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今天收拾的晚,回来的时间不够,还差四百来字。老规矩,后头先用----代着,五到十分钟左右大家刷新个再看。一会儿就来替换。抱歉。】
可皇帝似乎并没有放过文武百官的打算,关于梅苍云的事,他几乎一一的问过所有人。
众臣自然是不相信方笑语区区一个女子真能扳倒权倾朝野的丞相。对他们来说,方笑语能将梅苍云逼迫到这种程度已非易事,可若真的凭这些完全可以伪造的证据让丞相府满门遭难,不是他们小看方笑语,他们根本就不相信。
所以,那些坚定的丞相派自然是百般为梅苍云开脱,开脱之余还不忘记要提起方笑语刻意诬陷的可能性,企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皇帝上眼药,若是最后能治了方笑语罪那是最好,最差也要先帮丞相将通敌叛国意欲谋反的罪名给洗干净了。
而有一些并未投靠梅苍云的中立派则是明哲保身,他们同样不相信方笑语以一己之力能够扳倒梅苍云,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方笑语就得罪梅苍云。
还有一拨则是更加坚定地反丞相派,对于方笑语指控梅苍云的罪行给予了无比的赞同。
“商爱卿,你对此事可有见解?”皇帝最后看向商经纬,目光中似乎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神色。
商经纬早就预料到皇上会问他。不仅仅是因为皇上将重要的朝臣都问了个遍,事先听过那神秘人的提醒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皇上一开始问到的,大多都是丞相的人脉。
如果他不知道皇上对梅丞相的事情了如指掌,或许他也会如同那些丞相一党一样,想尽法子为梅苍云洗白,可他听神秘人提过,梅丞相所做的那些事,自以为隐秘罢了,实则早就暴露在了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此时为梅苍云说话的,之后恐怕都是皇上要着重怀疑的人。而他表面中立,实则是丞相一派之事,皇上定然也都知道,所以他只是稍微想了一想,便回道:“回皇上,臣觉着,此事必要严查一番,才能再下结论。若丞相实在冤枉,便要还丞相清白,若是他当真通敌叛国,也要严惩不贷。臣虽与方笑语不合,可唯独一事臣与她一样,半分不可妥协。事关家国大事,任何背叛者都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商经纬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多少区别。这种看似中立实则废话的话,众人全都当做他没说一样。
但是,他在最后重点表达了不能姑息通敌叛国之事,也算是间接的跟皇帝表了忠心。重点是,皇帝见他一个丞相派的中坚力量却像是要反水一般,自然便不会轻易的将他划归在丞相一派。
从那神秘人处听来的,此次方笑语指证梅苍云一事,从一开始其实就有了结果。而在知道结局走向的时候,若是还一根筋的跟着丞相走,其结局就是惹怒了帝王,他商家就会跟着遭殃。
否则,就凭着方笑语害死了他的儿子和女儿,他就绝不会和方笑语拴在一条绳儿上。可方笑语与皇上站在了一起,他就只能选择皇上的阵营,否则他会和梅苍云一样死的很惨。
皇帝似乎对他的选择并无意外。实际上不只是皇帝,就是梅苍云也不觉得意外。
商经纬虽然是他的人,可表面上却是中立的立场。此时若是他急于为他开脱,只会叫皇上猜忌罢了。与其如此,不如依旧保持他中立的立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也就罢了。商经纬会这样说,其实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他绝不会想到,在他眼里忠心耿耿的商经纬会在那神秘人的警告下,彻底的背叛了他。
皇帝并没有因为朝臣的回答而动怒,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梅苍云,沉声道:“梅丞相,你说,这些年来,朕待你如何?”
“皇上待老臣不薄。”梅苍云的身体不禁开始颤抖。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此时此刻,他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知道皇上刻意问过满朝文武,其实并不是尊重他们的意见,而是借机看清楚,究竟是谁跟他坐在一条船上,如此,将这船打翻了,他最轻也要伤筋动骨。而那些帮着他说话的人,恐怕也已经失去了皇上的信任。
“待你不薄?你既知朕待你不薄,却为何要做出此等事来,你是算准了朕不敢杀你?”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导致了文武百官,除了方笑语外,几乎人人低着头不敢抬起。
“皇上明鉴!老臣对大承,对皇上之心日月可鉴,问心无愧!望皇上能给臣一个清白,严惩那些企图冤枉老臣的心怀鬼胎之人!”梅苍云清楚,无论皇上说什么,他是万万不能应下的,否则就坐实了他的罪名,对方完全可以不用靠他的证词,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不费吹灰之力。
“好一个日月可鉴!好一个问心无愧!梅爱卿,那你就给朕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说着,皇上厉词喝骂,而后将手中的卷帛扔了下去,直接扔在了梅苍云的脖子处,而后‘砰’的落了地,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梅苍云被皇帝突然的喝骂声给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拾起面前的卷帛,只看了一眼,便浑身僵硬,额头上沁出了细汗,整个手抖个不停,感觉那卷帛已被捏的褶皱,随时可能掉在地上一般。
梅苍云的心跳骤然加快,企图想出脱罪的法子,但大脑始终一片空白,融合不起任何有效的方法来为自己的辩解。于是他只能支支吾吾,我我我了半晌,却也没有说出一个真正站的住脚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他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大殿之上寒气逼人,几乎让他要崩溃了。
别想逃,也逃不了,因为这卷帛上写着的,全都是那些已经投靠了他的人的姓名,又是因为什么而非要对他死心塌地。
看到卷帛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就知道,他的事早就已经全部败露,而皇上之所以不整治他,就是为了等待今日,来将效忠他的人全都一股脑的吊出来,而后再给予严厉的打击。
“老臣……老臣不……不知……”梅苍云难得的结巴了一下,与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完全搭不上边儿去。
“你不知?”皇帝眉一挑,随即厉声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敢说你不知?梅苍云,这些年里朕信任你倚重你,倒是将你惯着惯着惯出了个异心来!你口口声声说笑语丫头是在冤枉你,那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一番,这卷帛上写着的都是些什么!”
“老臣惶恐。”梅苍云被皇帝的大喝吓的缩了缩脖子,同时心惊不已,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如何将他的老底给查了出来的。明明平日里他都有好好的注重防御,所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人这样容易的查出了老底。
“你惶恐?不,你不惶恐,该惶恐的是朕!若不是查出了端倪,你还打算愚弄朕到什么时候?亏得朕对你信任有加,将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都交给你来统管,你倒是好,不声不响的就背着朕做出了此等大事,朕真是惊喜的很呐!”皇帝咬着牙说出的话,让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梅苍云!你给朕解释解释,你是如何制造了一起起的冤假错案?又是如何以慈悲的姿态出现在这些人面前的?你何德何能叫他们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这朝堂上有多少你的人脉?还没资格上朝的那些人中又有多少人受过你的恩惠?这些年来,你处心积虑的布局,让整个大承遍布了受你恩惠之人,你这是有何打算?是要逼着朕退了给你让位是不是!一朝丞相的身份已不足以满足你,下一步就该是如何名正言顺的坐上这张龙椅了是不是!”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回荡在朝堂上的声音久久的响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皇帝的话,让忠心的臣子面面相觑,但那些心里有鬼的,却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他们如何还听不出,皇上这话中有话,指的就是梅丞相一党遍布朝野之事。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谁触谁死,于是一开始为梅苍云说尽了好话,将所有错误都推给了方笑语的众大臣们,却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竟是再没一个人肯为梅苍云出头。
他们心中无比忐忑,他们知道皇上最讨厌拉帮结派,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干脆就将他们全都处置了,到时候找谁哭去都来不及。
同时,他们也心惊不已。原来一开始皇上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能让梅苍云吓成这副模样,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方笑语的指证,恐怕也是有着皇上的意思在里头。梅苍云已经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他将方笑语的所有指控全部撤销,也难以抵挡帝王生出的疑心。
于是那些反丞相派的人个顶个的高兴,仿佛中了大奖也难以抵得过如今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而那些支持丞相一党的人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遭殃了。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殿上的文武百官再也没有敢站着的,除了方笑语,全都跪了下去高喊道。
“你们叫朕如何息怒!”皇帝锐利的目光扫过下头的每一个人,随即脸色阴沉如墨道:“多少年来,你们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当朕是瞎子,是聋子!你们联起手来败坏朕的江山,朕还不能气,不能怒,是不是反倒要感谢你们跟朕阳奉阴违虚以委蛇!是不是还得笑脸相迎的将这张龙椅送给你们来坐!”
“微臣惶恐。”众人又齐声道,头磕的砰砰作响!
皇帝没有因此便真的熄了怒意,只是冷笑着看着下头的文武百官,目光锋利敏锐,似乎任何的心怀鬼胎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火眼金睛道:“原本笑语丫头来找朕说梅丞相通敌叛国朕还不信。朕派了许多人去查,本意是要为梅爱卿洗刷冤屈,还他清白!可是梅苍云,你好啊,你是真的好!若是朕不去查,恐要被你蒙在鼓里,让真相石沉大海!朕不查不知,一查可真是惊讶万分,朕都不知梅爱卿你竟有这等本事,竟是将世人耍的团团转,还要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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