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午饭又留在严琅爷爷奶奶家陪着一家人说了会儿话,主要是严琅奶奶拉着容倩笑眯眯的左看右看,又跟自己的大儿媳小儿媳说了要多照顾严琅对象的话。
下午还要继续上工,家里也没那个来了客人就要耽搁挣工分的习惯,所以严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跟爷爷说了一声,跑奶奶这边把容倩给带走了。
严琅倒是想多跟容倩说说话,可冬天中午休息的时间本来就不算多,毕竟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要干活自然只能在其他时间点上找补回来,就压缩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严琅担心容倩休息不够,把人送到了知青点外面就站住了脚。
容倩都走到知青点的院子里了,再回头,还能看见那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回头,那傻子就笑着把手臂扬得高高的直挥手。
容倩失笑,也挥了挥胳膊,没继续停留,转身回了屋里。
知青点是以前老房子改建的,跟普通农户家里房子格局差不多,中间一个堂屋,左右两边各一个大房间,男女知青就分成一左一右,全都睡一个房间里。
一来是房间本来就只有两间,二来也是蜀地这边冬天气候湿冷,不像北方还能有炕,这边再冷都只有木板床,下面垫上稻草铺上棉絮跟被单,一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能稍微暖和一点。
容倩回来的时候知青们也已经吃完了午饭正在各自的被窝里捂着脚聊天,也有人趁着中午更暖和,拎了脏衣服去村中间的水井旁洗衣服去了。
乡下的水井如果打得好,那就是冬暖夏凉,这么冷的天要洗东西,肯定是要去井边洗,井水刚打起来,入手都是温的,没那么冰手。
看见容倩回来,原本聊天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还是吴贤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容知青快过来坐坐,我们正说你呢,你是不是在跟严琅同志处对象啊?”
刚才大家确实是在聊容倩跟严琅的事,可有几个人说话就不怎么中听了。
吴贤芳身为女知青里的老大姐,外加对严队长家今年年末的名额饱含着期待,所以对容倩态度也是很好的。
现在直接这么摊开了说,还拉了容倩本人来说这个事,以后至少那些看热闹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至于说酸话的那几个?
有的人想装傻充愣,你扯着她耳朵跟她掰碎了解释真相她也是听不进去的,何必跟那种人计较。
容倩不过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吴贤芳是什么意思,笑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容倩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笑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这件事已经让严琅同志的家人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已经过了明路,得到严琅全家人的同意了。
这种情况其实也就差不多可以等同于订婚,以后基本是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想要用这个来说闲话的人也只能选择闭嘴。
毕竟严琅跟容倩年龄相当又都是单身男女,处对象也没什么好值得念叨的。
至于一个是农村人一个是城里知青?敢用这个说事儿的人要么就是傻子要么就是真勇士,也不怕被打成资本主义走狗、等级制度拥护者。
倒是有其他女知青开始好奇的问起容倩怎么跟严琅走到一起去了,容倩走到吴贤芳那边坐下,脸红着说了一下自己跟严琅的事。
当然不会说晚上被严琅叫出去吃东西的事,只是说了些对方被家里人叫来道歉,两个人有些误会,磕磕碰碰的倒没想到最后走到了一起。
这样充满戏剧性的经历是最让女知青感动的,一个个眼神里都带出了点羡慕憧憬,毕竟容倩跟严琅是因为感情碰撞才在一起的,虽然这年头没有什么爱情故事,却抵不住女同志们对情投意合这个词的向往。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肯定是容倩选定的严琅长得好,要是那男的又丑又老,不用多说别人都会觉得容倩是受不住干活的苦,随便找了个能使唤能捞好处的冤大头。
虽然严琅是有名的二流子懒汉子,可抵不住人家长得好家里条件也好,不说现在,就算是以后,人家有个大学生哥哥又有个教书的二姐夫,听说公社里还有个特别喜欢他的叔叔,这么多人可以帮衬着,严琅以后的日子再懒再混也能过得不错。
“这么说容知青以后就会留在乡下结婚生孩子了?”
龚思甜突然冒一句带着现实色彩的话,脸上却是好奇,似乎她说这个话真没别的意思。
正在旁边用梳子梳头发重新编辫子的赵青草斜着看了她一眼,抿唇笑着没吭声。
留在乡下结婚生孩子,这个话题一出,原本还春心萌动的女知青们顿时一默,纷纷收起了那些瞎想,开始回归现实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或是缝补袜子或是翻出看了无数遍的书继续看。
容倩也并不介意,只是对吴贤芳笑了笑,“严队长又不是那样的人,以后要是有机会回城,当然是会回去的,不说别的,孩子们的教育条件也更好。不过走哪里肯定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如果回城里安置不下,在这里生活也没什么。”
吴贤芳笑着附和,“现在全国都在搞建设,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上进的心,在哪里都能创造出好日子。”
龚思甜笑了笑,“话说回来,今年的名额好像一直没下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点到即止,龚思甜就像是真的无意间想起就这么提了一嘴,不等有人接话头自己就开始转身羡慕起容倩来,“容知青现在可好了,以后不用那么辛苦干活也能有吃有喝,我们还不知道要过过久这样没吃没喝的日子,唉,想想就难受。容知青,看在咱们是一起从北省过来的,以后你帮忙在严队长那里说一说话,能不能给我们安排轻松一点的活儿。”
容倩站起身超龚思甜一笑,“龚知青说笑了,现在咱们女知青谁的活儿不比男同志们的轻松?比起别的生产队,咱们女同志每个月都还能有几天能请假的日子。”
说罢看了龚思甜一眼,容倩自己回自己的铺位那里。
龚思甜今天去镇上,请的就是女人不方便那几天的假,刚受了严队长的优待转头又说这个话,说得好像严队长是那种为了私事就乱了规矩的人似的,要是穿出去了对严队长来说可不是好事。
虽然知道龚思甜说那个话主要还是为了怼她,可容倩还是要及时把那些闲言碎语按死在冒芽的时候。
容倩把严琅塞在她兜里的雪花膏拿出来塞进包里,之后又解了自己编成一根麻花辫的长发散开,梳通了又重新松松的编上,扎了一根带着小珠花的新头绳。
虽然只是一点点装饰,可在一水儿黑漆漆的头发上那么一点缀,真就看着特别好看。
被容倩动作吸引的女知青纷纷打趣问她是不是对象送的,容倩也不觉得收对象的东西有什么好丢人的,笑着回了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容倩是真的喜欢严琅,并不是龚思甜刚才暗示的为了好日子。
屋里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龚思甜看容倩还抵不住大家的哄闹拿了雪花膏出来给每个人用了一点,揪着被子的手不断收紧。
赵青草也蹭过去抠了一点对着镜子擦在脸上,笑嘻嘻的臭美,“哎呀擦完了我都觉得自己更美了。”
这话惹来其他人善意的笑话,女知青这边的笑声都惹来旁边屋里男知青们的注意。
等到看见有人出了房间,男知青连忙一问,这才知道了容倩跟严琅处对象的事,有人哀叹有人嘲讽也有人事不关己听过就算了。
李建军却是脸色一僵,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刚来那两天在狮子山上收红薯藤时远远看见的那两人相处的样子。
当时李建军在严琅走后还过去关心过容倩,问她是不是严琅又欺负她,当时容倩一再否认,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严琅有那个意思。
从那天之后李建军就时不时以此为由关心照顾容倩,可惜容倩每次都对他避让,要帮她做点事容倩也都是端着一张疏远客气的笑脸拒绝,久了李建军就以为容倩就是那样矜持自爱的女同志,对容倩也越发看重。
谁知道转头人家私底下早就跟队长家的儿子勾搭上了,原来是看不上他,另外有目标啊!
容倩并不知道别人如何想她,也并不在乎,虽然她年纪不大,经历过的事却不少,对于很多事,比同龄人看得更透。
流言蜚语虽然可怕,更可怕的却是自己非要去在乎,那不就等于把自己一颗心luo露在外,任由比人拿了刀子嘻嘻笑笑的刮么?
不管在哪里,总归安安心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一辈子也就算是活得明白活值了。
晚上严琅家请大伯娘一家吃饭,容倩原本不准备去的,结果还是被张大梅拉了过去,“以后你就在我们家吃饭了,有你在,琅琅那小子也能回来得勤快点。”
容倩也知道严琅原本三五天就要消失一阵子,可这次因为容倩,严琅愣是一次没离开,就算白天没见着人,晚上总会回家。
饭后容倩找机会问了一下严全奎,现在这时期她能不能给西藏那边接受思想改造的父亲写信。
“你爸是医生?”
严全奎皱着眉头想事儿。
原本张大梅还琢磨怎么问容倩她家里的情况呢,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容倩就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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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连续半个多月没有关,有点迟钝了,所以更新了一下系统,花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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