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直觉就是大少爷出事了,变成了不能修行的人了。这对于从小只会一门心思修炼的少爷来说,这个打击是多么的巨大呀。
所以少爷关起门不见任何人,舒安都能体会到少爷的苦,现在少爷变成这样,肯定是受到昨天的刺激。自己应该为少爷分忧,舒安伺候得更加周到。
舒烽一点也没注意到身边的小厮这番心思,自己的思绪被这暖和的太阳给搞胡图了,12月,还开了梅花,怎么这样热呢?这个气候怎么这样反常。
原来的记忆力,这个阳明城是在峰顶上,城外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只有在城里,才是温暖如春。那也是因为城里地下有火山,所以才热。与太阳是无关的,真是球都不懂。舒烽想不明白就干脆丢在一旁。看着远处疾奔而来的侍女,低头小碎步的姿态十分有趣。
等到侍女走到跟前,却是来报信的。她带来了一个令舒烽烦恼的消息。
这个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珠圆玉润,皮肤白里透红,烟眉水汪汪的大眼甚是勾人,嘴角带着诱人的浮笑。身上一件翠绿色的薄纱,白净修长的脖子长了粒红肉痣。在舒烽的角度可以从她襟口看到胸前的一抹春光。半遮半露两团丰满的凸起吸住了他的目光。欲望从两腿之间腾地升起,舒烽鄙视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舒烽心想,这个丫鬟怎么这样丰满,用自己的经验来看,她已经成熟女了,看她那个风尘样,一定有奸情,奸夫不会是以前的舒烽吧?舒烽翻找以前身体的记忆,对这个俏丫鬟没有么印象,难道是换了新居之后才进来的?那她的奸夫是谁?
舒烽强忍着要去摸那粒肉痣的冲动。心不在焉的问道:“你说喜哥儿干吗要打人家?”
俏丫鬟惊讶地张大着嘴巴,鲜红的嘴唇努力做着可爱的表情,看到少爷不明白的样子,半响才道:“阿祥慢待少爷,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容忍,要是这次不好好教训阿祥,下次这些小厮会越发无礼的,少爷您就下令吧,院里的下人都准备去讨回公道呢?”
丫鬟的催促舒烽就激起了舒烽的疑虑,自己初来乍到,对情况不熟,不怕做好,只怕做错。舒烽这时就是河底的小虾米,一点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是要保护好自己。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表态,这是舒烽多年的经验。
到现场去看看实际情况再说。拖一拖,让自己考虑得更清楚,不要轻易上别人的当。
从这个丫鬟躲闪的眼神,让舒烽起了戒心。
想到这里心里一惊,站起来,紧盯着眼前这个喧宾夺主的丫鬟。喝道:“慢着,前面带路,我先去现场看看。”
说完,示意她在前面带路,舒安和两个护卫紧跟在后面,行到院门口,果见十几个护卫拿着刀剑棍棒,神情激愤,看到大少爷到来,更是叫嚷着去扫平伙房的小人。
舒安招手示意,一群人在后面拥护着舒烽直奔小厨房。
从舒烽现在居住的剑庐到小厨房不少于五百步。小厨房是给嫡系的老爷、少爷、姨奶奶和小姐们煮食的地方。
依着以前舒大少爷的做派,是不可能踏入这个地方的。
但现在的舒烽可不是个雏,在外打工那几年,见惯了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后来做道士更是学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当年热播美国电视剧《别对我说谎》,更是让他学有所成,除非很专业的人士,一般人,可骗不了他。
在行走的路上,舒烽就开始盘问这个丫鬟,很随意的问道:“看你的脸生,你叫什么名字?”
“小俾叫小兰,就是上月头才到剑庐服侍少爷的。”丫鬟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声地答道。
“你进府几年了,以前在哪儿听差呀?”舒烽跟着打听。
“小俾六岁进的府,在下院学了两年,然后就到七奶奶跟前听差的。”小兰小心翼翼地答道。
“七奶奶?”舒烽不解地回头看了舒安一眼。
舒安在耳边轻声道:“七奶奶,年前就过世了。”
“哦”舒烽旧的记忆里,七奶奶就是舒炎的亲生母亲。她因为生舒炎时落下病根,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去年尾才过世。“这么说,这个小兰有可能是舒炎的人”舒烽暗自思量。
“啊!~七奶奶也算有福,二弟现在也争气。”舒烽话锋一转,冷不丁问了句:“喜哥儿,以前也是在七奶奶门下听差的吧?”
“是……啊~~~”小兰有点不知所措,脚步开始凌乱起来。
舒烽停下脚步,等到小兰跟了上后,才继续前行。两个人心里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任何变故在小事上都可以看到端倪。大少爷身前的小厮喜哥儿去小厨房要大少爷常食的‘翠灵羹’,据说受到欺辱不忿,与厨房阿祥打起来,这里面有没有其它的事呢?舒烽暗中思量。这些不解,现在不能问其它人。如果有阴谋,现在不知道谁是可信的人。
刚才丫鬟小兰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请示大少爷拿主意。眼睛却在乱转,嘴角间不时有嘲笑的表情。
这个小兰不可信,这时舒烽得出的结论。
小厨房在大院的西面,前面有条从护城河引过来的活水。过了座小桥。就到了小厨房。
看到了大少爷带了一伙人赶来,本来已被众人劝停的喜哥儿就像打了鸡血般又冲向前去,追着阿祥猛打。阿祥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拉扯喜哥儿的耳朵。两个人满头是血。
看到两个人很不给面子地又扭打在一起,小兰窃喜:“这下,大少爷脸上挂不住了吧。”便暗暗在侧面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
果真如下人所说的那样,大少爷就像是羊脂白玉,这次近身一看,果然是身体五官无一不是极致,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要做一个美男子留在人间,这等温柔儒雅的少年,只有书画中有描绘,但那单薄的文字和画稿怎能与这活生生的血肉相比。天啦,真是太俊美了,叫女孩家如何不自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