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一开口，就把余染莫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她怔仲地看着莫旭然，眼中满是惊疑又不可置信。
刚才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莫旭然居然在跟她解释？
余染莫摇摇头，那句不是我在耳边盘旋不去，似乎一直响到了她的心底里去。
莫旭然静静地看着余染莫，除了这句话以外，他没有试图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事实上就连这句话他原本也不打算说，可看到她进门后表现出对他的冷漠和排斥，一种不甘的情绪就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不想看到那张写满厌恶的脸面对自己，他想看到她笑！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甘，让莫旭然在自己都没想到的情况下，把一句解释冲口而出。
这句话成功地震住了余染莫，也让莫旭然自己吓了一跳，只是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依然是一脸的漠然。
余染莫张张嘴，原本的指责却再也说不出口。
她惊恐地发现，他的解释她居然相信！
“莫旭然明明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他的话怎么可信！”
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余染莫的脑海中响起，无数曾经被莫旭然欺辱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
“可他明明帮助过你那么多，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另一个声音也出现了，虽然比较微弱，可依然把二人重逢之后的某些画面也重现出来。
“哼，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莫旭然，说不定这就是他故意要装好人，让你信任依赖他之后，再狠狠伤害你。”
那个愤怒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咆哮，可微弱的声音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余染莫的脸色不断变幻着，昭示着她内心在进行着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莫旭然看到余染莫这个样子，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完全十恶不赦的人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些雀跃，莫旭然蓦地沉下脸来。
余染莫怎么看自己，难道很重要吗？
无论她怎么看待他，都永远是他的，这个事实绝不会变。
余染莫抬眼看向莫旭然，那双子夜般深沉的眼眸中有她清晰的倒影。
原本看着她时永远充斥着痛恨、鄙夷和冷酷的眼睛，此时看来却像是微风偶过的湖面，微起的涟漪下飞快地闪过什么情绪，来不及分辨就消失了。
“这次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莫旭然鬼使神差地又开了口，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也就顺畅了许多。
“在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之前，你就保持沉默就好。”
余染莫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她本就为自己矛盾的心思烦闷不已，再听到莫旭然那冷漠到近乎指使的语气，顿时反驳道：“莫总，我是有工作的，我还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是要让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人吗？”
莫旭然眉峰一挑，“我是让你保持沉默，不是让你自闭，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