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辰妃震惊的看着北宫君乾。
北宫君乾一脸无谓的站起身来,摆弄着辰妃宫中的纱幔。
“那日在城庙诵经之时,我看到了那个小丫鬟将阿离叫走了。后来派人跟着她,事发之后被我带了回来,如今在我宫里!”
“母妃派人去找没有找到,还以为她已经糟了毒手,没想到竟在你的宫里。”
“是啊,本来是想着制约北宫少凌一下的,收了他这个证人。明日我亲自去他宫里,向他讨个人情好了!这样,游戏就更好玩了……”
北宫君乾说着,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
北宫少凌去了宇文府,可是府上的人都说自从花儿被宇文朔带去祭天大典之后,就未曾回府,没有人见过他。
回宫之后的北宫少凌十分困惑,这唯一的证人没有了,如何证明阿离和宇文朔的清白?他在宫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周王殿下到!”
一声呼喊,北宫少凌震惊的抬起头来。从少时开始,北宫君乾几乎没有来过他的宫中。此时前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匆匆上前,北宫君乾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走了进来,眼神风轻云淡。
“三哥鲜少来我宫中,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越王事忙,我自是不敢总来打扰!此次前来,确实有事!”
“三哥请说。”
北宫少凌的客套,北宫君乾早已习惯。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疏离,才让北宫君乾对他更加看不顺眼。他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淡漠无争的样子,可偏偏他不争却可以得到北宫寒的独爱,这是北宫君乾心里难以启齿的痛。
北宫君乾眼中一闪而过一阵锋芒,但是很快平静下来,浅笑着看着北宫少凌。
“听说越王在找宇文府的那个婢女,却一直没有找到。恰巧被我遇到,我今日,就给越王送来了!”
北宫少凌惊愕的看着他。
北宫君乾说着抬抬下巴示意随从,随从走出殿外,带进来一个婢女。那婢女进来便跪在北宫少凌的面前,北宫少凌无数次去过宇文府,自然认出这正是宇文府的婢女花儿。
花儿为何会在北宫君乾的手上?此事与他有何关系?既然在他的手上,为何又送到他的宫中?北宫少凌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这些问题在他的脑中飞转,他如何去打破这些顾念?在天牢中多留一日,对阿离和宇文朔来说就是多一日折磨,他必须迅速的解决此事。
北宫少凌沉思了片刻,脸上的纠结一闪而过,随及拱手向北宫君乾行礼。
“在此谢过三哥。花儿既然在三哥的手上,想必三哥对城庙发生之事,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谈不上,不过大抵有了点眉目!”
“哦?是何眉目?”
北宫少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北宫君乾坐下,并亲自斟满了茶杯。北宫君乾看着那茶杯,却没有端起。等着北宫少凌也坐下,他面向他,幽幽开口。
“出于好奇,我已经帮你审了一通。是有一个宫人向花儿传话,说宇文将军有事找越王侧妃在东边佛堂相见。因为在宇文府时,花儿得见宇文将军对越王侧妃十分照顾,越王侧妃进宫后,更是十分惦念,而来传话的宫人,又是进城庙后一直跟在越王正妃身边的人,所以花儿也没有起疑,就去传话了!是不是啊花儿?”
北宫君乾瞄了一眼北宫少凌,北宫少凌沉默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花儿,虽然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北宫君乾却看见他的睫毛,猛的眨动两下。
花儿听见北宫君乾发问,急忙抬起头来看向北宫少凌,急切的点头。
“是啊越王殿下!奴婢见是入城庙后一直跟在越王妃身边的人来传话,以为越王也在那里并知晓此事,所以并没有起疑,就去找阿离姑娘了……”
“花儿,本王审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越王侧妃进宫之后,宇文将军惦念至极,导致茶饭不思,你见不得宇文将军相思成疾,以为宇文将军是想在越王大婚之前,和他的侧妃做最后的告别,所以才去给越王侧妃传话的……”
“不是的越王殿下!奴婢没有这样说!周王殿下,奴婢没有说过此话!”
花儿惊慌失措的解释。北宫少凌看着她,一直没有讲话。北宫君乾看看北宫少凌,轻扯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你看看这个丫头,讲过的话又不肯承认!本王知道,宇文将军是越王殿下的人,你自然是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但是说过的话,你总不能认啊……”
“没有越王殿下,奴婢没有说过此话!”
沉默良久的北宫少凌看着花儿,终于开口。
“如果再见到那个让你传话的宫人,可还能认出?”
“殿下……”
花儿满脸惊慌的看着北宫少凌,还没等她开口,北宫君乾就开口了。
“啊,忘了跟越王说,她已经认过了!”
北宫少凌一脸疑惑的看向北宫君乾。
“昨夜听说越王妃的殿上有一个宫女急病死了,已经带她去丧事局验过了,正是那日给她传话那个宫人。但是我已派人搜查了死去宫人的住处,发现了这枚熏香,与城庙当日越王在佛堂窗外拿走的那半只一模一样……”
北宫君乾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红色帕子,那帕子里正是包着他所说的熏香。北宫君乾把那块帕子和熏香递了过去,北宫少凌看着那熏香的质地,确实与他在佛堂外捡起的半截一模一样。而那块红色的帕子,他蹙起眉头细细观摩起来,北宫君乾看着北宫少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荡漾开来。
“越王是不是觉得这帕子看起来熟悉?这帕子是城庙祭天后用来包王妃的经文的,西陵这七个皇子中,可是只有越王有王妃,只有越王祭了一次天啊!怕是越王妃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连这种一眼便可认出的帕子,都拿了出来,真是太不小心了……”
北宫君乾的笑容更加放肆,那一刻北宫少凌的沉默,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一次淋淋尽致的快意,心中一场澎湃。不过这还不是他这次前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