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等人在沉默，而圣灵们却在狂奔，圣灵们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个突击小队，铺天盖地涌来；
前线已经彻垮掉，武器装备陆续熄火，甚至有士兵开始崩溃、逃跑，但马上就被圣灵追上。
楚飞等人也开始后退，同时大家依旧在看向三大集团的代表。
这一刻，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蕴含了三个字：怎么办？
三大集团的代表们也在发楞。他们只是代表，也是打工人，不是决策层。决策层都是坐办公室的，哪有上前线的。
关键时刻，还是城主李耀峰开口了，“后退！继续后退！还有备用计划。先后退到环城公路上！”
楚飞协助身边的战友斩杀了圣灵，开始后退。当大家后退三百多米，来到后面的环城公路后，就看到建筑中、公园中、桥面下有一道道激光爆闪，正在追击的圣灵顿时被击落不少。
但随后圣灵们拿出了盾牌，竟是顶着激光前进。
李耀峰此时才开口：“这是几十年前的防线，当时用于防备异种攻击。刚刚升级了侦查系统，换成了电磁扫描设备，可以锁定圣灵了。”
说话中，楚飞看到周围的建筑中有穿着工作服的工程技术人员撤离，随即又有激光炮自动攻击。
自动攻击的激光炮效果很不错，但相比于几十万圣灵来说，依旧杯水车薪。
圣灵们借着复杂的建筑地形，迅速前进。真正被激光击杀的并没有多少。
这些升级后的激光设备，只能说勉强干扰了圣灵的攻击，对于整个战场来说，影响有限。
大家继续撤退，路上不断有激光设备被激活，一个个工程技术人员迅速撤离；但还有很多来不及撤离，被圣灵截杀。
面对几十万圣灵的攻击，楚飞等几千名高手也只能且战且退；大家拼了老命也只是拦截了几分钟；而两侧的圣灵如同倾泻的洪水，已经绕过防线，涌入这座城市。死亡和尖叫，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但防线还勉强维持着，那是用逃难来的百万民众做了血肉长城——现在圣灵正在进食中。
在李耀峰的带领下，大家一直从五环后退到了三环，丢弃了七成的城市面积，而后才进入一个向下的隧道入口。
站在隧道的入口，李耀峰脸色平静、甚至有些冷漠：“这是最后的手段了，就是进入完全密封的地下。根据楚飞所说、以及前线的检验，圣灵无法穿过绝对密封的防御。
这大半年的时间，我已经让人改造了城市中央的地下空间，这里有大量的工业设备、更已经提前安排了大量的军人、顶级技术工人等。
整个地下世界面积有五六公里方圆，内部有十几层。每百米左右的空间，建立一个单独的‘密封舱’模块。
整个施工过程充分借用了过去的建筑基础，尽量降低了工程难度。
但因为时间仓促，现在也无法确定是否能做到完全密封。进入地下空间，有可能成为瓮中鳖。
所以是否进入，全凭自愿。如果大家有别的想法，也可以单独离开。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所谓逃兵之类的，反正都离不开这个星球。”
然而李耀峰话语未落，立即有人怒吼：“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才说这个，不是太迟了！”
不断有人怒吼。
李耀峰叹了一口气，“诸位，这工程现在都还没有竣工。之前想着完全竣工后、并检验之后，再和大家说的。谁也没想到圣灵忽然发动了总攻。
事情已经如此，我的家族也都没来得及搬迁，现在我和大家是一样的！”
听到李耀峰所说，众人多少冷静了一些。
但楚飞却冷眼旁观——艹了，我特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为众人提供了这么多针对圣灵的手段，但李耀峰偷偷建设地下工程，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外人果然是外人！
对于李耀峰的说法，楚飞最多只信三分。这么庞大的工程，参与的企业、人员绝不是小数目。而先前的战前大会上，大家却一个字不说。
而且刚刚李耀峰的解释也有些矛盾：一方面说准备不够充分，一方面又说已经安排了军人、工人等。
呵，人果然只能依靠自己！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楚飞开口了，“城主，我先告辞，现在就要回去安排众人。对了，地下世界入口就只有这里吗？”
李耀峰：“有很多，稍后可以进入北极城官网查看。不过只有今天参与战斗的人才有资格查看。”
楚飞点点头，“那好，我尽快返回。”
说罢，楚飞立即飞走了，向东方、向恒阳计算机技术集团飞去。
至于说回来，还回来个毛线啊。
吴庸已经抵达恒阳计算机技术集团，楚飞这边的重要人员已经进入集团的地下密室中。对于这次危机，楚飞多少也有些准备。
几分钟后，楚飞抵达集团，此时周围一片混乱，或者说绝大部分人已经疯了，临死前疯狂一把，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爆发。
恒阳计算机技术集团院墙上的机枪不时响起，将一个个敢对集团龇牙咧嘴的家伙放倒。
阎锡永、张玉磊、曾鹏辉三人悬浮半空，但三人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焦虑。
看到楚飞回来，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等三人开口，楚飞就开口了，“所有人进入地下室，立即启动地下工程，放弃地面。另外，将职工的直系亲属接来，现在就去。”
“啊……”曾鹏辉惊呼，“楚总，地下环境拥挤，我们企业现在有七千多人，加上家属得接近两万人。”
楚飞：“让你去你就去，拥挤也比死了好。”
恒阳计算机技术集团一直采用封闭式管理，在外面的亲属应该不多……吧？
而后楚飞进入集团地下开始巡视。得益于楚飞一直以来的居安思危的思想，加上最近高级计算机生产线的建设，地下空间还算不错。
密封问题好解决，当即发动工人将大量的门户、窗户等封死；透气孔等加上了集团的特产——模拟真火。还有激光、高功率微波封锁。而后还有电磁雷达扫描四周。
现场几千人忙碌，一切都十分迅速。
楚飞不断巡视，地下空间、尤其是包括地下停车场的面积还算可观。将车辆全都挪出去，建立临时的安置点。
强大的感知能力不断扫描地下空间，查漏补缺。
巡视一圈，楚飞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仓促，但集团的地下空间建设不错，通风系统、空气调节系统等都完全够用。
而后楚飞又巡视了一番储水区域，这是露天的，但因为此前的停水问题，集团储备了大量的水资源，节约点能撑很久。
现在供水系统也还在运行，工人正在疯狂的储水中。
食物相对简单，集团内存储的粮食足够半年之用。
此时第一批职工的亲属抵达，现场乱糟糟的。有职工的亲属少，有的多；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蜂拥而至。有人甚至冲击保安，现场一片混乱。
楚飞看着眼前这一幕，陡然大喝一声：“安静！”
浩浩荡荡的声音让所有人瞬间停顿，但随即又有尖叫爆发，混乱继续。
曾鹏辉开口了，“楚总，要不要将这些闹事的丢出去？”
楚飞微微摇头：“不用，就让他们闹，什么时候闹够了，什么时候开门放人。没闹够就使劲闹。
那些不闹事的可以先办理入住。”
人是不能往外丢的，谁知道其中有谁的亲人。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视同仁：就看着他么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保安们挡在人群前面，不还手也不后退；更多的人来了，现场也更混乱了，甚至有人对保安出手。
楚飞淡淡的声音在保安们耳边徘徊：“没事就不用出手，看着他们闹就行了。”
喧闹转眼就是十多分钟，以至于真正完成登记和验证身份的不足千。
楚飞忽然转头看向南方，叹了一口气，领域笼罩现场，每一个职工耳边徘徊楚飞的声音：“圣灵过来了，准备撤退，封闭大门。”
保安等开始后退，人群想要前进，却被楚飞的领域镇压；随后地下入口的大门吱呀呀关闭，楚飞也在最后时刻进入大门中。
在楚飞领域撤销的瞬间，人群蜂拥着冲向大门，有人甚至拿出了炸弹。
“突突突……”大门两侧的枪口响起，砸门的人瞬间就到下一片。
人们开始尖叫，此时圣灵蜂拥而至。
门内，楚飞默默的通过探头和显示屏看着外面的一切。面容平静。
楚飞已经习惯了死亡，而且救人之类的也应该是城主的责任，自己已经尽力。此前贡献了大量的针对圣灵的手段，结果呢，整个启明星一地鸡毛。
旁边有工人用高强度密封胶将大门封堵，随后又加上钢板，再次打上一层密封胶。
之后楚飞让王少英负责管理现场，楚飞则通过摄像头观察外界，尤其是重点关注通风口等位置。
圣灵铺天盖地而来，又疯狂扫过；只有一具具尸体留下。
有不少圣灵围绕地下基地转圈，想要通过通风口进入，但马上被激光、模拟真火给消灭。
又有圣灵尝试攻击大门。只看到圣灵的‘武器’划过钢铁大门，钢铁表层顿时如朽木一般崩溃。
看到这样的攻击，楚飞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圣灵竟然掌握了那种类似诡灵、魔灵的攻击手段，一种超级的攻击手段，可以直接破坏物质结构。
而阎锡永等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指着屏幕上的画面，浑身颤抖。
楚飞叹了一口气，“打开应急通道！我出去！”
“啊，楚总……”大家看着楚飞，有期待、有忐忑、又有犹豫。
“快点！”
应急通道缓缓打开，激光关闭。楚飞深吸一口气，身影化作流光，瞬间掠过通道，出现在外界。
楚飞现身的瞬间，就引起了外面圣灵的关注，立即有三个圣灵向楚飞冲来，当先的圣灵修为竟然达到了15.0的高度。
楚飞面色冷漠，手中长剑寒光闪烁，脚下用力，直接扑向圣灵。
圣灵也加速扑向楚飞。
相遇瞬间，楚飞周身陡然有淡黑色的火焰燃烧。
圣灵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身影化作流光就要跑路，却被楚飞的领域冻结瞬间，随后不等圣灵做出改变，淡黑色的火焰就将圣灵包裹，随即圣灵化作点点七彩的光华，更有一颗魂珠、几件圣灵的武器落下，都被楚飞抓住。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后面两个圣灵刚刚停下脚步，准备跑路。
楚飞冷笑一声，“好不容易来了，先进来坐坐呗。”
领域暴涨，但两个圣灵手中的宝珠有光华闪烁，楚飞的领域又瞬间崩溃。
楚飞眼睛眯起，没有攻击，只是追着圣灵，并再次凝聚领域，而后再崩溃，再凝聚……
楚飞就这样尝试了十几次，随后放弃了“常规领域”。
楚飞的常规领域范围可达90米半径，主要是相变逻辑的应用，算是真元和宇宙脑控制能力的延伸，但变化较少。
而后楚飞撑起了“算力法则领域”，这领域的半径只有四十米，但当楚飞撑起这个领域的瞬间，圣灵手中的宝珠就失去了效果，再也无法让领域崩溃。
楚飞脸上露出了微笑。圣灵手中的这种珠子，应该能激发一种特殊的冲击波，可以干涉能量的连续性，而‘连续性’是领域的基础之一。
其实珠子的冲击波不是瞬间发生作用，而是有一个试探和检索的过程；只不过这个试探过程很短暂，一般人无法察觉。
想要破解这珠子的方法很“简单”：要么是领域的变化速度超过珠子的检测速度；要么就是多种法则混合，让珠子的效果大打折扣。而楚飞的“算力法则领域”恰恰同时具备两个特色。
领域不断刷新，模拟的雷霆法则、狂暴法则、以及本身的相变逻辑等同时运行。
直径80米的法则领域展开后，瞬间冻结了7个圣灵。
圣灵挣扎，手中的武器划过，楚飞的领域有少许崩溃。但马上就会修复。楚飞的算力领域刷新速度可轻易达到万赫兹的级别，也就是一秒刷新数万次。
如此疯狂的刷新速度，远远超过楚飞的身体反应速度，这是宇宙脑的强大之处。这样的刷新速度也超过了圣灵的手段。
当圣灵的手段被克制后，七个圣灵就被楚飞冻结在领域中了。
此时圣灵的另一个弱点也暴露出来——没有物理冲击力。
如果是人类，此时还能爆发一波，强横的撕裂领域，来个一力破万法。但圣灵却没有强大的物理攻击，这是一种超维生命，或者说是“规则生命”，一旦规则被限制了，也就废了。
楚飞收缩领域，将七个圣灵收拢到身前，随后楚飞面前有虚幻的“根须”出现，瞬间缠到了七个圣灵身上，七个圣灵发出一声只有灵魂听得到的尖叫，就被树根吞噬，树根随即淡去，了无痕迹。
楚飞内视，已经发芽的智慧树种子开始有些贪婪了。也好，圣灵这么多，就不信吃不饱。
而后楚飞看向四周的圣灵，这些圣灵警惕的环绕楚飞，却不敢靠近。楚飞从这些圣灵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恐惧。
战斗这么久，接触的圣灵这么多，楚飞对圣灵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与楚飞接触过的诡灵、魔灵、虚鬼相比，这是一种不完全的超维生命！
圣灵，缺少很多超维生命的奇特能力，如诡灵那种瞬移、虚实变化、虚鬼那种‘夺舍’的能力，暂时也没有发现超维生命特有的“领域”特性。
不过圣灵依旧恐怖，他们可以使用武器，数量铺天盖地，聪明程度远远超过魔灵、圣灵这种“兵器”，懂得相互配合。
尤其是圣灵的武器，竟然能防御激光、粒子炮，让楚飞大跌眼镜。
对峙中，忽然有一个周身流光溢彩的圣灵出现了。
16.0级的！
楚飞面色凝重起来，但却没有多少害怕。意识空间中，智慧树种子光芒闪烁，楚飞感受到了“饭饭，好吃，还要”的意念。
有了智慧树种子打底，楚飞却想试试16.0级圣灵的能为。
越级挑战，是修行加速最疯狂的技巧。在11.0巅峰的时候，就斩杀过14.0的修真，现在楚飞修为是12.0巅峰，想试试16.0的圣灵。
领域开始收敛，渐渐收敛到三米半径。领域范围越小，控制性越高、威力越强。
一点点玄冥魔火悬浮楚飞眉心，宛若‘圣火’；
手中长剑上寒光闪闪，诅咒和大数据删除的手段已经就绪，暗星、盾牌、狂暴法则、雷霆法则已经处于激发状态，随时能爆发；
还有雷霆法则、电磁感知，通过超声刀的算法，楚飞将雷霆的力量形成一种另类的“电磁超声刀”，或者说‘特殊电磁脉冲’。这种脉冲可以针对智慧树解析的圣灵的架构。
只一瞬间，楚飞就完成了十几种手段，竟是主动向圣灵冲刺了。
那顶级圣灵抬手，一道朦胧的气息笼罩四周，一种诡异的领域陡然笼罩四周，竟是直接侵入楚飞的领域中，楚飞眉心的玄冥魔火陡然是闪烁起来，宛若风中的残烛明灭不定。
一种阴冷的气息侵蚀楚飞的身体、意识，似乎有无数小刀在切割楚飞的身体和灵魂。
楚飞不慌不忙，专破领域的“手术刀”激发，瞬间捕捉到对方的波动气息，雷霆法则、狂暴法则、黄金比例刀法等、电磁脉冲等“挂件”激发，随即楚飞长剑轻轻划过前方。
朦胧中，仿佛听到刺啦的裂帛声，随后就看到笼罩楚飞的朦胧领域忽然出现一道裂缝，随即破碎，楚飞立即摆脱影响。
圣灵眼睛微微张大，似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楚飞脚踏虚空，鬼魅的身影闪烁，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刺向圣灵。同时宇宙脑疯狂刷新，眨眼就刷了几千个诅咒。
圣灵手中长剑劈来，一道绚丽的流光与楚飞对冲。楚飞的诅咒，没有给16.0的圣灵造成丝毫影响。
楚飞的长剑和圣灵的剑光相撞，却并没有爆发强横的冲击，楚飞只觉得一剑刺在棉花上，毫不受力；自己爆发多少力量，就得用多少力量收回自己的攻击。
圣灵的长剑就像是一团影子，对撞之后，诡异的扭曲一下，随即削向楚飞的脖颈。同时圣灵的另外三条手臂陡然出现三把利剑，疯狂的攻击笼罩楚飞全身；圣灵头顶的双角，一道绚丽的‘弯月’爆发，如雷霆般劈向楚飞的眉心。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此时楚飞招式用老，根本就来不及回防。
生死时速，楚飞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身影忽然诡异的一闪，竟是凭空移动半米，刚好脱离攻击。
楚飞这瞬间的移动手段，竟然比圣灵的攻击还要诡异。
圣灵紧急调整攻击，不想楚飞身影瞬间三分，现场陡然出现三个楚飞。
然而圣灵却看都不看，利剑对着一个楚飞就劈了过去。
“不好，竟然能看穿我的分身术！”楚飞不得不再次使用如影随形的手段躲避，但这一次楚飞加入了一点刚性变换的算法。
在楚飞身影诡异躲避时，圣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四把长剑提前攻击一处空地，剑光纵横，结果……落空了。
楚飞身影出现在另一边。就知道同样的手段无法使用第二次，所以这一次转移增加了点其余的算法。
算法的该改变，为楚飞赢得了一线机会，出现在圣灵身侧，双方相距不足两米。
但不等楚飞攻击，圣灵的脖颈忽然180度转头，正好怼上楚飞的眼睛，陡然张口。
楚飞只觉得眼前空间扭曲，不对，是意识被干扰了。
难以想象的灵魂冲击轰然爆发，宇宙脑与灵魂的联系被切断，楚飞那琉璃无暇的灵魂激烈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失控了。
关键时刻，智慧树种子出击，一道根须瞬间爆发，直接刺入圣灵的眉心。
如同破裂的气泡，圣灵直接崩溃。
而后楚飞才将灵魂稳定下来，但依旧颤抖不止，宇宙脑和灵魂重新连线。
此刻，楚飞才惊觉冷汗已经是湿透了衣衫。那一瞬间的攻击，让楚飞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不，不是危机。若非智慧树种子出击，已经死翘翘了。
但这不是后怕的时刻。
楚飞伸手接过圣灵死后留下的魂珠，一颗七彩琉璃的魂珠。
周围的圣灵开始后退，远远地包围楚飞。
楚飞看了一圈，顺手收起圣灵留下的武器，深吸一口气，通过紧急通道返回地下密室。周围的圣灵似乎被吓傻了，也没有动作。
阎锡永、张玉磊、王少英等等都静静地看着楚飞，尤其是楚飞手中的魂珠，眼睛发直。
虽然大家不知道这种圣灵的等级如何，但看上去就不简单。
楚飞掂量了一下魂珠，随后一口吞下；实际上是被智慧树种子吞噬。刚刚智慧树种子只是将魂珠‘借给’楚飞的，现在用完了，得回收。
终于曾鹏辉开口了，“楚总，刚刚那个圣灵，是什么等级的？”
“16.0！”
众人顿时惊呆。16.0的境界，这是一个大家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楚飞却毫不在乎的挥挥手，“好了，都去忙吧，当务之急是第四代高级计算机的生产。其余的都停了吧。”
曾鹏辉紧急追问：“楚总，圣灵的等级如何判断？”
楚飞稍微停下脚步，“这个简单，我是通过频率来判断的。不同圣灵的精神波动有较为明显的区别，多感受一些，就能判断的比较清晰了。
除了精神波动，还有能量波动、光芒折射率等。多种测试方法一起用，多积累些经验，就能判断出来了。”
众人恍然，楚飞已经来到密室，开始闭关。
刚刚与圣灵的战斗，让楚飞收获极大——差点死了，印象深刻。
盘坐下来，楚飞首先用智慧露珠加速思考，一瞬间十几万个念头：
刚刚16.0圣灵的灵魂攻击，竟然打断了宇宙脑和灵魂的联系，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大数据修行独辟蹊径，不重视身体、不重视灵魂，秉持了科学理论的大数据修行甚至都不承认灵魂的存在，而是将灵魂解释为“负熵”，一种生命的秩序。宇宙脑，也是一种秩序。
正统的大数据修行，是在构建宇宙脑的过程中，逐渐“同化”“负熵”。
楚飞研究过其余的大数据修行者，大家可都没有修行过灵魂——邪教除外。
但不承认灵魂存在，不代表灵魂不存在。楚飞可是看到过诡灵的杀人场面，直接从体内拖出一个灵魂来——也许是生命秩序吧。
因此楚飞觉得，大数据修行有些不够完美。不修行灵魂的大数据修行确实可以修行到理论生命的极限；但却忽略了战斗。
如果一个修行体系只有修行而不会战斗，那结果注定是死亡。
这也是楚飞后来捣鼓出灵魂的原因之一。
不过因为大数据修行的根基，楚飞与其说“修行”出了灵魂、不如说是‘具现’出了灵魂。
正统的大数据修行，因为将灵魂解释为“负熵”，所以修行“灵魂”的方法就是学习、感悟、思考、研究，促进生命“境界”的提升，提升了生命的秩序。
直接提现就是意识空间增加，然后能容纳更庞大、更复杂的宇宙脑。
整个修行过程中，“灵魂”不会显现。或者说意识空间就是灵魂，相当于躯壳，而宇宙脑就相当于灵魂的大脑。直到最后宇宙脑彻底取代灵魂。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反正在宇宙脑不能构建“情感”这种逻辑之前，基本上不用想。而就楚飞所得到的零碎资料看，16.0境界的大数据修行，宇宙脑依旧无法触及情感。
再说楚飞的“灵魂”，借鉴了云龙星邪道修行者的经验，再加上一系列机遇，最终形成了“灵魂”。
但楚飞这不是真正的灵魂，更像是一个意志的投影，主要是提供“观察者效应”。作为大数据修行者，楚飞的根基依旧是意识空间。
如果做个比喻，意识空间就像是果树，楚飞这个“灵魂”好比果树上的果实，是精华所在；但若果实丢了，再长一个就行了。
“果树”才是根本，才是灵魂所在。果实、也就是楚飞现在的灵魂，是精华所在，能将灵魂的潜力完全爆发，为宇宙脑、为灵魂、为人体提供强大纯粹的观察者效应。
因为楚飞凝聚了‘灵魂果实’，且琉璃无暇，所以对于灵魂飞刀之类的攻击，楚飞几乎可以免疫。
但这次被灵魂冲击类攻击打断了灵魂和宇宙脑之间的链接，却让楚飞警惕、反思：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是否存在漏洞？
大数据修行不修行灵魂，是这种全新修行体系本身不完美呢，还是特意这样设计的？
无数信息和想法在楚飞脑海中闪过，并疯狂计算、推导。
这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理论，必将带来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向。
楚飞思考整个大数据修行体系、思考别的修行体系、思考自己的战斗、思考修行的本质——生命进化、思考诡灵魔灵圣灵等超维生命……
智慧露珠和心灵之力疯狂燃烧，楚飞渐渐梳理出一个明确的结论——大数据修行不完美！
楚飞根据自己现在的修行情况推断，如果没有“灵魂”支撑，自己庞大的宇宙脑的执行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强大的宇宙脑，需要强大的观察者效应来支撑。
如果是普通的大数据修行，自然增长的观察者效应足够了。但如自己这样的宇宙脑，自然增长的观察者效应就不够了、远远不够。
这一次灵魂冲击就是一个警告！
大数据修行想要走的更远，需要一种全新的灵魂修行之法。
但大数据修行比较特殊，别的修行手段只能借鉴而不能“照抄”！
必须要结合大数据修行的特色，研究出真正适合大数据修行的灵魂修行方法。
思考许久，楚飞终于睁开眼睛，自言自语：“果然，战斗和越级挑战是修行之路的重要补充。
其实这个可以理解，生命和进化，本来就是一场适者生存的游戏。惧怕战斗，就等于拒绝成长、拒绝进步、拒绝进化！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己斗，这才是修行！
对，就是这个道理。
不能盲目挑战，但绝不能惧怕挑战！”
楚飞眼睛又明亮三分，随后进入计算机虚拟空间，开始迭代。
这一次要迭代的有：12.0以后的功法、战斗平台、多种法则、以及‘灵魂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