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走的华谨言很安静，反抗也没有反抗。
男人开着车，依然戴着口罩没有取下来。
他用那双狐狸眼通过后视镜看向华谨言，男孩的平静令人出意料。
但转念一想关于男孩的资料，特殊部门成员之一。
过于冷静和早熟，似乎就理所当然了。
“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吧？”男人怪笑一声。
华谨言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七彩舍利子，没开口。
“把你书包里的娃娃拿出来吧，我亲自把她封进去的，不用瞒着我。”
华谨言依旧没理他。
倒是书包里的小饕餮探出了脑袋，想要看一看这个坏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之前总是戴着鬼面面具，像是没脸见人似的。
小饕餮望过去，发现他居然戴着口罩，大失所望。
又看不到脸！
华谨言见她探出头，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回书包里。
小饕餮安静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探出头，再一次被按回去。
两人像是玩起了打地鼠。
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男人嗤笑一声：“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
车子停在了一处废弃工厂。
这里因为乱排污被封了，赔了钱后，破产了。
地皮被男人收购了，在地下室造了一个实验室。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男孩在说话，虽然从头到尾男孩就没搭理过他。
男人自问自答：“这里有辐射，来了这里，最好一年里不生孩子，很容易出现畸形儿。”
“你们知道什么叫畸形儿吗？”
男人怪笑一声，继续自问自答：“长相异常都算，就比如少手脚，或者连体，或者多一些东西，又或者是……兔唇。”
小饕餮没耐住性子，好奇问：“兔唇？小兔子的嘴巴吗？”
“呵呵，是啊。”男人桀桀怪笑：“想看看吗？”
他突然拉下口罩。
小饕餮被吓了一跳。
华谨言捂住小娃娃的眼睛，冷冷看着他，并没有透露出惊恐和害怕，倒也没有嫌弃，反而是一种很平静的目光，如古井无波。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惊恐、害怕、嫌弃、厌恶等等的眼神，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平静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正常人。
可笑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露出真容，第一次感受到被当成一个正常人。
“我，就是畸形儿。”男人缓缓开口，目光沉沉，似乎是想要从华谨言脸上捕捉到一丝嫌弃。
可没有，依旧是一片平静。
男人忽然觉得很无趣，目光转移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喜欢做实验，身为特殊部门的成员，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喜欢做什么实验吧？”
小饕餮呼出一口气，没有结束之前的话题，“你是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吗？你给你自己动手术了？”
男人没想到小娃娃会这么问，摇摇头：“是天生的。”
小饕餮奇怪道：“这能治好吗？”
男人一愣，失笑：“以前不能，现在可以了吧，但我没去治疗。”
“为什么不治疗呢？”小饕餮非常不理解。
男人诡异的笑起来：“这是最好的证明，代表我身上存在妖族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