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阮眠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楼蕴年在召开完记者招待会之后,就一直腾出大量的时间来陪她。
她在工作室忙碌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看报纸。
一声不吭,半点也不打扰她。
她没有时间陪他去吃饭的时候,他就回别墅让管家做好了饭亲自给她送过来。
然后,等到她终于完成一阶段的工作,可以给自己放个假的时候,又亲自安排,辛苦的布置了这个小岛别墅来跟她度假。
尽管他控制欲强,大男子主义,还喜欢在大事上自己拿主意,不许她插手,但他的缺点也就这么几个,剩下的全是优点!
这么好的男朋友去哪里找?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仿佛是读取到了她的心声,还嫌对她不够好似的,楼蕴年把裁剪好的花枝插进花瓶之后,居然提出要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阮眠惊讶不已:“你行不行啊?”
在她的印象里面,楼蕴年可是从小奉行“君子远庖厨”,坚决不进厨房的。
楼蕴年微笑道:“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袖子,走进厨房就开始洗菜。
阮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也来了劲头:“那我要吃辣子鸡,还要吃米饭。”
楼蕴年的身体一僵,随即自然的拧开水龙头道:“下次再做,这次我先做点西餐。”
“为什么要下次,我现在想吃点辣的。”
舟车劳顿,胃口很淡,她需要一点刺激性的食物来开胃。
楼蕴年却我行我素:“做中餐需要很多时间,你饿了,还是先做点简单的,填饱肚子再说。”
“没事,我可以等。”
“但是我也饿了,我等不了。”
听到这里有,阮眠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哪里会不明白楼蕴年做西餐的用意?
还不是现学现卖,想要给她做饭,但来不及学太复杂的,只能先拿西餐顶上。
反正西餐就是烫个西蓝花,煎个牛排,再煮个面条就能应付了事了。
但即便只是做西餐,阮眠心里也又甜又暖。
她凑上前,东瞧细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不用,你出去等着,十几分钟就做好了,做好我叫你。”
“好吧。”
为了给他表现机会,阮眠只好配合的走出厨房,随便拿出个恐怖片的录像带看了起来。
搁小时候看这些恐怖电影,随便一两个血腥镜头都能吓得她哇哇大叫。
但这几年的独居经历,却让她渐渐练出了浑身的钢筋铁胆!
别说恐怖片了,就算是有人现场在她面前杀人,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甚至,有可能冲上去跟杀人犯拼命。
所以这些恐怖片在她眼里就是小儿科,她甚至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靠在沙发上要睡不睡的。
“好了。”
厨房里传来楼蕴年的喊声,阮眠立即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来。
男朋友第一次下厨,她这个女朋友要是不给点鼓励,不给点反应,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哇!”
到了餐桌前一看,阮眠还真的惊艳的喊出了声。
桌上摆着的并不像她想的那般都是牛排、西蓝花和面条,而是一大盘海鲜烩饭!
烩饭的旁边摆着几盆清水煮海鲜,凉菜,还有一盆海鲜汤。
这个标准,都比得上那些动辄人均消费上千的名贵饭店的水平了。
“阿年哥哥,你可以啊,第一次做就能做的这么好!”
她迫不及待的入座,满脸期待的看向楼蕴年,等他坐下,立马开吃。
楼蕴年很满意她的反应,微微得意道:“不是第一次做,我已经练习过几次了,不过这次的确是最顺利的。”
之前他趁着她工作的时候,在别墅练习这几道菜,不是把米饭炖糊了,就是做凉菜的时候盐放多了,糖放多了,但这次他刚刚尝过味道,一切都刚刚好。
“尝尝吧。”
“那我不客气了!”
阮眠拾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她吃的越香,楼蕴年越高兴。
当最后一桌子菜都被阮眠吃光的时候,楼蕴年做这顿饭的成就感也到达了顶峰。
甚至,比他投资成功,比他收购公司成功都高兴。
看来以后他可以试着多下厨。
放下筷子之后,阮眠立即起来收拾东西,当楼蕴年起身要帮忙的时候,她还特地摆手:“不用你帮忙,阿年哥哥,刚才你做饭的时候我都没有帮忙,收拾东西就交给我吧。”
他和自己不同,从小就是个小少爷,没有经历过底层平民的生活,能下厨已经很厉害了,怎么能让他做这些琐碎的家事呢?
所幸阮眠动作利落,很快就把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吃饱了?出去散散步怎么样。”
“好啊!”
小岛风景这么好,不就是用来散步的吗?
最重要的是,阮眠想通过陪着楼蕴年走遍小岛每一个角落的方式,洗去他过去一个人在小岛上的孤独记忆。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过沙滩,走过山坡,看过许多风景后,终于有些疲惫的又回到了别墅。
阮眠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想要睡一会,但这个时候,楼蕴年忽然坐到她的身旁,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抱住。
一开始他一动不动,阮眠还以为他想两个人靠在一起睡觉,正想提议要不要进卧室睡觉,免得沙发太挤,楼蕴年的手就已经悄悄摸进了她的衣服。
“喂!”
阮眠按住他的手,瞪他。
“说了不做奇怪的事,你又想干什么?”
楼蕴年吻她耳朵,压低声音,像在说悄悄话一样:“我们是情侣,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哪里奇怪?”
阮眠无奈:“现在是白天,当然奇怪了。”
尤其是两人还在正对着门口的客厅,门也没关,太阳还晒的特别的温暖,在这里做那种事,未免也太羞耻了。
楼蕴年却笑了一笑,手越发的肆无忌惮:“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再说,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白天和晚上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阮眠还想抗议,却已经被楼蕴年抱着直接从沙发上滚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人还未从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已经被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