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已完成【为何大叔报仇】任务,超神系统奖励你:经验值+……蓝色精粹+50!”
“……”
“叮~你已成功升到6级!实力踏入灵武士六品!”
“叮~小丫提示主人:你已升级,获得蓝色精粹+100!当前蓝色精粹总额:150!”
“……”
——
脑海里响起一阵阵系统提示声,是完成任务和获得奖励的提示。秦明也没有过多去想这些,而是借着夜色,一直跟随着冰璃往平原外走去。
行至第七天,秦明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卞溪城外。
没有急着进城,冰璃则是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九个冰风团的成员。
“知道大家思乡心切,但是有些事,我要先说一下,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九位佣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将视线放在冰璃身上。
“团长,你要说什么?”
“是啊,团长,都到城外了,我想我家那婆娘了,有什么事这么急,要在这里说啊?”
“……”
那些佣兵纷纷笑着,你一言我一句的。
冰璃没有回答,而是摊开手,一把把金币从她的手心出现,然后掉落在地上。
很快,冰璃就已经将她空间戒指里头的财宝倒了出来,转眼之间,就在这路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两立方米的储物空间戒指,里头的财宝全被冰璃倒了出来,如今她的空间戒指里头,只剩她自己的一些衣物和外出冒险需要用到的工具。
“这——”
“团长,你这是——”
冰璃笑笑,“这都是我从金蟾秘宫里带出来的,大家分了吧。回到卞溪城后,大家就都回家,见见你们的亲人。我也会在卞溪城待上半个月时间,在佣兵工会的酒楼住着,顺便重新招揽团员,重建冰风佣兵团。”
说到这儿,冰璃便顿了顿,随后又道:“当然,你们若是还愿意跟着我,半月之后,可以来卞溪城的佣兵工会那里找我,若是觉得累了,也可以不来,好好陪伴家人。这些财宝,你们省着用,也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秦明看着冰璃,随后心底无奈一笑。
“团长——我们愿意跟着你!”
“你是我见过的,待人最和善,对团员最好的团长了,我们一定会继续追随你!”
“团长你可千万别骗我们,这半个月时间,我会经常去佣兵工会那边找你的,我还要做你的团员!”
“我生是冰风佣兵团的人,死是冰风佣兵团的死人——”
“……”
背过身去,冰璃良久都没有说话。
秦明笑笑,来到冰璃身边:“你看,你的人格魅力挺大嘛,这些人都誓死追随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完成你的梦想,当上佣兵之王——”
冰璃看着秦明,莞尔一笑,旋即才大喊一声:“老李,把这些财宝均分给兄弟们!”
“是!团长!”一满面疮痍的男人瞬间一个激灵,大声喊了起来。
冰璃迈起步子,这才径直朝着城内走去,而秦明,却也是快步跟上。
——
“秦明,商量个事好不好?”进了城,冰璃突然小声开口,看向秦明。
“咱两之间,还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说吧。”
“我身上没钱了,我现在想去我那些死去团员的家里,给他们留一些金币,就当是抚恤金,我想为他们的家人做些事——”冰璃轻声说道。
“我懂了,我陪你一起去!”秦明点头。
冰璃当初才装了多少财宝?她的空间戒指太小,那堆积成山的财宝,她最多也才装十分之一去,剩下的,可以说是全被秦明敛走了的!
所以,冰璃说的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事!
——
“还有哪几家?”
“……”
“妥了,去下一家吧,快点走吧,趁着天黑,早些全部走完——”
“……”
在随着冰璃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然后趁人不注意,秦明放下不小一笔财富后,便又偷偷离开。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现在,就只剩老何的家人了。”冰璃拿着一份册子,然后叹气道。
秦明点点头,先前有听冰璃解释,她手中那册子,是记录着每一个团员的家庭住址。
她答应过每一个团员,若是有谁不幸身死,自己就能找到他的家人,发放抚恤金。
跟着冰璃一路走着,秦明想了想,只剩何大叔的家人了么……
——
随着冰璃一起走到何大叔的家门口,秦明便是呆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非常清贫的木屋。
木屋外,有着篱笆小院,院墙上,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用黑笔写有“奠”字。
灯笼随风轻轻摇摆,淡淡的伤愁之意,飘散出来。
冰璃也是错愕了好一阵子,旋即便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老何有一个妻子,和一儿一女。老何这半辈子赚的钱,都贴给了儿子,送他去文星学院念书,为得就是让儿子能考取一个好功名。女儿年幼,至今也才十四五岁,他家,这是在给谁办丧事?”
“进去看看吧。”秦明道。
——
推开竹子编制的篱笆院门,步入木屋,便见一消瘦的女子,披麻戴孝,跪在一处棺木前,往面前的火盆里添置着纸钱。
女子背对着秦明和冰璃,不知是不是沉浸在悲伤中,连进来了人,她都没有察觉。
单单是从背影看,秦明便知道,这女孩日子过得是有多么清苦。太消瘦了,定是平日里吃不好,缺乏营养才会这般。
听冰璃讲过,若是这女孩是何大叔的女儿,那也不过才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啊。
“请问——”
秦明顿了顿,随后才又道:“这里是何大叔的家吗?”
女孩这才像是受到惊吓,猛然回头,然后站了起来,怯怯懦懦的后退两步,看着秦明与冰璃。
“你们是谁?”
“小妹妹,你别怕,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冰璃说道,带着一丝笑意。
望着冰璃脸上和善的笑容,女孩这才放松不少,旋即才小声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我父亲呢?他回来了吗?”
冰璃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口了。
秦明心底也是叹气,旋即岔开话题,问着面前身材消瘦,面容透着一种病态的白,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的女孩。“小姑娘,你家里是谁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