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促后,笑道:“二乙,段央。”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段央心中十分欢喜,可下一刻又有些失落,眼光从众人中搜刮而去,看看哪一个是今年新出的黑马,居然把自己挤到了第二。
令人激动的时候来了,同为佼佼者的段宣和夏姗姗面露欣喜,心想自己居然打败了段央,真是争气啊!
俏皮的学生催了:“先生快些,是夏姗姗还是段宣啊?”
“段......”又是只说一半。
段宣面露喜色,假意的拉着夏姗姗的手:“这次太难了,我也是侥幸啊,你可别和我生分。”
夏姗姗也只能强笑:“咱们姐妹,不会生分。”
“咳咳!”掌教先生咳了咳:“恭喜啊,一甲榜首,段昭!”
众人凝固了片刻,还在怀疑自己耳朵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阿昭!你第一!第一!”陶婉仪跳起来楼段昭的肩膀,欢得跟个大耗子一样。
段宣夏姗姗如遭雷劈。
在众人的诧异和嘀咕中,段昭收到了几声恭贺,掌教先生捻捻胡须:“下一门,礼,入考场吧诸位。”
“入什么考场啊?南明河到东隆街热闹着呢!场子都摆好了,赶紧跪去吧!”陶婉仪张口就来。
夏姗姗脸红脖子粗:“不可能!她作弊,她作弊,你们帮着她掩饰。”
众人嘀嘀咕咕的,好像觉得夏姗姗说的不无道理。
“难道就因为六妹妹父亲是大将军,所以你们就想这样瞒天过海吗?朗朗乾坤,天理昭昭,还有没有清明世道了!”段宣紧跟着道。
一言既出,四下哗然。
“慎言!”某人被踩了尾巴的声音。
聂渊在后,立于高堂之上:“此番由本王八弟主考,自然是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你是质疑众先生,还是质疑皇家天威?”
语言威风凌凌,义正言辞。
勾怡又想替荡王殿下尴尬了,感情一门心思舞弊,银子都送到考官家里的人不是他聂渊?
真是左半边脸撕在右半边上,一半脸皮厚,一半不要脸!
众人很少见到想来以无耻....随性著称的荡王殿下如此气愤,想来真是这夏姗姗恼羞成怒,愿赌不服输的作为惹了殿下气愤,当即就觉得段昭这个第一光明正大,佛光普照。
这么一顶非议天家的帽子口上来,夏段二人顿时就不敢吱声了,即刻跪下请罪。
聂渊光辉的形象即刻在陶婉仪心里加分了,京都第一美男的地位在次稳如泰山。
段昭瞥了聂渊一眼,心想狗东西终于有点人样了。
温和善良的雁王殿下当然出来和稀泥了,自然是好一番劝告,聂渊也觉得自己八弟看着挺顺眼的,这么大的事,如此够义气的就做了,两兄弟慈眉善目的打了半天官腔。
众人入了正堂,开始考核礼。
段央手心都捏出汗了,方才段昭算拿了第一也就罢了,据说这江湖中能人异士颇多,也许真让段昭走了狗屎运,学得一手好书算。
可这礼,是皇家贵族之礼,自己多次进宫,自然娴熟,段昭长于江湖,再怎么也不会越得过她去。
先考核的几位小姐,都因为过于紧张,或者没进过宫,而出了些许差错,不过也还过得去,又得了雁王殿下些许称赞,就都红着脸告退了,思慕之心惶惶于胸。
到了段央,她今日好一番打扮,淡黄色绢裙,清淡不失柔媚,她姿容寻常,但是浑身一股书卷味,却使得她增色几分,也像个貌美佳人了,双环髻,这是她几经打听,才知道聂润最欣赏的女子发髻,她梳起来也很相称,耳边白玉珠,显得她小家碧玉。
她上前考核时,聂润于她前人如玉树,心上人在眼前,段央面带微红,生出几丝异于往常的艳丽来,和她姣好年华相得映彰。
段央笑,小女儿的娇媚呼之欲出。
聂润十分称赞,点头数次。
段昭心中道:这聂润是种马?舔着张破脸,四处留情,留你亲娘!
念到段昭的名字时,勾怡在外面问:“不去看看你的小妹妹?”
“没眼看。”段昭当年学个万福礼都折腾掉三个嬷嬷的场景浮现眼前。
段昭回想起自己前生考礼时,紧张得要命,甚至还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跌了个四脚朝天,又羞又怒之时。
这位种马....雁王殿下,亲自将她扶起来,温和的拍拍她身上的灰。
轻声道:“小心些,考核不打紧,我给你过,只要你不摔着就好了。”
想来那就是她情动之始吧,谁知道那温和如玉的少年,面皮下是那样肮脏龌龊的狼子之心呢?
过往重现,几多唏嘘。
她敛住心中神,移步上前,她今日只穿了往常的红纱裙,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坠马髻,披了半瀑青丝于后,头上只有一支珠钗,没办法,冰洁院里能换钱的东西她都拿去赌了,连捡秋的手镯子也没放过。
段央今日出门时看她装扮,还心中暗笑,果然是乡巴佬,不知道礼考应该装扮得美些么?
段昭走得很轻巧,步步生莲,纱裙缓缓的摆动,身姿挺拔,虽然她衣着并不隆重,但通身气质,俨然让人忘记了罗衣珠钗,她又生得美,真是半点也挑不出错误。
段央虽也没错,不过她到底年幼,又在心上人面前,少不得露出邪局促来,而段昭平静端庄,好像真是宫里的公主贵人,凤仪天下。
聂润眯了眯眼睛,段昭一身红衣,他居然恍惚生出这是二人大婚之景一般,而段昭姿态,简直像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己是九五至尊,与绝色美人共享万里江山。
直到段昭扣完礼。
聂润才回神过来,一双眼盈盈如水:“你做得最好。”
段昭颔首,没有方才那些人的半点欣喜与娇羞,然后又退下。
聂润心里不知为何会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落寞,难道自己不够温和?心中生疑,面上依旧月明清风。
礼考核完之后,众人又被领着去考经。
段央脑子都懵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聂润方才说:做得最好?这是什么意思?
聂润刚准备起身与看考经,就见自己七哥一脸亲热的走了进来:“八弟啊!热不热?哎,我说你也真是够累的了,喝点茶喝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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