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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侍寝1
“陛下”
小蓁蓁瞬时入戏,眼圈当即便红了,虽然更多是委屈,是冻的,但这眼泪来的恰到好处,在风雪中,瞧着愈发的可怜,尤其配上她软糯的嗓音,那副娇柔的样子,楚楚动人,且娉娉勾人
嬴煜负手出来,显然没想到她还未走,瞧见了人,听到了唤声,微微一怔,继而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冷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
“蓁蓁,蓁蓁来看看陛下”
“怎么?”
“无他,是蓁蓁自己的事儿,蓁蓁已经连续几夜睡不着了,实在是想念陛下,便想来见陛下一面,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她声音嗲的很,天生如此,便宛如在和他撒娇一般。赢煜听她说话就嗓子痒痒,喉结微动,一张俊脸沉着。
小姑娘那望着他的眼神儿虔诚且无辜,自见他出来,视线便没离开过他。
说来也是让人服气。
她明明生着一张狐狸精一般妖媚的脸蛋儿,却偏偏能做出一副清纯无辜又娇憨的模样。
赢煜眯了她两眼,一言不发,而后风轻云淡地下了台阶,冷冰冰地再度开了口。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是,蓁蓁知道了。”
蓁蓁缓缓地点头,突然心中更怕,怕他一时不让她以后出来了可怎么办,想着,那样子便愈发的让人我见犹怜,扬着小脸儿,颇为紧张,小心翼翼地问着
“陛下,陛下生气了么?”
赢煜没答,倪了她一眼而已。蓁蓁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嫌弃与不屑,然后人便抬了步,全然没有要与她再继续之意,只淡淡地道:“回去。”
说完,人便走了。
蓁蓁应声回了他的话,乖乖地候在那,直到步撵起驾,方才抬头。
小姑娘舒了口气,旋即又叹息一声。不得不说,每次见完这男人,她都是同一种复杂的感受。
今日如此情形,实则蓁蓁并不意外。
虽嬴煜说了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但第二日,小蓁蓁鼓足勇气,穿的严严实实,算好了时辰后,却是又来了。
这一次,她没让人通报,直接就等在了外头,且是离得颇远的。
赢
煜同昨日差不多的时辰出来。
自然,他一出来,蓁蓁便让他看到了她。
小姑娘没与他说话,亦是没过去,只是可望不可及一般,眼巴巴地遥遥望着人。
那副样子,乖巧,痴情又眼含春色,明明是在明晃晃地在勾引,但却仿若全然不是故意的一般,显得极其无辜,将纯与欲结合的恰到好处。
赢煜微微眯了眯眼,神色淡然,面无表情。
蓁蓁眼睁睁地看着他很是无所谓地又走了。
心肝乱颤,他走了没关系,别怒就好。
小姑娘觉得自己这两日一直在作死边的缘徘徊,不断地挑战试探着那男人的底线,搞不好下次,她就要被囚禁,再也出不来了。
那也没法子,虽然担心会那般,更是怕他怕的心都哆嗦了,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俩人身份相差如此悬殊,嬴煜又是摆明了的厌恶嫌弃她,她也不敢冒然怎样,唯靠着一颗“爱慕”他的心,加之以-色-诱之。
从小到大,谁人都说她生的极美,甚至还给了她什么绝色的美誉。
蓁蓁以前没想过什么绝色不绝色的事儿,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却是想了,自己若是真的如他人说的那般美,总在他眼前晃,会不会有一天他能发现。
蓁蓁不知道,但却知小时候自己有一只小白猫,起初她便没觉得它多讨人喜欢,便就是因为它总在她眼前晃,突然有一日,她就注意到了它,发觉它好可爱。
是以第二天过后的第三天,她又来了,与前一日一样只是远远地看他。
赢煜依旧对她爱搭不理,且瞧着是愈发的不耐烦了。
蓁蓁一看见他,实则小心口就一激灵。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在乐此不疲的往一匹野狼的口中送,还苦于那狼不吃她。
到了第四日,她磨磨蹭蹭地实在是不想再去,下午出来之前,想想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还委委屈屈地哭了一场。
这追男人她哪会?而且那男人还把她当空气。她天天提心吊胆,怕他发火,怕他禁足她,不让她出来。
再想想他那副样子,他长的那么大,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肃杀和野性的气息,一看就是常年过着拿刀砍人的日子出来的人,瞅着又狠厉又粗粝,一点都不温润
。
蓁蓁越想越哆嗦,暗道: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供起来,如今也不会这么难了,可是她非但没供,还天天把人当骑马,现在道歉也没有用呀!
她泪汪汪地,轻轻抽噎,委屈了半天,虚虚发泄了一会儿,终还是打起了精神,可怜巴巴地抬袖拭去眼泪儿,硬着头皮又去了。
但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日她一直战战兢兢,到了后立在远处,遥遥相望,当真是又盼那御书房的门开,又怕那御书房的门开。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她眼睁睁地看见张忠连出来瞧见了她后又进了去。
小蓁蓁心口起伏的更加厉害了,这闭着眼睛想也知,他是回去禀报嬴煜了。
乐云感到了小姐的身子在颤,握着她的手,“小姐,很冷么?”
蓁蓁摇头,小脸儿煞白。
小姑娘一直盯着那御书房的门,仿是眼睛眨都未眨,不时,果然,门再度被人打开,出来的也正是那张忠连,而那张忠连也恰恰是朝她们走了过来。
主仆俩人瞬时注意力全投向了那太监。
没一会儿,人近了。
“苏选侍,陛下让苏选侍进去。”
“……!”
听得这话,蓁蓁呆愣了一下,本以为那太监是来撵她的。
一时间,她倒是不知是喜是忧!
“是。”
虽然心中更是惴惴了,但蓁蓁自然是赶紧点了头,急着去了。
乐云未被允许入内,是以蓁蓁是独自一人进了那御书房。
门一打开,便是一阵暖气扑面而来,绕过屏风,蓁蓁便看到了那大殿之上,玉案之前,宽肩长身,高高在上,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
那男人手持书卷正看着,闻得动静,微微抬眼,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倒映夜空的湖面一般,透着凉薄与冷漠,再有的便是陌生了。
虽然小时候便与他认识,俩人也算是旧相识,细细算来,他当年在苏府呆了也有半年之久呢,但重逢再见,蓁蓁对他可是没得半分熟悉之感,恰恰相反,他比谁都让她感到陌生。
“妾身拜见陛下。”
想着,那小人儿盈盈下拜了去,还是那软柔又嗲气的声音。
嬴煜神色淡然,放下书卷,这时也收回了目光,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袖摆,桃花
眼中带着一丝不明的寒意,朝下冷声问道:“几次三番地来,你有何事?还有,谁给你的胆子,朕的话你当做了耳边风?”
本就吓得够呛,再瞧那男人冷冰冰的样子与这一番话语,蓁蓁就更是背脊发凉,但压下了心中悸动,接着的话也是极其自然和诚恳。
“妾身想念陛下……”
嬴煜双眸微眯,复又看向了她,“你,是在向朕示好?”
男人说着嘴角一动,身子渐渐缓缓地靠到了椅背上,面上露出几分轻视,不紧不慢地继而接着又道:“要你进宫,不过是为了牵制你爹,对付你未婚夫而已,说说看,你,想和朕怎么好?”
他声音愈发的沉。
俩人眸光相对,一个冷漠,一个无辜。
蓁蓁扬着小脸儿,此时有点明白他今日为何叫她进来了。
对于他此言,以及他之目的,蓁蓁大体上也算是知道,更知道他嫌弃和厌恶她,但眼下她想勾他便就是想勾他,旁的不管,也管不了。
两家的关系太复杂,其中更深的东西她不懂,也解决不了。她只知道救父救己救苏家,在这宫中过得舒服点,办法就是跟他好,跟他谈情说爱,没别的了。
思及此,小蓁蓁便仿佛与他不在一个节拍上一般,却是根本就没答那男人的话,把他那带着几分挑衅和为难的话全全忽略了去,只是娇滴滴,可怜巴巴,又仿若要哭了一般说着自己的。
“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陛下,见不到陛下,妾身便觉得度日如年,觉得日子很煎熬……刚入宫时,妾身觉得活着了无生趣,甚至几度都想不如死了算了,直到见到了陛下……直到知道陛下就是妾身朝思暮想的小五哥哥,妾身方才觉得活着有了意义。妾身只是想日日见到陛下,缓解相思之苦而已……是,是惹人厌了么?看看,看看也不行么?妾身入了宫,不是便已经是陛下的人了么……陛下的意思是,是……不要见妾身,不要妾身的么?”
这话说着说着蓁蓁的眼圈便红了,眼泪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那副娇柔,委屈的模样,加上她那声线,以及所说的话语,一时间,这原本肃穆的大殿之上,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气氛,便只剩下她娇气又嗲气的
声音,夹着抽泣,一声接着一声,喘微微的且就看着那男人哭,倒好像是他欺负她了。
声声娇,声声媚,撩人惑人
嬴煜眯着眼睛,半晌没说话,许久,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张口问道:
“那你要怎样?”
蓁蓁想侍寝,但当然不敢这般说。
听着,她小脸儿一红,而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求求陛下,便让妾身留下来吧。”
“留下来干什么?”
蓁蓁更觉得脸烧了,含含糊糊地道:“留下来……留下来陪着陛下。”
嬴煜没答话,过了一会儿再度开口。
“过来。”
小蓁蓁心口一激灵,小脸儿哭的花里胡哨的,软柔地应了声,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她刚一接近,便是一阵暗香靡靡,嬴煜不可觉察地喉结微动,但面无表情,冷声依旧。
“磨墨。”
“是。”
蓁蓁将视线转向了他桌上的砚台,敛了敛袖子,露出纤细皓腕,素手伸过去拾起墨锭,一点点地磨了起来。
这活她没干过。
实则蓁蓁也不爱读书写字,但世家小姐,琴棋书画当然样样学过,只是往昔蓁蓁太是任性,什么都不好好学,一天就知道招猫逗狗来着,无一精通,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的。
她在那边磨墨,嬴煜也并未写字,只倚靠在龙椅上,眯眼看着她磨。
小姑娘手累的都酸了,甩了甩又甩了甩,瞅了他好几眼,但瞧他还是那副模样。
他不让停她自然是也不敢停,这时突然心中觉得他有点报复她小时候欺负他的意思。
如若他真有着那心,她也只能受着了,毕竟她也没办法,现在风水轮流转,受制于人的是她,这般想想,人便委屈了。
良久,那男人再开了口。
“行了。”
“是。”
蓁蓁柔声答着,等的就是这句话,慢慢地放下了墨锭。见嬴煜的眼睛一直在那砚台之上,她老老实实地站在那,瞧着更乖了。
磨的不好,她知道。
那男人看了一会儿,有一搭无一搭地朝她瞥了过来,没评她这墨磨的怎样,却是问起了别的。
“会跳舞?”
小蓁蓁一点点地咬住了艳艳红唇,可怜巴巴地缓缓摇头。
“妾身不会。”
嬴煜又道
:“那,会唱曲儿?”
蓁蓁还是摇头。
“也不会呢。”
男人薄唇轻动,“什么都不会?怎么?苏家没请人教过你?”
小蓁蓁想了想,自己好像真是什么都不会,不过当然并非是家中没人教她。
“请人教了,是妾身贪玩,没好好学的结果……不过,不过近来学的,妾身有好好学……”
“近来学了什么?”
嬴煜端起了太监送来的茶,抿了一口,随便一问。
蓁蓁心口狂跳,说完那最后一句人便定在了那,眼睛都不转了,本是争强好胜,急着辩解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好好学,但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她本要说什么,她近来又学了什么?
是那春-宫-秘-图啊。
当下,蓁蓁红着脸儿便不说了,但见嬴煜喝了茶后侧眸过来等着她回话,心又一横……
接着那小人儿便怯生生地朝嬴煜近了一步,大着胆子,滑嫩的小手从他的指尖试探起,见他没拒绝,进而一点点地向上,轻轻缓缓又很自然地把自己的小手塞到了男人的大手之中,吹气如兰,莺声燕语,抬着小脸儿可怜巴巴地小心说着
“妾身学的是和陛下有关的,陛下,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