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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isu的规定,双人的短节目伴有腾空的跳跃、捻转、抛跳还没有解除四周的禁制,为了分数不被落下太多,陆酉和谢云君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都塞了阿克谢尔三周抛跳。

相比于其他抛跳男伴都发挥主导作用,抛3a向前起跳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对女伴跳跃能力的高要求,男伴反而是其次。

于是完成六练的陆酉又吸着冷气去灌止痛药了。

参加今年冬奥的双人选手一共有十九队,分别来自十四个不同的国家,一共被分为了六组,前五组每组三人,最后一组一共四人。

谢云君昨天抓阄抓到了第二位,因此第五组的上场顺序为:伊芙洛娃莫索科夫(俄)、陆酉谢云君(中)、玛格丽特费琦(意)。

蒋冉和于博涛的运气不错,抓到了最后一组的最后一位这种王者位次。

此时在场上进行比赛的正是陆酉和谢云君的老朋友,大鹅的ym,陆听讼一边给两个小孩检查考斯特一边说:“没想到他们也闯进了倒数第二组。”

可不是嘛,ym可是跟陆酉和谢云君同一批升组的,这对兄妹这个赛季为了攒够积分也是一样满世界飞,玩命参加各种大赛。

只能说大家都是狠人。

ym的奥运短节目选曲是阿尔比诺尼的《g小调柔板》,这首曲子本身比较特殊,是用二战期间图书馆废墟中找到的手稿残页还原而成的,创作背景完全是未知,如何演绎全看选手个人的理解。

这无疑是非常考验选手本身厚度的曲子,也不知道教练团是怎么审议通过的,刚成年的伊芙洛娃和莫索科夫明显压不住这支小提琴曲,两人与音乐之间的割裂感很强,配乐都快变成秀技术的背景板了。

几分钟后,ym的短节目结束,以的分数暂列第一。

李砚砸吧砸吧嘴,觉得有点牙疼:“怎么倒数第二组的分就开始往75冲了,今年参赛的都是群什么神仙。”

此时的任成福已经翻完了手册,正思考这要是乘着奥运的东风制作一些选手明信片的话,商业价值能有多高,虽说奥组委官方的真人海报已经满天飞了,但像是小册子上这种板绘同人图倒是还没人出过。

此时听到李砚的感叹,面对年轻一轮的小辈,他大大方方地询问:“75分很牛吗?是个什么概念啊?”

李砚想了想:“去年平昌冬奥的冠军,短节目也就76分吧。”

任成福不太懂花滑,但也不由得有些担忧:“下一个是我们国家的选手吧?在一组这么强的选手后面出场,压力岂不是很大。”

李砚:叔叔,我该如何告诉你,如果不出现失误的话,他们的分数是可以往80分奔的呢?

李砚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冬奥会上的打分普遍会比平时高那么一点,虽然这也跟选手们铆足了劲儿拿出最好状态分不开,但冬奥的确是刷新sb(赛季记录)、pb(个人记录)乃至wr(世界纪录)最频繁的大赛。

伴随着报幕,一抹明黄衣角飞快蹿上冰面。

坐在解说台的关琳立刻停止对ym精彩技术回放的讲解,她弹了弹麦克风:“让我们把目光转回冰场上,我们国家的陆酉和谢云君选手上场了。”

关琳开始介绍陆酉和谢云君的各种战绩,场子给他们撑得足足的。

末了,女单前一姐话锋一转:“16和17岁的他们是双人滑赛场上最小的选手,相信羽翼未丰的他们经过未来的城店,也将成为2026年米兰冬奥会上的夺冠热门。”

这就是变相地又给大家打了个预防针,免得比赛结束后,陆酉和谢云君因为成绩没达到大众期望而被某些黑子带节奏。

男解说:“熟悉陆谢组合的观众应该都知道了,他们的短节目是《美女与野兽》,两位选手用这套节目在半个月前的团体赛上拿到第二的好成绩,为团体赛那块铜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琴声流淌于冰面。

野兽先生屈膝邀舞,黄裙少女牵起裙角,亦向自己的王子行礼。

这首曲子并不是花滑界的经典选曲,不是《故宫的记忆》《保卫黄河》那般的献礼节目,更不是其他前辈选择的《图兰朵》《采珠人》之类的千古绝唱,它只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但正值花季年华的他们,身上的未泯的少年意气和梦幻的童话最完美的搭配。

在如梦似幻的冰上华尔兹中,陆酉和谢云君双臂展开,像是在古堡的雕花地砖上翩翩起舞,他们脚下的冰刀轻灵地打着转,单足换刃改变滑行方向时,一层一层的冰雾随着两人的动作飞舞。

他们在冰面上留下两道别无二致的滑行轨迹。

观众席的李砚说到:“括弧步,滑行步伐的一种,跟乔克塔步类似,常常用来衔接跳跃以获得更高的goe加分,陆谢要完成跳跃了。”

关琳的声音不断响起。

“飞利浦三周跳。”

“捻转三周,定级四级。”

“三组手扶髋托举,定级四级。”

实时更新的小分表中,定级4的代表色为绿色,定级3的代表色为橙色,2级以下的都为红色,节目前半部分结束,陆酉和谢云君的小分表上一列漂亮的绿色数字4。

以3ath为分界线,节目中所有需要腾空和上升的技术动作都被放在前半部分完成。

而剩下的一分钟——古堡的舞会,就要进入高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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