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成什么了,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什么了,你说啊?”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能这样糟践她!
凤卿水:“……”
“墨染瞳,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讲,声音小一点。”不明白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墨染瞳为什么还要生气,凤卿水指着桌子上的那张卡,生怕墨染瞳听不明白,说:“虽然我花钱比较凶,但这里面,还是有一百多万的,墨染瞳,我并没有看不起你,或是怎样怎样的意思,我只是想补偿,仅此而已。”
一百多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墨染瞳,却是一大笔财富。
凤卿水知道墨染瞳是条暂时搁浅的龙,依着最后的那点情分,她并不介意帮帮她。
反正,凤卿流那货,花她钱花的更多。
墨染瞳已经气到说不出来话。
她明白凤卿水的意思,可越是明白,她越是气。
她气凤卿水的理智,气她的狠心,总之她就是气她,哪怕她做的再完美,再让别人挑不出错。
“墨染瞳?”
见墨染瞳,一直不说话,凤卿水轻唔一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也不见。
转身悠哉悠哉的回到座位上趴着,凤卿水慵懒惬意的打个哈欠,开始数秒等刘叔。
墨染瞳怔愣的看着那张银行卡,眼神空洞。
一百多万,这个钱也许是她这辈子都存不到的,别说只是一段感情,就是把她卖了,都卖不到这么多。
可是,“我恨你。”
yi-n郁冷戾的嗓音,让凤卿水颤颤眼睫,不予置否的轻嗯一声,教室逐渐陷入死寂。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有人拖着行李箱敲门。
“小姐。”
“唔,刘叔,你从后面进来吧,教室过道比较窄。”抬头见刘叔跟着学校保安,一起站在前门,凤卿水温柔开口,余光见墨染瞳还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好的小姐。”
两人动作很快,不大一会儿,两个行李箱就都装满了,将那些空空的大书包叠在一起,放到桌上,凤卿水背着双肩包,想拖一个行李,被刘叔阻止。
“我来就好了,小姐,墨小姐她?”
一到教室门前,刘叔就看到了墨染瞳,虽说平时的墨染瞳就很沉默,但,这样不发一言的情况,还是少见,不过,想到自家小姐即将出国,刘叔也就了然了。
“我们已经谈好了,刘叔我们走吧,我妈在家吗?”
“夫人在的。”
“凤卿流呢?”
“少爷不在。”
…
聊天声,以及行李箱车轱辘与地面的摩擦声,愈来愈小,墨染瞳死死咬着下唇,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凤卿水回家,白婉君自是将她说了一通,笑嘻嘻的抱着凤母的腰,凤卿水一边蹭着凤母,一边撒娇。
“妈妈妈妈我没钱了,今晚要做什么好吃的呀,嘤嘤嘤,一想到很快就吃不到妈妈做的饭了,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怜呀,嘤嘤嘤妈妈妈妈,我好舍不得你啊。”
“得了,我都想吐了,别这么腻歪我,钱等下给。”白婉君在和凤父,即将结婚时,就被极爱孙子的凤爷爷、凤奶奶,逼着签了婚前协议,说是两人财产公证,白婉君没资格分割凤父的财产,反之凤父也亦然。
凤爷爷、凤奶奶,像防贼一样防着白婉君,然而他/她们不知道,白婉君并不缺钱,她是书香门第,祖上曾世代为官,家里收藏的随便一副画,都是百万上下。
不明白书里的白月光为何最后会落得那个结局?
难不成白月光是心如死灰,故意折磨自己不成?
一时糊涂的凤卿水,完全忘记了书里的白月光,都是招惹了哪些人的嫌弃与报复。
像主角攻,主角受,男配凤卿流,还有其他主角受的追求者,守护者,以及恋慕主角攻的男配、女配、炮灰,等等等等,这些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或明或暗,别说只是将她驱逐到国外,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就是弄死她,恐怕也就跟踩只蚂蚁似的。
乐呵呵的点头,凤卿水松开了凤母,冲其做个鬼脸:“那我就先看电视咯。”
“去吧去吧。”
出国留学的费用,凤父凤母早早,就给凤卿水准备好了,从楼上拿了卡,递给凤卿水,白婉君随口问了句:“你那个小女朋友呢,你出国留学了,她怎么办?”
“唔,暂时就这样吧,异国啥的,还没尝试过呢。”没跟白婉君说,她和墨染瞳已经分手,若不然,就冲这几天,她在外面鬼混不回家,白婉君就能打她。
“……”
等凤父和凤卿流,双双回来的时候,凤卿水免不得又被询问,轻车熟路的回答他们,一家人在饭桌上和和美美,看起来温馨极了。
吃完饭,凤卿水早早回了房。
一想到她很快就要彻底解放,她就忍不住在床上滚了又滚,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凤卿水飞速下床,绷住表情,揉了揉脸颊,轻咳道:“谁?”
“是我卿卿,哥哥,你开门,哥哥给你买了礼物。”凤卿流的声音,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却又不失宠溺,凤卿水撇撇嘴,有心想打凤卿流一顿。
“什么礼物?是手链?手链?还是手链?手链?我说哥哥?你送礼物能不能有点新意?”
打开门,不耐烦的望着凤卿流,凤卿水鼓着腮帮,一副我很不爽的模样。
凤卿流愣了愣,他将手上的礼品盒举高,噗嗤笑了:“抱歉卿卿,是手链哦,哥哥下次再送你别的。”
呵呵,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伸手将盒子拿过来,凤卿水看也没看,只问凤卿流:“哥哥还有别的事情么?”
“……”
“没有的话我就睡觉了,哥哥再见。”
“……”
是真好还是敷衍,总能从,一些日常生活小细节中体现出来,凤卿水为之前眼瞎的自己,感到十分无语。
筒子楼。
凌晨一点半,墨染瞳迎着月色,踏进了这里。
一张白皙清冷的脸上毫无血色,墨染瞳神色木然,眸光空洞,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一步步的踩着楼梯,墨染曈开门进屋,室内没有男人,也没有那个人老珠黄,堕落到泥潭里的女人。
用钥匙拧开反锁着的卧室,墨染曈试探的推了一下,门没开。又加了几分力,房门后面的书桌才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几分钟后,墨染曈成功进了卧室。
到卧室后,墨染曈又将房门反锁,书桌抵上,她趴在床上,连梳洗都没梳洗,就这样狼狈的睡了过去。
一夜至天明,清晨,墨染曈竟然闻到了饭香。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脚步声,墨染曈躺在床上细细听了会儿,明了外面只有那个女人。
“瞳瞳。”
女人见墨染曈出来,擦着劣质脂粉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熟练的笑。
她用手指着小木桌上的包子油条,烟嗓嘶嘶哑哑:“我刚才买的,还热乎着呢,你趁热吃。”
墨染曈没有说话,她看看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