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于沫沫才发现苏淮竟然给她拨来了这么多通电话。
贺成溪甚至比于沫沫要更早注意到于沫沫手机上的动静,不过他没有出言提醒,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给于沫沫打电话的人应该跟于沫沫很亲密吧?
到底是不能大方地看着于沫沫跟别的异性走的太近,向来为人宽和的贺成溪也想稍微小人一次。
只见于沫沫在发现未接来电的时候,面上出现了一丝甜蜜的神情,贺成溪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是男朋友吗?”
只有贺成溪自己知道,在等待于沫沫的答案时,他到底有多紧张。
于沫沫被问的一愣,然后大方地笑着回应道:“是啊!”
“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贺成溪的神色黯淡下来。
于沫沫却毫无察觉,没心没肺地开口道:“刚在一起,难免会粘人一些吧!”
贺成溪挑了挑眉,关于于沫沫跟别人的恋爱细节,他无心多问,否则最后心里难受的还是自己。
“作品我很满意,相信我母亲会很喜欢。”
听到贺成溪这样说,于沫沫觉得自己这一个星期反反复复改稿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了。
“对了,”贺成溪有些为难地看向于沫沫,“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贺成溪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我母亲的生日,你可以一起来参加吗?我父亲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为她庆生,总感觉太寂寥了。我母亲一直想有一个女儿,如果你去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
其实于沫沫是不想去的,毕竟是人家的家宴,可是贺成溪的言辞恳切,她如果不答应的话,又感觉很过意不去,人家又没提什么过分的请求。
似乎是看出了于沫沫的顾虑,贺成溪解释道:“我还会邀请一些熟人,你不用担心,只是我身边相熟的女性很少,而且都是圈内的,被有心人士看到了难免会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所以……”
也是,以贺成溪现在的名气来说,狗仔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他身上才好。
“能去参加阿姨的生日宴,我很荣幸。”
两个人商讨结束后,于沫沫要坐公交车离开,可是贺成溪执意不同意。
“让女孩子自己回家,这可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恐怕还以为我贺成溪是在耍大牌呢!”虽然贺成溪的语气里带着些玩笑的成分,可是他提出的要送于沫沫却是不容拒绝的。
于沫沫最终还是在贺成溪的面前败下阵来。她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跟异性接触的时候。当然还是要注意一些比较好。
但是转念她又想,自己跟贺成溪之间只是正当的合作关系,又不存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可不能心虚。
于沫沫这样想的挺硬气,只是没有想到,贺成溪载着她的车,会跟送苏淮回家的车在小区门口就碰上。
两辆车一前一后,苏淮的车堵在前面,似乎是故意不让贺成溪的车开进去的意思。
贺成溪皱了皱眉,他对着于沫沫安抚了一声,“你先别动,我下去看看。”
很快,苏淮也下了车。他眼神儿也忒好了,老远就看见了于沫沫坐在别的男人的车上,当即就吩咐司机堵着后面的车不让人家动弹。
贺成溪不认识苏淮,所以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这位先生,麻烦移动一下车好吗,这样停在路中间会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车门开合的声音,是于沫沫下车了。
“苏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于沫沫诧异地看向不远处的苏淮。
“我不回来你晚饭吃什么?外卖什么的也不卫生,而且还不符合你的胃口。”
于沫沫感觉自己真的是找了个十佳好男友,工作忙碌了一天,还想着回来为她准备一顿美味,苏淮可真是贤惠啊!
听着于沫沫和那个男生之间的对话,贺成溪还能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吗?他的拳已然握紧,却没有权利多说半个字。
“笙歌,过来,跟我回家。”
于沫沫乖乖地走到了苏淮的身边,转身又歉意地对贺成溪解释:“刚才不好意思啊,他不是坏人,只是想让我下车而已。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希望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这一番话里,有毫不掩饰的对苏淮的维护,谁是外人、谁是家里人,分的清楚。
贺成溪勾唇一笑,“别跟我客气,有合作需要的话,我还会找你的。对了,约好的不要忘了。”
于沫沫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贺成溪说的是让她参加生日宴的事情。
回到家,门刚一关上,苏淮就迫不及待地将于沫沫按在门板上吻了起来。
“怎么了?”
苏淮委屈地回答道:“你不是说好了会乖乖在家等我吗?你怎么能骗我?而且,你们还有约定……”
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这样觊觎着,这种感觉可真是够让人讨厌的!
于沫沫靠在苏淮的胸前喘息了一会儿,直到被吻到有些缺氧的呼吸平复下来以后,才笑着抬头看向苏淮,“吃醋了?”
苏淮别扭地将视线瞟向其他地方,“你明明就知道,还要问我?”
苏淮的样子实在是太生动了,于沫沫不由得轻笑出声,“我男朋友可真是太可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淮就是从于沫沫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调戏的意味?
“那你今天见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之前在承中的时候,他就找我给他设计礼物,后来我辞职了,他想要继续找我画,因为之前他的确帮了我,所以我没拒绝。”
苏淮若有所思,“笙歌,你想换个更好的平台工作?还是开自己的工作室吗?”
“当然是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不过,我目前的实力还不够,所以还是想去老老实实地应聘工作。”
苏淮摸了摸于沫沫的头,温柔地笑道:“你想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