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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安王心疼(1 / 1)

苏红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四周围的人事物尽皆在把握之中。

这里是她精心选择的地方,从接到沧澜海阁的人的通知开始,她就已经帮自己物色好了‘遇刺’之地,还特意约了安王,以想见他为名,就是为了让他亲眼见到他被刺濒死的惨象。

因为安王世子也快要娶亲了,安王做为父亲,纳妾自是要先行一步。只是与方剑璋方将军娶长公主不同,纳妾只需将她从后门抬进去即可,用不着大张旗鼓,但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她说着她即刻便要为人妇,心内紧张,惶恐不安,也想趁着还未嫁之时,痛快的与他玩上一日,因为待到进入王府为妾,即便王府内没有王妃,可她毕竟位份不过是个夫人,要受侧妃管束,想再与他如此开心的游玩,怕又不知何时了。总不能让他总为她坏了规矩,搅得王府不得安宁。

安王听后,也是叹她懂事,他本就为了梅素惜的吵闹烦躁不已,如今见到如此可人儿的美人,还懂事体贴知道不给他招惹祸端,这让安王对她更是喜爱,此时还想着过些日子要再替她晋升一下位份。

苏红绸说要亲自上山给安王采摘最新鲜的茶菌菇,那是安王最为喜爱的美味,然后亲手烹调,做安王最喜欢的汤,这是她作为一个女子最后为喜欢的男人亲手作羹汤,之后,她便要成为一个女人了。

安王听闻此言就更是大喜,直言要陪她一起进山,一起采菇,而后将她亲手所做的汤喝得一滴不剩。显然是是对苏红绸付出了百分的喜爱。

可这也中了苏红绸的计,让她选择一些偏远的地方实行‘刺杀’计划而不会显得不自然,惹人怀疑。

估摸着要到时辰,安王也确实在来的路上,苏红绸深吸一口气,心里还有些紧张。

今日她必须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取得安王的信任。所以对于那个将要刺杀她的‘杀手’的杀人水平,须有很高的要求。

不仅仅要快狠准,重要的是绝不能伤及她的性命,却要她一定要重伤。若是他手头有一分偏,达不到效果都是好的,就怕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她为那高阶功法接了这个任务,那是为了自己的师父,可不是要去赴死的。但是对于给她传达命令之人,她心中亦有几分猜测,所以她想,阁主既然要她成功的混进安王府,在计划实行之前,不可能凭白伤她性命。

既如此,要不要玩的大一些?让安王更加的厌弃李素青?

对于安王这个男人,虽相貌不俗,可她却生不起一分的好感。她越是调查安王的过去,对于安王此人就越是厌恶,这份厌恶,还在李素青之上。

不过,为了完成任务,有些事也顾不得了。安王虽不是什么良人,可是安王府却未必不是好去处。

如果她此次协助那人将任务完成,以后就能近距离的跟着那人,在沧澜海阁中能有一席之地也说不定。

苏红绸将发丝弄乱一些,衣角也被拉开,撕了一条缝隙,露出白色的里衣。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人,黑色的衣服,发丝微微垂下,遮住了一只眼睛。这样的装扮也很好的防止了远处的人看清他的长相。想必也是不想被安王秋后算账。

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毫无表情,没有痴恋,没有轻视,仿佛她是一块石头,完全引不起对方的注意一般。

她自己的魅力她自己知道。自小修炼媚术,如今更是已有大成趋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充斥着让人迷恋的魅力。就算是安王自恃痴情,府里自始至终就只疼李素青一个,在见到她之后还不是迅速的就移情他恋了?

说什么李素青自作死总惹安王生气,可最初时,即便李素青再是任性,安王也会被她的眼泪折服,主动和好,如今李素青人老珠黄了,不如从前般可人了,她的身上就被套上了无数的缺点,实则还不是安王给自己的多情找的借口?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看她,全都不为所动,即便她的媚术发挥到极致,也无法让其对她正眼瞧上一眼。

苏红绸心中暗惊。不愧是那人,派出来的人个个不凡。他们训练之时定也是针对媚术有过对抗,沧澜海阁之人,果真都不容小觑。

最重要的是,她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比之她师父更加可怕的气息。这便证明,这个人的武功,要比她的师父还更加恐怖。

“喂,待会儿你下手可要轻些。”苏红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搭话道。

“下手若轻,无法造成重伤的后果。”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苏红绸顿时撅了嘴,心说这人实在是不解风情,她不过是想开个头聊聊,不至于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哪知道遇上个不解风情的石头,还一本正经的回她轻些会无法造成重伤?难道她自己傻些不清楚吗?

哼!

苏红绸哼哼了一声,觉得气氛比之刚刚更加尴尬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站在面前竟对她毫无感觉不说,竟然连看都不看她?

这人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啊?

苍英若是知道苏红绸心中所想,或许连一刀砍死对方的心都有了。他只是有了心爱之人,对别的女人都不入眼而已,而且这女人方才竟然会对他使用媚术,这就更是让他对她提不起兴趣。

这倒是苍英误会了苏红绸。苏红绸本身并不是个轻佻的女人,只是少时经历坎坷,如今日子回归了正轨,再加之媚术修炼上颇有心得,一遇上个人,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试试效果。

再加之苍英一脸木然的站在她面前,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苏红绸顿时觉得她的武功是不是被废了,心里还有点小不是滋味。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再多的,苏红绸也不会去做。少时被人当做禁脔时,她对于那些恶心的男人深恶痛绝,有一段时间甚至觉得世间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样的思想被她师父矫正了好多年,这才让她恢复了正常。否则她或许会成为一个仇恨天下男人的疯子,这也是她师父所担忧的。

“人已经来了,你们准备一番,先找找感觉。”此时,另一个人凭空冒了出来,吓了苏红绸一跳,她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苍英木然的点了点头,在苍蒙的提示下,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着苏红绸道:“叫!”

一个字,简短直接,一句话也也不乐意多说。

苏红绸翻了个白眼,心说这男人一定是石头做的。苍蒙却已经快要笑弯了腰。

苍英在他们之中从来都是如此,仿佛多说一个字会死一样。但他却并不是个冷傲的人,对待苍雯时,他情话说的比谁都溜,神情比谁都温柔,酸死他们一片的人,就是主子见了都说他是什么有异性没人性?反正大概是这么个话,可见这家伙是有多么的‘不解风情’。这根本就是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解风情罢了,别的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苏红绸见苍英依旧一张苦瓜脸,干脆也放弃了打动这个木头的打算。她也没有忘记此刻自己应该做的,开始放开了嗓子大喊大叫,那叫声之惨烈,传到还在老远的安王耳中,竟是分外清晰。

饶是苍英这么木的人都被苏红绸突然这一嗓子给惊了一下,心里头还想着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嗓门,在她面前站着竟都觉得耳朵被吼得生疼。

苏红绸自是见到了苍英那瞬间的一愣,心里头还有些得意,心说看吧,让你耷拉着张脸,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没有?

不过别看苏红绸还算开朗大方,此事说来却还有些心酸。她这大嗓门,还是当年被人囚禁折磨时练出来的。

安王将自己收拾的华贵不已,着着紫金纹的袍子,一看就是金贵之物。只是他与苏红绸约好要上山采菇,穿成这副样子如何能上山?

安王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知道该如何采菇?何况采菇也不是他愿意做的,他想做的不过是陪着佳人,共享良宵罢了。

可哪知他刚到此处,还未走到相约之处,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他顿时大急。这声音分明就是红绸的声音。如此温婉良善的女子,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若非遭遇危险,他如何会叫出如此惨烈的声音?安王如此一想,便即刻向着苏红绸的方向跑去。

也许是久疏于运动,只是一小段距离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待他赶到相约之地,就只看到苏红绸一脸狼狈的躲闪,一个黑衣男子在她身后用力一抓,竟是将她一只袖子扯了下来,而后一把揪过苏红绸的人,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处,顿时苏红绸那句‘救命’只喊完一个‘救’字便再没了声息。

安王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妾室的佳人被人拖走,心下大急,想要上前去追,可以他的脚程,如何能赶得上那武功高强之人?

安王强忍着心中怒意,即便知道无能为力,却依旧不肯放弃,顺着那恶人离开时的方向追出去几步。

只是,他却完全看不见苏红绸的身影,这让他顿时有几分绝望。而此刻他却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已经如此喜欢苏红绸,如此想要将他救出虎口。

就在安王快要放弃之时,一个圆滚滚却十分小巧的珠子映入眼帘。

安王立刻便知道,这珠子是苏红绸之物,是前些日子他偶然得来的上好之物,共三十六颗珠子,穿成一条手链。世上只此一条,他连李素青都未舍得给,却送给了苏红绸。

安王立刻想到,若是苏红绸一直带着这链子,定是挣扎时断了,又或是苏红绸已醒,她刻意弄断的,那么,这珠子一定一路上都有,可以作为追踪的线索。

但是安王也并非是昏头,他深知自己一人计算找到了苏红绸也绝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于是先到附近有人处,找到了一个上山采菇刚回的妇人,给了那妇人一块玉佩,让那妇人去安王府中求援,他的人一旦见到这枚玉佩,自会信她的话,而后他一路也留下记号,方便自己的人找到他们。

他许诺事后定会给这妇人重赏。妇人虽未见过大世面,但见安王穿着,也知是非富即贵,再加之安王提及要她去安王府求援,想到此人或是王府中人,那妇人就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应下了,拿着玉佩便一路小跑着往安王府而去。

一切处理妥当,安王这才开始寻找那掉落的珠子,企图找到苏红绸被劫走的方向,却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竟全都落在了一直躲在暗处的苍蒙眼中。

苍蒙心中冷笑,没想到这安王爷在一个小小的妾室这里倒是长了脑子,若他的脑子一直都是如此清醒,又哪会成为主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无实权的王爷,竟然对主子喜欢的人百般刁难,纵是他是长辈又如何?纵是将来嫁去了安王府还是要叫她一声公公又如何?像是如此没有本事的男人,主子要捏死他不过是一个手指头的事。

苍蒙一路跟在安王的后头,他不仅要清楚监视安王的一举一动,更是怕安王走错了路,若是没有找到苍英和那苏红绸,那他们这戏可就白演了。

本来他们的意思,是当着安王的面,将苏红绸刺成重伤,事后再布置一番,做成是李素青指使的假象。哪知道那苏红绸也是个胆大妄为的,竟提出了另一种法子,且说这才是会让安王真正厌弃李素青的一步棋。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哪怕是朝廷上你死我活的党争,仇人间明枪暗箭的碰撞,但都敌不过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更加能够刺激到这个男人的血性。

安王从来就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人,更不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于李素青却总是有着几分情谊的,否则不会任由李素青下毒害死安王妃他都无动于衷,甚至一力帮忙遮掩。

他现在看似是被苏红绸给迷的荤素不知,可是若是李素青性子再软一些,低声下气的求他原谅,难免会让他心软。

但是,此刻他最疼爱的美人险些被别的男人侮辱了,事情又会如何?

当然,只是做出一种苏红绸险些被侮辱的假象罢了,且还得是李素青‘指使’的,如此才会让安王的愤怒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却绝不会假戏真做。

就算是苏红绸愿意,苍英还不愿意呢。若是被苍雯那个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掀了月影司?

安王一路顺着那珠子来到一片十分荒凉的山中小屋,这里罕无人至,甚至连鸟兽的声音都稀稀疏疏,他此刻终于确定了,这珠子定然是红绸清醒,一路给他留下的求救信号。

小心的靠近那小屋,他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别人,若是连他也被抓了,事情或许会不堪设想。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意识到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身陷险境。方才也不只是怎么的,头脑一热,竟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跟了过来。女人可以有很多,可他的性命却只此一条,为此而伤及自身,如何值得?

可来也来了,已没有时间让他想太多。他本欲转身离开,就算苏红绸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此刻还不是自己的妾,他也没必要多费心思。可就算是自己的妾,又有什么所谓?

说到底安王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对待简安如此,对待李素青如此,对待苏红绸就更是如此。

如安王这样的人,他只爱自己,任何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事,他都可以牺牲掉那口中那些最重要的东西。

苏红绸就算魅力无双,可毕竟是个女子,平日里可以被迷的五迷三道不知荤素,可涉及到他自己性命安危的时候,他连父母妻儿都能舍弃,何况只是个妾?

可是她刚欲转身悄悄离开,却忽听屋中一道细微的声音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劫我来此?我不过是个寻常民女,家中无钱无粮,何以得罪了你?”

安王一顿。这是苏红绸的声音,依旧那么细如流水,只是此刻她的声音里却全是害怕恐惧还有那明显的颤抖。

这让安王的心顿时软了一分。离开的步子又往回缩了一缩。

此时屋中安静了几个呼吸,只听那苏红绸又问:“这位壮士,就算是死,也总该叫我死得明白些。红绸自认不过是个民女,良善人家,从未与人红过脸,更不要提结仇。如今遭此横祸,我总得明白这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将来就算是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良善人家?寻常民女?寻常民女还会勾引男人?”此时屋中又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安王顿时一僵,而后小心的趴伏在周围,不敢闹出一点声音。而他的耳朵紧紧的贴着那木墙,企图听到屋中的对话。

“这位壮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苏红绸虽出身民间,可自幼家教甚严,从不敢做出任何苟且愉悦之事,何来勾引男人一说?”苏红绸的声音似委屈的要哭一般,继续道:“何况,我不日便要出嫁,自此后相夫教子,更未有其他非分之想,你又是哪个派来的,竟是要侮辱我之名节?”

“不过是个妾罢了,还能爬在谁的头上不成?”那男人似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又笑道:“你既想知道是谁劫了你,又要如何处置你,看在你人之将死的份上,也不妨告诉你。将来到了阎王殿,别忘记跟阎王爷告状,将那真正要害你之人拖下地狱陪你。”

说完,那男人声音一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一般,道:“派我将你劫走之人,就是安王本人。也就是你不日便要嫁的那一位。你可知道?”

“不会!这不可能!”苏红绸尖声反驳道:“不可能是王爷要害我性命!王爷他待我极好,宠我疼我,如何会想要我性命!你休得胡言!”

安王在外听着,当听到那男人说是他派人劫走了苏红绸时顿时怒不可遏,这人胆大妄为,不仅劫走了他的妾室,竟还污蔑他?

可他又听到苏红绸坚定的反驳时,心中却一暖,对于要救出苏红绸之事又多了几分肯定。

“胡言?男人的话也能信吗?你不过一个民女,但却敢威胁王爷,逼他不得不纳你为妾,还因此与李侧妃闹了嫌隙。安王对李侧妃如此疼宠惧怕,又如何甘心为一民女要挟,但碍于皇上龙威,不得不先虚以委蛇,答应纳你为妾,实则是要咱们找个机会,将你给……”苍英自能感觉到外头有人偷听,所以这话也尽量说的真诚几分,只是最后那几个字未曾明言,却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你骗我!王爷不会如此待我!”说着,苏红绸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语带哽咽道:“我从未想过要要挟王爷,只是自小家教森严,被王爷碰了身子,不能逼王爷娶我,只得自尽以证清白。是王爷大度,听闻此事,宁愿委屈自己,要纳我这无钱无势亦无姿色的庸脂俗粉入府,红绸心内感激,即便只是为妾,也心甘情愿。”

说着,苏红绸突然抬眼,目光坚定道:“红绸绝不相信是王爷想要我的性命。若此事当真是王爷意愿,他只需与我提及一声,我便心甘情愿去死,何必要他费这番周章?王爷待我情深义重,我亦愿相信王爷这份真心。我不管你是何人所派,又为何要说这样的谎话来欺骗于我。可你若是以为如此便能叫我怨恨王爷,那便大错特错了。我苏红绸虽是民女,却也知夫君是天的道理,别说此事断不可能是王爷所为,即便是,为他去死又何妨?你要动手便快,我苏红绸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成为王爷的女人!”

苏红绸这话可是将外头的安王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女人不枉他来救她。特别是苏红绸的话语气强硬,却是用着发抖的声音说出来的,就证明她此刻十分害怕,可还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这让安王十分动容。

“杀你?”苍英冷笑一声,有些淫邪道:“如此姿色的女子,若是这样说杀就杀了,岂非可惜了?”

“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苏红绸的声音再度抖了几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你这神情不是清楚我话中的意思吗?”苍英此时脸表情都变了,那淫贼一般的神情当真是惟妙惟肖,惊的苏红绸都目瞪口呆。

如何在不同的环境中表现出不同的面貌,这些东西,在他们被选入影司,成为杀手,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主子全都教过。

所以,即便苍英平日里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可若真的入了戏,寻常人绝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他,哪个又是假的。

这时候,方笑语那历经无数轮回而积攒的经验,确确实实的派上了用场。以至于月影司里,无论是负责情报的月司,还是负责刺杀的影司,他们所懂的东西,绝对远超其他人一大截。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十分万能的方笑语,他们打心底的尊敬以及敬畏。

“你……我是王爷的人,你万不可乱来……否……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苏红绸的声音有几分凄厉,她捂着胸口,将自己使劲的贴在墙角。

“王爷的人又如何?待你死了,谁又会知道是我做的?”苍英冷笑,继续道:“到时就算是王爷找着了你,你也不过是一具白骨,何况安王爷是否肯费心找你,也是两说。毕竟,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安王爷自小便养尊处优,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他又岂会在乎一个民女的死活!”

苏红绸紧咬着嘴唇,倔强的瞪着苍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最终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便喊道:“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碰我半分!我是王爷的人,身子就只能给王爷一人,无论你是何人派来的,想要如何侮辱我,即便我咬舌自尽,你最终,也不过能得到一具尸首!”

“倒是个倔强的小娘子。阿苏,你竟还在磨蹭,与她说那些做什么?未免夜长梦多,快些解决了才是,免得坏了夫人大事。”此时突然听到推门的声音,竟又走进了另一个男子,安王顿时吓的一僵,大气都不敢喘。但他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男人话中所提及的那个‘夫人’又会是谁?

“急什么?夫人叫我们劫了她来,本就是为了给咱们兄弟尝尝鲜的。王爷的女人,寻常人可有这福气沾染?夫人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吃其肉,喝其血。她敢勾引王爷,让王爷与夫人生出嫌隙,如此妖媚惑人的狐狸,如何能让她安然嫁入王府?”苍英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于苍蒙的话十分不屑,继续道:“何况咱们将她掳来此处,这里又是荒无人烟,常年无人出入,又有谁会知道她的去处?等咱们兄弟享用完了,一刀杀了,就算王爷找着了,也不过是具尸体,还能说话将咱们兄弟还有夫人供出来不成?”

“这倒也是。要说起来,这小娘子当真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将王爷迷的对咱们夫人都失去了几分耐性。只可惜,王府只需夫人一个女子便够了,夫人连安王妃都敢下手,又何况一个无权无势的民女?要怪,就怪你不该长了一张惑人颜色的脸,否则也不会遭此横祸!”苍蒙嘴上噙着几分笑,余光不自觉的朝外瞥了瞥。

“你们口中所说的夫人?难道是李侧妃?”苏红绸大惊失色道:“为何?为何她要这般对我?即便入王府为妾,我也从未想过要抢夺什么。我知王爷与李侧妃情深意重,故而从未敢有何非分之想,只想入府后尽心的伺候王爷,对李侧妃也怀着几分敬重。我不过是想有一个容身之处,为何她竟容不下我!这是为何!”

“要怪就怪王爷偏偏疼宠你,这又如何不让夫人将你当做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苍蒙冷笑道。

“你们若是敢碰我一根头发,王爷得知此事绝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们口中的那个夫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苏红绸怒吼道。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事后,我们自会将一切都推到安王世子的头上。王爷本就不喜那人,就当是世子爷为了报复王爷,特意想要王爷痛不欲生而杀了你,这不是自然的很吗?”苍英话语中有几分讥讽,几分对叶西辞的不屑。

“你……你们……”苏红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缩在墙边自语道:“王爷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安王在外头听的是火冒三丈,这些人竟然是李素青那个女人找来的!她还吩咐了他们要他们轻薄红绸,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红绸入王府之路。

这个狠毒的女人!

安王着急救兵为何还未到,正好屋里传来苏红绸的叫喊声,夹杂着那凄厉无比的‘不要’,听的安王心烦意乱,直想要冲出去阻止这两个禽兽。

苏红绸的哭声让他的心都有几分碎了。没想到如此温柔良善的女人,竟会遭此厄运,这让他对于李素青的那几分情谊轰然倒塌了大半。

“不要,我求求你们,要杀便杀,求你们不要碰我。啊啊啊啊!滚开!你们都滚开!”苏红绸的哭喊声越发凄惨,安王的心就像是被扎了无数钉子,心血直流。

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跳,险些就要冲出去了,却忽听身后有声音。他本能的吓了一跳,想要藏好,转身却见是他的心腹带人赶来,连忙怒吼道:“快去!将红绸给本王救出来!”

屋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就听苍蒙对苍英道:“不好,有人来了。快些,杀了这个女人,至少绝不能让她活着回去!”

“可惜了。”苍英的语气似乎是对没能破了苏红绸的身子感到惋惜,而后拔出手中的剑,对苏红绸使了个眼色。

苏红绸知道此事万分重要,便也回了个眼色,然后闭着眼,任由苍英手中的宝剑刺入她的身体。

她痛苦的大喊,捂着伤口头上流着冷汗,却对苍英使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安王听到叫声,心跳漏跳一拍,带人冲进屋中,那两人却已经自大门处逃走,只留下一身鲜血,人已经陷入迷糊的苏红绸。

而此时,苏红绸竟还在喊着安王的名字。

安王的心顿时一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ahref='javascript:void(0);'class='reendBtn'>推荐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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