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娶秦绵绵当他的太子妃,下了多少功夫?
从秦绵绵十岁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将她当成太子妃来培养。
要不然,他为何要给秦绵绵送那么多书籍。
只有秦绵绵足够优秀,他才有底气说服母妃。
秦绵绵确实争气,在选秀当中脱颖而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看得懂古籍,有自己的见解。
身为太子妃,可不能是井底之蛙,她的见识足以碾压京都不少千金。
他费尽心思才娶来的太子妃,又怎么舍得一纸休书休了她呢?
即便秦绵绵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他恐怕也舍不得放她离开。
“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梦了。”秦绵绵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司马佑彦被她的话逗笑,她若是有控制自己梦境的本事,恐怕她也不用委屈自己当他的太子妃。
“别胡思乱想起来吧!得去给父皇母妃请安了。”司马佑彦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秦绵绵点头:“好!”
她看着司马佑彦,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可需要妾身替殿下更衣?”
她不愿意服从他的时候,他就想逼着她捉弄她,为难她,可她现在乖巧得像个小兔子一样,他再捉弄她,就显得自己十分小气。
司马佑彦摇摇头,“你收拾你自己吧。”
秦绵绵也不再坚持,她自己穿衣出去,梳妆打扮。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之后,才一起去给司马钰和虞辛柠请安。
司马钰喝了茶,赏了东西便去御书房忙正事去了。
最近柳州大旱,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百姓颗粒无收,再不来雨,过不了多久,柳州的难民便会越来越多。
他需要盯着柳州的事情,没有时间在这耽搁。
司马钰离开之后,虞辛柠招呼秦绵绵坐到她身边,“绵绵,过来坐。”
秦绵绵走了过去,乖巧地坐在虞辛柠对面。
虞辛柠上上下下打量着秦绵绵。
秦绵绵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宛如辉说话似的。
难怪司马佑彦为了她,搞出那么多花样来。
以前她一心都在虞玉溪身上,没有注意到秦绵绵,如今看来,秦绵绵并不比虞玉溪差,反而还比虞玉溪要优秀许多。
尤其是看到秦绵绵画的画作,她便对秦绵绵刮目相看了。
“绵绵,你可还习惯?”虞辛柠询问道。
秦绵绵点头应着,“多谢母妃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习不习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一些,以免一不小心就落人把柄。
“习惯就好,往后有你陪着彦儿,母妃也放心。”虞辛柠笑道。
秦绵绵有点意外,虞贵妃竟然没有刁难她?
按理说,她抢了虞玉溪的太子妃之位,虞贵妃应该迁怒于她才是。
可虞贵妃一脸慈祥可亲的样子,让她十分意外。
但她也不敢询问原因,这件事情,她还是别主动讲起为好。
“母妃放心,妾身会伺候好太子殿下的。”秦绵绵许诺道。
她和司马佑彦已经成了夫妻,她便会尽心尽责去照顾司马佑彦。
虞辛柠笑了笑,没说些什么。
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她就不掺和了。
“时候不早了,彦儿应该了东宫,你回去陪彦儿吧。”虞辛柠不耽误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
秦绵绵起身告退。
回到东宫,司马佑彦果然已经回来。
“殿下,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这才刚下早朝,他不需要去御书房陪着陛下处理政事吗?
司马佑彦今日回来早一些,这次柳州旱灾,他需要亲自去柳州一趟。
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带秦绵绵一起去。
这带上她吧,他怕路上有危险,也怕耽误正事,但他也想带着她一起去,这样一来,秦绵绵可以增长些见识。
如今秦绵绵成了太子妃,往后兴许不会再有这些出远门的机会了。
她看了那么多山川志,看了那么多游记,定然是想出去看看大渝的大好江山的。
所以,他想带她去一趟,就当是他补给她一场远行。
这次过后,秦绵绵未来的日子都要在宫里度过了。
深宫寂冷,她不想她遗憾一辈子。
“过来。”司马佑彦伸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秦绵绵走了过去。
“殿下,你可是有事要同妾身说?”
他一把将秦绵绵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可怨我让你进宫?”司马佑彦询问道。
若不是他让她进宫,此刻的秦绵绵还能在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
以后她会嫁给别人,能随时出门游玩。
不像这宫里,高墙院落,进来了几乎再也没有出宫的可能。
公主和皇子们还有机会出宫,这后宫的嫔妃,几乎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
是他剥夺她自由的权利,也不知道秦绵绵心里会不会怨他。
秦绵绵沉思着,比起怨,秦绵绵更多的是怕。
怕自己当不好这个太子妃,怕自己会连累家人,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得罪司马佑彦。
她有怨他吗?
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其实,她也喜欢司马佑彦的,从他开口说要她当他的太子妃那刻起,她对司马佑彦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敬重,到后来的仰慕。
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们身份悬殊,她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殿下,你为何会这么问?妾身不敢有怨。”秦绵绵如实回答。
司马佑彦蹙眉,不敢有怨,就是有怨了!
“哼!你倒是老实,说不敢而非没有!除了怨,还有什么?”司马佑彦询问道。
看着司马佑彦脸上有怒气,秦绵绵开口哄他,“还有倾慕,妾身倾慕殿下。”
司马佑彦一怔,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她真的对他有倾慕之情?
还是只是为了哄他开心,随口一说而已?
“当真?那你说说,你为何倾慕本宫?”司马佑彦追问道。
他倒要看看秦绵绵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是随意糊弄他而已。
她要是敢骗他,哼!他有的是办法惩罚她!
他才不稀罕她说好话来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