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宇,到底是怎么死的?”
卧房内,沈曼看向了萧铎,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
“不是江琴杀的。”
萧铎的语气平淡,他说道:“江天宇的公司当时被江琴夺走,虽然还是江氏总裁,但却被江琴所架空,没有实权在手,江天宇当时因为项目问题欠了不少的外债,全都是江琴的手笔,当江天宇发现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都被转移到江琴的名下之后,在办公室里崩溃抓狂,后来,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去选择自杀。”
很快,沈曼抓住了重点,说道:“是江天宇,自己跳楼自杀,还是被江姐姐逼迫跳楼自杀?”
“连你都这么问,更不要提别人了。”
萧铎走到了落地窗前,轻触着眼前的玻璃,说道:“江琴当时给了江天宇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让江天宇从办公室的窗前跳下去,她会为江天宇还债,第二个选择,就是与江天宇断绝父女关系,让江天宇被那些追债者活活打死。”
沈曼摇头,说:“两个都是死,真不愧是江姐姐。”
“江天宇选择跳楼,江琴最后还是心软了,准备将他救上来的时候,却不想江天宇竟然倒戈,想要将江琴推下楼,最后,是江天宇自己不小心,整个人跌了下去。当年江氏总裁跳楼案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但是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内幕是什么。”
“有证人吗?”
萧铎说:“傅迟周是证人,他在场,他亲眼看见了那次的全过程。”
隔壁房间内。
江琴靠在了飘窗前,傅迟周将毛毯披在了江琴的身上,说:“薄司言没有证据,不过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我报复他,报复错了吗?”
江琴低声说:“不,我没错。”
“你本来就没有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打死了江阿姨,就应该受到惩罚,他甚至还想杀你,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
傅迟周突然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江琴被江夫人送到了萧家,江琴的性格还和现在不太一样,不仅不爱说话,而且对谁都是怯生生的。
傅家和萧家的关系好,他经常过去玩,偶尔过年过节的时候还会主动拉着江琴一起去霍公馆,过了一两年,江琴的性格才总算是阳光开朗起来。
可没过多久,江天宇就娶了新的女人,还有了新的女儿,江琴就被江天宇送到了国外,这一去,就是十年的时间。
后来江琴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江家,把江天宇的新老婆和女儿送到了国外,而江天宇也没多久就倒台,江家落在了江琴的手里。
论商道,江琴其实不比沈曼弱。
她在国外那几年受过的苦,从来也没有和人说过。
但是傅迟周知道,江琴的天资不高,小的时候他们一看就会的东西,江琴要看上好几遍,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为了让江天宇得到惩罚,她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下了足够的苦功夫。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迟周以为江琴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忘。
可偏偏薄司言只是提了一句,就让江琴如此失态。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江琴的心魔。
江琴看着眼前的傅迟周,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说:“老爷子一向喜欢放养自己的孩子,他就是一头老狼,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和他一样,靠着自己挣扎求生,我刚回国得那几年,他故意不见我,就是想看看我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你帮我,我还不一定能够这么顺利的让江天宇为此偿命。”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无条件的支持你,别说是让江天宇偿命,就算是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有办法帮你把它补上。”
听着傅迟周坚定认真的话,江琴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谁?阿铎吗?你啊,就是个少爷命,可不能为了我做那些危险的事情,阿铎是从小在狼窝长大的,他不怕,可你不行!你是在羊圈里长大的,也就会说些好听的话。”
“我说的这些,不是好听的话。”
傅迟周低沉着声音,说:“阿琴,即便我不是从小在狼窝长大的,可护住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也和萧铎一样可以豁出性命。”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
江琴皱眉,戳了一下傅迟周的额头,说:“你就是人小鬼大,什么豁出性命?这种话也是乱说的?”
就在江琴和往常一样想要教训一下傅迟周的时候,傅迟周却反握住了江琴的那只手,他无奈苦笑,说:“阿琴,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的时候,江琴的个子比他高,总是以大姐姐的姿态和他讲话。
但是长大了,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不仅个头比江琴要高,而且力气也比江琴大得多。
江琴试图从傅迟周的手中抽回手,但最终都无功而返。
江琴最后泄气的说道:“好吧,我承认,你现在是比小的时候力气大了,你满意了吧?”
“我不是要你承认我的力气比你大,而是要你承认……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个男人,阿琴,我不想你把我当做弟弟看,我想你把我当成男人一样看待。”
傅迟周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情话,平常虽然吊儿郎当的,可一场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此刻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江琴看着傅迟周的样子,愣了愣。
傅迟周说道:“在我这里,睡了可就是要负责的,阿琴,你别想耍赖。”
闻言,江琴的脸也是一红,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傅迟周,结巴的说:“傅迟周!你都多大了,还睡了就负责!大家都是酒后乱性!”
“我不是。”傅迟周起身说道:“你也不是。”
江琴被傅迟周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的脸颊发烫,她连忙推着傅迟周出去,说:“好了好了!不管是还是不是!我都要睡觉了!你别来烦我!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