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莫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视线投向幕布，认真地看起来。
视频的整理者很细心，对于每场秀的主打都特别给了放大和放慢镜头的处理。
看着前辈大师们一场场精彩的秀，余染莫很快就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甚至连莫旭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一直到整个超长纪录片一般的视频都看完，余染莫才发现她的身体总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都已经僵了。
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里顿时像是一群蚂蚁炸了锅一样，酸痛麻痒的滋味一下子炸开来，她立刻保持不动，却还是阻止不了那股感觉迅速蔓延。
一双手突然捏上她的肩膀。
余染莫立刻哀嚎起来：“放手放手，你别碰！”
那手的主人根本不听她的，用坚定的手劲儿回应了她的哀嚎。
随着那手推拿过的地方，一股柔和又强韧的力道从肌肤透过皮肉直达筋骨。
原本麻痒的感觉在一次次的推拿中，从她的身体里被赶了出去。
余染莫原本痛苦的逐渐化为舒服的轻吟。
筋骨被拿捏得十分舒坦，原本纠结僵的关节经脉也被一一打开。
四肢百骸都泛着一种懒洋洋的暖意。
余染莫觉得自己快要舒服得过去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身后给她按摩的又是谁。
“嗯。”
余染莫在一个巧劲的揉捏之下，忍不住溢出一声，抓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
眼前霍地一转，她坐在椅子上被整个转了一圈，回过神时正对上一双瀚如星海的冷眸。
那里像是盘旋着漩涡，越深的地方越是拽着余染莫的眼神沉下去。
莫旭然盯着眼前这双如幼鹿般惊恐无辜的眼睛，目光不自觉下移，定在那娇嫩水润的上。
余染莫觉得有些干，忍不住伸出舌头润了润。
莫旭然的目光蓦地一沉，喉头一紧，抓在座椅把手上的手用力抓紧，才没有冲动地将眼前的女人拥进里。
他看着被困在自己膛和座椅之间的女人，声音喑哑地说：“你的警惕呢？还是，这是另一种的欲迎还拒？”
余染莫的眼神从惊愕逐渐转为冷漠，最后带上了一丝冷的自嘲。
就是这种视人为玩物的调调，居高临下的，肆意玩弄的，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恩赐蝼蚁一般的人。
亏她还以为他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转变，原来真的只是一场错觉。
莫旭然在话刚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他错了，眼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迷惑挣扎变成了冷漠，一点点靠近的距离又变成了跨不过去的鸿沟。
莫旭然不是不懂口升起的那股懊恼的情绪是什么，只是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二字，更不会在余染莫的面前表现出一分一毫。
他直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打开。
夕阳柔和的橘色光芒一涌而入，将他完美立体的身形更映衬得有如神祗。
莫旭然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资料收好，别因为你的情绪，浪费了这些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