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未必能回去,但却好过坐以待毙。
两人走了半日,洛清歌蹲在了一棵树旁边,南宫谦也靠近,两人大喜过望。
从这棵树横截面判断,应该是认为破坏。
“伐木工,对!是伐木工。”
两人笑不可抑,加快脚步往前走,山路回环往复,盘桓出各种奇怪的形状,走了许久却还没看到人家,天色向晚,两人都很焦灼。
而另一边,伏牛山的村民仰天长叹。
“糟糕啊,”年迈的牛大叔叹口气,“他们是真的逃走了,这如何是好啊?”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怎么能相信俩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如今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如何对付他们啊?”这群村民只感觉岌岌可危。
“早知道就将他们绑起来了,说好的搬救兵原来不过是金蝉脱壳,真是气死人了。”大家气愤填膺,对南宫谦和洛清歌口诛笔伐。
而不远处的县城内,董超薛霸已做好了收缴土地税的准备。
“掐指一算,今日已是第七天,此刻我们就到伏牛山去。”董超喝的醉醺醺的,但饶是酩酊也不忘记到伏牛山去薅羊毛。
薛霸本是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他此刻比董超还着急。
两人进马车,后面是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这群乌合之众所到之处人人回避,个个儿心惊胆战。
两人招摇过市。
看得出他们很享受这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在马车里还有一个很会吹拉弹唱的女孩,那歌舞伎笑着弹奏琵琶,董超薛霸哪里是规矩人,此刻两人一面走一面笑,不住的撩拨那女孩。
“这都是什么啊,你唱点儿淫词艳曲给爷们听,少不得你的银子。”
“是,大爷。”
这风情万种的少女开始吟唱“十八摸”,董超薛霸听的心旌摇曳,两人嘻嘻哈哈。
马车眼看就要到伏牛山了,但忽而停在了不远处。
马车内刚刚三个人还谈笑风生,但此刻却都安静了下来。
只因为在马车内多了一个人。此人神速,犹如凭空冒出来的鬼魅一般,三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人带着面具,一双幽邃的眼深沉诡冷。
他们都见过海洋,当凝视海洋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晕眩和恐惧感。
而此刻,他这眼内折射出的杀机带给人的恰就是这恐惧感。
“你什么人啊你?”董超开口。
此人动作很快,董超但觉耳边有风过,再看时一枚血糊糊的黑木耳已落在了衣服上,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旁边的女子目瞪口呆,琴弦已划破了手指头……
对面薛霸准备逃出去,但下半身却一点力量都没有。
就在这一瞬间,他半身不遂了。
“下令,”男子幽幽开口,声音清润,“让士兵不要靠近,我不会杀你们,不过和你们聊聊天。”
此刻董超才感觉到疼痛,原来刚刚落在衣服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左耳朵。
“叫一声,我要你死!”
男子那侵略性的声音让人恐惧,马车内危机四伏,董超忍着剧痛点点头,薛霸已掀开车帘,“大家稍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