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所有人都忽略的一点，确实作为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沈灵雪在审讯室中的表现真的是太冷静了。
冷静的就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嘶，小高专家说的对啊，确实是这样。”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她的表现有些过于冷静了，好像就是有备而来的。”
“妈的，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在挑衅我们？”
“但是那能怎么呢，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
正如众人议论的那样，即使是从沈灵雪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端倪，那还能怎么办？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沈灵雪和这一次的案件没有关系，这边用什么理由留住她呢？
如果真的是沈灵雪做的这些，那她一定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才能那么的有恃无恐。
显然，高唐生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局长，虽然我们不能继续传唤这个人了，但是并没有规定说我们不能监视她啊。”
听到高唐生的话之后，局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机立断的下达了命令。
“立刻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紧了这个沈灵雪，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她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虽然官方现在封锁了羊城徐家的一切信息，但是依旧有小道消息在大夏的上层传播着。
在被灭门之前，徐家好歹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员，虽然和盘踞在帝都或者大夏北方的那些大家族还有很大差距，但是从广义上来讲，大家都是属于同一阵营的。
都知道即将到来的事情，大家明着暗着也都在做着一些准备，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在他们之间早就形成了共识。
有什么问题，等到灵气复苏后再解决。
现在这个阶段就是积蓄力量的一个阶段。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广省徐家一夜间被人灭门，这让其他的家族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前些日子，帝都孟家，一老一少横死蓉城。
如今，广省徐家一夜灭门。
这让他们感觉有些不寒而栗，近期似乎不太太平，得收敛一些。
“近期让下面的人都给我收敛一些，我们可不能成为第二个徐家。”
“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情，我们都要收敛一些。”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盯上了徐家，这和我们知道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停止一切暗地里的活动，先看看风头。”
…………
各个家族的话事人已经发话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想要触这个霉头，也没有人想要成为第二个徐家。
与此同时，帝都某处。
“徐家是谁做的？”
“不清楚，我还以为是你做的。”
“我们不可能动用私刑的，虽然那些家族人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底线。”
“呵，什么底线，你们做的事情真的就问心无愧吗？”
“我们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国家在新的秩序变革中，取得优势，成为主导国际秩序的国家。”
“哼，亏你好意思说。”
“谁也别说谁，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对话不欢而散。
“做的不错。”
家中，沈灵雪的脑海中响起了方程淡淡的赞叹。
“既然系统已经准备让能智公司走向前台，现在我们也应该做些什么了。”
“这一次徐家的案子，就是一次机会。”
“明天的时候，警方一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我。”
“我们也可以将我们想要传递的信息传递出去。”
对于沈灵雪的回答，方程赞叹的点了点头。
能智公司要走向前台，方程也准备让自己的存在逐步浮出水面，要改变人类数万年进化而来的成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功的。
方程现阶段要做的，就是拉拢一批能拉拢的人，让他们成为急先锋，展现自身的优越性。
所以才有了沈灵雪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幕，他相信之后无论徐家案进行到了哪一步，沈灵雪会一直成为重点观察对象。
而这样的观察，对于现阶段来说，是有意义的。
“系统，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华为的自动驾驶技术就会开发完毕，届时我会从华为离职，操办能智公司。”
“对于公司如何敛钱，以及公司一开始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你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灵雪和方程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正常，沈灵雪对于方程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宿主对系统的态度。
方程可能不知道这样的转变，当然也有可能他是知道的。
只是……在迎合这样的转变。
“你有什么看法？”
方程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的看法很简单，从人工智能入手。”
沈灵雪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现在站在风口上的行业就是人工智能，微软投资的openai，他们旗下的聊天机器人，已经要投入商用。”
“ai画图、ai工厂，这样的概念如火如荼，只要我们能展现出我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绝对的统治力。”
“不仅仅是金钱，日后的计划同样全部能够实现。”
沈灵雪口中的计划，指得是自建电站，蓉城出现了一个人工智能领域的头部企业，这家企业想要花自己的钱，建设一座电场来保证自己的电力供应，应该很合理吧。
作为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想要建设国家，搞什么智能矿山、智能电力调度系统、智能水利调度系统，这也很合理吧。
只要能智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中表现出绝对的统治力，那人工智能就能渗透到大夏的方方面面，尤其是那些基础设施中。
这也是方程一直想要的，只有控制了基础设施，才真正的有了进行高强度对抗的资本，才能实现他的计划。
“实业工厂的建设也不能落下。”
有了实业工厂，方程才能进一步的干涉现实。
沈灵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两人几句话之间，一个隐秘的，笼罩在民众头顶之上的巨无霸公司，正式亮出了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