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反抗的动作也受制,向晚如果清醒,这个时候应该能感觉到,霍霆琛手上的力道已经不是一开始的不紧不慢了。
他不光是在眼底,也在用实际行动打算酝酿一场情事。
掌心的肌肤细腻柔滑,渐渐泛起诱人的粉红色。
向晚脸色稍黯,眼底的迷茫越发的浓重。
上方水晶灯光线渐渐刺眼,晃人欲醉,霍霆琛渐渐不满足她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骨子里的占有欲蠢蠢欲动,放开了向晚的两只手腕,俯身吻住她紧咬的唇。
两个人交缠的热烈,清冽的酒香彼此中和,越发的甜美。
只是向晚显然很不适应被如此掠夺,不受桎梏的手不断推拒着霍霆琛的胸膛,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yin来。
这个小女人这般生涩反应,总给霍霆琛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错觉。
可想到那天他派人跟去苏向晚的独租公寓,看到她一脸慌乱的向所谓的男朋友解释,甚至连林源走后,她脸上的失魂落魄也跟他描述的一清二楚,霍霆琛眼神陡然变冷。
交缠的唇猛地分离开来,向晚眼底水光一片,她睁大了迷茫的眼睛,努力想将霍霆琛的身影看清。
她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亮的惊人,十足眩惑的眸。
张了张口,又下意识的闭上,她敲了敲混沌不堪的脑袋,缓慢的坐起了身来。
刚才在霍霆琛的揉弄下乱成一团的上衣从肩膀滑落下来,心口处几道微红的指印在雪白的肌肤下尤其刺目,向晚下意识的捂住微凉的心口,浑然不觉得此时的自己有多诱huo,也丝毫不知,静静看着她的男人,眼神突然变得有多可怕。
霍霆琛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去房间吧台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向晚的手上。
“谢谢。”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乖乖的道了谢,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向晚仅凭着自己的意识将水杯重新递回了霍霆琛手上。
霍霆琛目光在水杯上落下的一滴水滴上一闪而过,以一种分外缓慢而撩人的语气开口回道:“不用谢,反正我是要利息的。”
“什么?”
向晚仍乖宝宝般的将自己蜷缩在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
被她清润如水的眸望了望,霍霆琛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在袖口上一勾,袖扣掉在了地上,而后蜿蜒朝下,是衬衫纽扣,再然后,腰间皮带也被抽出。
向晚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人与物,她几乎是没有多少反抗力气的被推到在床上,微凉的手指在各处游移,叫她战栗的同时仿佛承受不住,眼泪被逼出。
但很快被霍霆琛吮去,身子开始慢慢的不像是自己的。
“不……不要……好奇怪……”
喉间被逼着发出细碎的呻yin,越发陌生的感觉叫向晚手足无措。
“不会有事的。”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回旋在她的耳边,有种撩人的性感,向晚下意识的缩了缩耳朵,躲避那骇人的灼热。
霍霆琛嘴角带笑的重新凑上去。
“除了我,还有谁对你做过这样的事?”
诚然他不在乎苏向晚的过去,但男人有着天生的占有欲。
向晚紧咬着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询问一般。
霍霆琛眼眸黯了黯,手指缓缓向下滑去……
“回答我的问题。”
这痛苦而话语的惩罚让向晚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细细的喘息,快速的摇头。
霍霆琛一怔,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当真。
他心底发了狠,为苏向晚的不诚实,为她过去曾经有过别的男人,不等她适应...
上方是霍霆琛颠倒众生的脸,她只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蚀骨的艳丽,时不时逼出她的喟叹来,可身体的感觉让她莫名想要逃避,只是身子不过向上移动了一下,肩膀便被重新按了下去。
她只能在痛苦与欢愉之间徘徊,终于被逼出一声连绵不断的呜咽来。
这一夜无端漫长,向晚第一次没有早早醒来。
细碎的阳光从阳台外的窗幔漫了过来,她缓缓睁眼,缓缓起身,在感受到满身的酸痛之时,缓缓的僵了脸色。
这种感觉……
下意识的侧了侧眼眸。
向晚的脸色刹那间苍白。
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俊美无双的一张脸,被子外面的上身一丝不挂,向晚虽只看了一眼却也能看清楚他身上清浅的抓痕。
向晚痛苦的紧握住双手,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自己的酒量浅,她有自知之明,却没有想到会因为醉酒……
看了一眼四周,这个房间充满了男性的稳重,显然是霍霆琛的房间。
事已至此,向晚也无力再去追究昨夜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没有一丝犹豫的想要翻身下床。
快速将衣服穿好,脚步轻的几乎一丝声响也无,向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旋风一样的脚步跑下了楼,霍景安正在一楼展示柜摆弄新的变形金刚,见她从楼上下来,登时睁大了眼睛。
“向晚,昨天晚上你住在了这里吗?”
向晚脚步一顿,她低声说着:“抱歉景安,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然后飞一般的离开了漱园。
因她走的太急,所以没有看到片刻之后霍霆琛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上,望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眼神清醒,眼底愠怒与清冷交织,最后转成一抹淡淡的自嘲与落寞。
向晚回到秦宅仍是一言不发,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向晚小姐,吃些早饭吧。”
纪叔在外敲门,言语之间满是关心。
“早饭都是按照小姐的喜好准备的。”
仿佛知道向晚一定会开门,纪叔一直没有离去。
向晚只好跟着去了餐厅。
勺子已经将面前的粥搅得软烂,向晚时不时的发呆,根本没有喝下多少,纪叔见此却没有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昨夜没有回来,是因为在霍家帮景安过生日,之后因为太晚了,所以……”
即便纪叔不问,向晚也会主动交代,只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鼻头有些酸,她心里想自己可真是矫情,可到底这样的事,于她而言并非无关痛痒。
“昨晚琛少早早的打电话过来交代了小姐会住在漱园。”
纪叔的话叫向晚脸色一变,不只是因他提到了霍霆琛的名字,还有话中的意味。
也就是说,昨晚,霍霆琛本就打算好了不让她离开。
向晚手中的勺子啪的一声落回万中,见纪叔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关切,勉强扯唇。
“纪叔,现在外公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想……我该回a市了。”
帝都的浮华种种,终究不适合她。
今日却是一个和暖艳阳天。
霍霆琛罕见的一整天没有出门,坐在花房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爸爸,你是在发呆吗?”
霍景安就坐在另外一边能够让他舒展着身子躺下的小型沙发上,,手中也拿了一本书,是苏向晚送给他的。
霍家大少没有多少情绪的眸扫过来,起身,拿着书离开了花房。
不多时他重新回来,手中多了一个郁金香花瓶,而那本书也换成了另外一本。
刚才那本书里有一句话他很不喜欢。
“这不是向晚那天送给我的花吗?”
霍景安本来安稳的一边有小兔子陪着看书,看到霍霆琛去而复返有些惊讶,而后目光下移,顿时便看到他将那盛放着郁金香的花瓶大刺刺的摆在了花房中央的琉璃圆桌上。
霍霆琛不置与否,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原来这束花真的被你拿走了,不行,我要拿回去。”
霍景安的手还未触碰到花瓶,便听到老爸嗯的一声看过来,他的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
“那束花早就干掉了,这束不是你的。”
确实,花瓶内的郁金香鲜艳欲滴,显然是今天刚刚从花房里剪下来的。
“爸爸,你怎么突然喜欢起郁金香了,不但花房里种了很多,还专门剪回去放在房间里。”
回应霍景安的纸张翻动的声响。
小嘴嘟着爬回了柔软的沙发上,霍景安托着脸颊发呆。
他还是觉得今天向晚离开漱园的时候,神色不对。
正要再问,却见霍霆琛盯着手中的书眼神一动不动。
“向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终究是看不进去,霍霆琛干脆将书放到了一遍,仰头看向玻璃花房外的阳光。
“向晚走之前,好像哭了。”
霍景安想到当时苏向晚通红的眼,小脸上浮出难过。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我可以不叫向晚来漱园。”
“我不喜欢她?”
这句话问出,霍霆琛眼底嘲弄的笑意霎时消退了干净,他喃喃出声,眼底罕见的漫出一抹迷茫来。
苏向晚,真的这样无处不在,对他影响到这种地步吗?
霍霆琛猛地起身,叫刚刚酝酿好自己想说的话的霍景安吓了一跳,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