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之盛作者:苏青
烟花之盛作者:苏青
演出结束后有人接苏青回到酒店,她紧张兮兮地一路小跑回房间,推门看见沈重好端端地在套
房的厅里坐着,才舒了口气。
她只卸了妆,头发还没拆,满头都是固定的小发卡,于是就坐在沈重面前的地毯上,让他帮忙
拆头发。
“今天怎么没有去看演出”苏青背对着他,把头倚在他一边膝盖上问,“神经痛又发作了
吗”
沈重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轻声说“没有。下午去了个美术馆,已经没有电梯,我只能看一
楼的展览,出来以后看时间还早,想试试看我能不能自己打车去剧场,但是所有出租车都不肯
载我,想改坐地铁,结果附近的地铁站没有无障碍电梯,耽误了一阵子,后来又下雨了,就更
来不及过去了。”
“下雨了吗我在剧场里都不知道。”苏青避重就轻地说。
其实这才是第三次出门,他们就已经碰到很多麻烦事了,乘飞机要提前好几个小时到机场托运
lun椅,换坐航空公司的lun椅,住酒店得jing挑细选有无障碍设施的房间,出门要租位置比较宽
敞、方便移动的车,在外面找一个能用的残障卫生间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时时会被楼梯、马路
沿、甚至是小台阶困住的情况了。
还有无数人奇怪的目光,像一道道能把人剖开的利刃,好像沈重这样的人还出门,是件很难理
解的事情。
沈重一辈子都没怎么乘过公共交通工具,没想到现在要以这样的状态出门受这种罪,苏青每每
都心疼得只能苦笑,还好沈重自己比她淡定得多,既然有正事要做,就不会把这些困难真往心
里去。
沈重“嗯”了一声说“晚上开场之前那一阵下得很大。”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沈重继续小心地在她头上取着发夹,苏青斟酌着说“阿重,薇薇已经
可以挑大梁了,剩下的城市我不去也可以的。baron不会有意见的。”
沈重摇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我碰到越多麻烦,越是觉得现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苏青不说话了,只是又抱紧了一些他的小腿,脱了他的鞋袜抚摸两下才问“下雨天你有没有
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青近来每天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的止疼药有没有少,还好沈重一旦有事忙就反而容易
转移注意力,每次出来的时候居然比在家的状态还要好一点,疼痛发作的次数也会少一点。
“没有。”沈重轻描淡写地说,“淋了雨以后林医生就坚决不让我再去剧场吹空tiao了,回来他
还非要帮我洗澡,尴尬得要命。”
“有什么好尴尬的你们俩最近才真是形影不离吧。”
沈重哼一声,“谁要被他看光一点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他还嘲笑我全身都那么白,露在外面
的部分也不见晒黑,一点都不an。”
苏青偷偷地笑起来,说话间她的头发也被拆掉了,就自己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回来接着坐在地
上,要沈重帮她吹头发,自己则捧住他的小腿,缓缓帮他活动脚踝。
她头发又长又厚,沈重吹得很仔细,一点点地从发根展开抖着热气,手指蹭过她头顶,带来一
阵阵酥麻,她舒服得不由自主又靠回他膝盖上,昏昏欲睡的同时还在本能般地帮他按摩双脚和
小腿。
头发好不容易才吹干了七八成,沈重停下手,勾了勾她肩膀说“青青,你转过来。”
苏青揉揉眼转过身去,伸手碰了碰他腿间说“怎么吹头发都吹硬了”
沈重放下吹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说“你太香了。”
他说着就把手穿到她发间,把她的脑袋拉到自己胯下,声线已经有点迷离“青青,舔我一会
儿”
苏青跪在他两腿之间,低头无声地把他的裤子拽到了膝盖下面,露出半抬起头的阳具。
她伸出舌头自下而上地舔了一道,他马上又膨胀了三分,颤巍巍地绷紧了一些。
沈重每次有反应时都会令她无比亢奋,情不自禁地就握紧了他,轻声问“舒服吗”
他咽了下口水,用力点头。
苏青用舌尖探了探他的铃口,又绕着顶端缓缓地打圈。
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越来越有经验了,知道沈重虽然恢复了一些知觉,但还是跟原先不太一样
了。
比如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直来直往的大力抽cha,而是更喜欢温存的包裹和收紧。
比如他还是想动又一点也动不了,便会不自觉地用力绷紧双腿,需要轻缓的爱抚来让他放松。
比如他总是担心自己太过敏感,不够持久,总是要做到一半时停下来,爬下去舔她。
苏青含着他进出了几回,他便硬到了极点,粗长的yinjing微微bao起青筋。
“青青”沈重叫她,“你坐上来”
苏青摇摇头,半含着他轻声说“再舔你一会儿。”
沈重有点紧张地扶住她脑袋,“不要不要让我射出来。”
苏青笑着点头说“哪儿那么容易射”
光是这点头的动作已经激得他腰眼酸麻,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敏感许多,几乎能感觉到她舌头上
细微的凸起。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触觉远远比不上以前,只是长久以来只能靠幻觉想象自己在她体内,他
脑补了无数细节,这时再微弱的挑逗都能将他脑里的幻象重新激活。
而他还是半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极力想配合她的愿望令他分外心痒,而这解不了的心痒又将
身下的快感放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