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拜见师父!”
就在雄霸心中懊恼不已的时候,聂风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外。
“风儿,怎么样?”
雄霸收敛了脸上的阴沉,装出了一副慈爱关切的样子,看向了聂风道。
聂风去凌云窟找独孤绝,是经过雄霸默认的。
因为雄霸想借聂风之手,掂量一下独孤绝的实力,是否恢复了那日在宋阀时候的可怕。
聂风缓缓地摇了摇头:
“独孤绝一个弹指就击败了我,而且还没用全力!
甚至连一半的力量都没用到。”
仅仅是这一句话,便让雄霸的心中,咯噔一沉。
因为聂风得到了他风神腿的真传,一身实力虽然比不上雄霸,却也相差不了太多。
甚至可以和雄霸过上几招。
而这样的聂风,居然败在了独孤绝的一个弹指之下!
雄霸自问自己也无法做到,以不到五成力量,弹指就击败聂风!
“我知道了,风儿,你下去休息吧。”
雄霸挥了挥手,聂风便退下了。
大堂之中的雄霸,眸子再度闪烁了起来,心头一片沉重。
那一日在梅岭,雄霸与独孤绝结下了梁子。
所以雄霸知道,早晚有一天,独孤绝会来找他。
而今日独孤绝过乐山而不入天下会,说明在独孤绝的心中,他雄霸的脑袋,已经是独孤绝的囊中之物了,所以独孤绝不急着来找雄霸。
而是先行赶往巴蜀的独尊堡,去一览石青璇的风采。
对于雄霸而言,这是不加掩饰的蔑视,甚至不如直接来找他一决高下!
“文丑丑,从今天开始,我要闭关修行。
天下会中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雄霸看向了他身边一个打扮奇怪的文士,语气故作平静的下令道。
这个文士,就是雄霸的心腹,天下会的管家文丑丑。
虽然文丑丑的行为和装扮,像个十足的谄媚小丑,但是他却也因此深受雄霸的信任。
因为文丑丑始终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应该怎么样更好地活着。
“帮主放心,丑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文丑丑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回复道。
雄霸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他练功的密室。
因为他察觉到了危机。
如果不赶快更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的话,那么将来独孤绝来找他做了断的时候,雄霸的胜算,就很小了。
天下会还没有成为天下最强的势力,雄霸也还没有凌驾于整个江湖和天下的头上,实现他的野心,所以他一定要活下去!
三日之后,蜀江之中。
一条雕梁画栋的大船,在成都平原都江堰的码头靠岸。
甲板之上,独孤绝结束了今日的练刀,收起了雪饮刀,从容的迈步登岸。
他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石青璇即将现身的独尊堡,就在蜀郡的成都。
独尊堡,是巴蜀盟主解晖的地盘。
在整个巴蜀之地,解晖与独尊堡,就好像是宋缺在岭南的地位一样,是巴蜀的土皇帝。
这一次石青璇入蜀,也是应了解晖的邀请。
此时的蜀江和码头上,不只有独孤绝的船只,还有许多插着各方势力旗帜的大小船只。
并且,独孤绝踏上陆地之后,也看到了各条官道之上,到处都是身着劲装,或骑马或步行的江湖中人。
石青璇在独尊堡的演奏,成为了武林的一场盛会。
江湖上一些有头有脸的存在,大多闻风赶来。
路上,有许多人看到了独孤绝,也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独孤绝。
因为腰悬双刀的少年,以及身后十二斩玄使,特征实在是太过的明显。
如今的江湖之上,无人不知一刀败宋缺的双刀少年独孤绝!
“这不是独孤绝么,他怎么来了?”
远处,有武林中人,窃窃私语的道。
“是啊,独孤绝虽然强,但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独尊堡的地盘上才是。”
有人低声的附和道。
这样的议论,在很多江湖人士的团体中,此起彼伏的传开。
都对独孤绝现身成都的行为,又十分的不解。
因为独尊堡的主人,巴蜀之地的盟主解晖,与岭南的天刀宋缺,是同气连枝的结义兄弟。
宋缺的长女宋玉华,更是嫁给了解晖的儿子解文龙为妻。
独孤绝那一日在岭南,刀劈宋阀山门,对决天刀宋缺,让宋缺和宋阀丢尽了颜面。
解晖作为宋缺的兄弟,那一日亲自为宋缺贺寿,是在场的。
要不是宋缺不让别人插手,解晖那一日便要对独孤绝出手了。
如今独孤绝现身在解晖的地盘上,在那些江湖人士的眼中,无疑是在挑衅!
气血充盈的独孤绝,就连目力和听力,都是这个天下的佼佼者。
那些江湖人士的议论,自以为隐蔽隔得遥远,却依旧躲不过独孤绝的耳目。
独孤绝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定的笑意。
解晖的地盘又能如何?
他既然敢来巴蜀,就自然是无所畏惧!
扬州总管尉迟胜,掌控着东南半壁江山,坐拥十万大军,还不是被独孤绝一刀斩了?
距离石青璇要在独尊堡演奏的时间,只剩下了一天。
所以独尊堡中,十分的热闹。
巴蜀盟主之子解文龙,正在独尊堡的门口,迎接那些江湖和天下的交好势力,为远道而来的交好势力,安排食宿。
解晖的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亲自迎来送往的。
这也是解晖对于解文龙的历练。
“报少主,独孤绝来了!
就在江边方向,刚刚下船。”
当独尊堡的人,将这一条消息,传到解文龙的耳边的时候,解文龙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当即冷笑一声道:
“这个欺师灭祖之人,居然敢来我独尊堡,简直是不知死活!
来人,点三百好手,带着弩箭,随我去灭了独孤绝,给我岳父报仇!”
解文龙说着,便拿起了自己的兵器,带着独尊堡的三百好手,向着江边赶去。
年仅二十几岁的解文龙,血气方刚,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宋缺大寿那日,他留守巴蜀,不曾见过独孤绝的厉害,所以没有与解晖商议,便脑子一热,带人杀去。
想以此讨好他的岳父宋缺。
官道之上,看着远处腾起的烟尘和杀气,独孤绝忽然笑了:
“这就是独尊堡的待客之道么?
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