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柔柔的照射在床上,时针指在凌晨的时候,卧室门轻轻开了,一个高大人影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
睡梦中的余染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喘不上气,皱起眉头不情愿的睁开眼就看到个黑乎乎的脑袋,她惊得叫出声来。
“喊什么?”男人的声音沉稳好听,带着几分不悦。
余染莫登时就皱起脸来,“莫旭然,你这大半夜的跟个鬼似的,有毛病吧?”
她还以为鬼压床了。
莫旭然一手还放在她的胸上,余染莫伸手推开就被握住了,他说:“老子看你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
“呸!”余染莫啐了一口,“我不想再任由你欺辱了,莫旭然,要么我们和平共处下去,要么就来个鱼死网破。”
莫旭然食指拇指并拢捏起她的下巴,冷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什么意思?”余染莫心中微微一惊。
莫旭然轻笑,“余清膻以你母亲来要挟你嫁入进来,你为了你母亲甘愿受辱,但是现在知道你母亲被卖到那种地方了,所以,你不愿在委曲求全了。”
“你——”余染莫更是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随即又一寻思,凭着莫旭然的权势地位,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这些事。
许多暗地里的事都需要经过他那一层才行。
莫旭然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声音温和的却带着深深的冷意,“我既然能用你母亲威胁你,你就应该知道,凭你,凭许巍然,救出你母亲是不可能的。”
这话仿若当头一棒,惊的余染莫久久回不过神来。
莫旭然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唇角扬起讥笑,“只要我一句话,你母亲会暴病在那,信不信?”
良久,余染莫才找回了声音,只是这把声音嘶哑哽咽,“你……你不能这么做,我们的事和我母亲没关系。”
“我为什么不呢?”莫旭然修长大手抚上余染莫的脸颊,像是情侣亲昵一般的摩擦,“那样的母亲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也是够失败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无论是外人或者牢里的人如何骂余染莫,她也都能忍,唯独她母亲,谁都不能骂。
对于她而言,母亲是全世界最好的,是她唯一最惦念的人。
余染莫狠狠的捏起手,歪头躲过他的手,怒声说:“莫旭然,你对我如何贬低辱骂都好,唯独对我母亲你不能骂一句,不然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莫旭然眸中一闪,不以为然的收回手,“野猫露出爪子了?收起来吧,对我不管用——呃!”
猛地,下腹重重一痛,他缩起身子从余染莫身上滑落下去歪倒一旁。
方才他一时大意被余染莫给了致命一击,俊美的脸都变白了。
“余……”莫旭然深深吸口气,说出的话都差点要了他所有力气,“余染莫,你想死吗?”
余染莫曲起的膝盖还来不及放,下意识的就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