还将毕生功力传给你,就是怕他死后,你没了人保护会受委屈。说不定那时候他还很欣慰,你终于长大了可以亲手助他解脱。为了让他安息,你可一定要振作。”

沈玉书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痕,强打精神道:“多谢两位兄长关心,其实我都明白的。死亡才能阻止他继续为恶,也才能让他解脱,我只是,有些难过,过些时日就好了。我还有娇娇在,不会让自己颓废下去的。”

沐寒霄:“你能想明白就好。”

秦蕴又问起他周萦的事情,沈玉书却说自己并不认识周萦,而且他在五年前就被安岳侯禁锢在侯府内,对于安岳侯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至于那么本诡异的功法,他更是没见过。

秦蕴和沐寒霄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作罢。

沈玉书最后请求秦蕴帮忙把安岳侯的尸体烧了,自己带着安岳侯的骨灰和娇娇悄悄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离开安岳侯府,两人也不回客栈,赶在西州城的人发现安岳侯失踪前离开了西州城。

路上沐寒霄依然是眉头紧蹙,面容严肃:“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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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有可能今晚赶不完,如果过了十二点没有更新就等明天十二前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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