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期我们见面的时间会很多。”秦之湛笑道,眼神又落在白嘉雯的小脸上,“我和嘉雯一起投资了几个综艺,你经纪人应该会和你协商。”
赵白粟莞尔点头,应该就是上午季欧梵和她商量的综艺。
陆续有其他宾客过来打招呼,白嘉雯和赵白粟行云流水地应和,从容淡然。
两年前她们刚开始接触这类应酬时,也胆怯,不知所措。但没有人会怜悯,更多的是看笑话,看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能撑到何时,会不会哭,会不会委屈。
见完顾楠导演,赵白粟有了五六分醉意。主要是帮白嘉雯挡了许多酒,她挽着白嘉雯,闭了闭眼,“我有点上头了。”
“再坚持一下,还有几个制片方和投资人没见。”
“嗯。”赵白粟深吸了口气,吞下酒精反对涌上来的难受。
又见了几个制片方,和颜悦色地寒暄。今天的晚宴在云城最大的香水湾酒店,露天设置了游泳池。
夜风徐徐吹,碧蓝色的吹面荡漾起波纹,混杂着各种奢靡的味道。
“徐斯琛你怎么能这么说,上回合作是你来晚了,我才和刘总签了约。”白嘉雯从容地圆话,脸上假装生气。
“我也是堵车没有办法,恨不得开飞机过来好吧?”
霸总美人眼线化得很精致,一双圆圆的杏眸刻意拉长,搭配上眼影,衬得气场霸道、冷艳。
“那徐斯琛你下次可不要再迟到了。”
“一定一定,我怎么敢再错过白总?”徐斯琛语气懊悔。
白嘉雯逢场作戏地笑着,红唇抿着高脚杯,将甘甜的香槟饮入喉咙,眼梢透过夜风徐徐的池面,望到了泳池的另一侧。
美人脸上的客套收敛了,眉眼的笑意僵住,片刻回神,一如寻常。
她淡声道:“我看到个熟人,粟粟你先陪两位总裁喝一杯,马上回来。”
赵白粟还是察觉到白嘉雯的异样,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和两位总裁聊聊。”
说着,抿着红唇和徐斯琛刘浩碰杯。
三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徐斯琛询问了赵白粟目前的档期,他手里投资了一部现代剧,还在慕色演员。
香水湾的泳池尺寸是25x50,白嘉雯踩着高跟鞋走得急,险些歪了脚腕。
卑微低哑的声音顺着风传入耳中。
“张伯伯,您和我爸是世交,你就帮帮我爸爸吧。”
“不是我不帮啊,你爸现在亏空的可不是小数目,30亿!你知道30亿是多少钱吗?”
“我会努力的,我不求您资助,我有方案,又项目,您看看投资……”
“别跟着我,你再这样,我就让保安把你轰出去!”张泳瞪了男人一眼,厌恶的走远来了。
白嘉雯停在不远处,张泳不是娱乐圈的,是金融投资圈的大人物。白嘉雯认识他,但不是很熟。
张泳挽着女伴走远,白嘉雯才高傲冷漠地走到失落的男人面前。
她霸道冷艳道:“哭什么?”
“……”无应答。
“抬起头来。”
男人被她凌厉的话吓到了,也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没有哪个人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男人屈辱地抬起头,一双黑眸通红。
白嘉雯看清他的脸,凌厉的目光变得更加严寒,质问道:“叫什么名字。”
“何聪。”
“今年多少岁。”
“23。”
白嘉雯看着他屈辱的模样,缄默了片刻,红唇再次掀起:“你很缺钱?”
“……”
“说话!”没听见回应,白嘉雯突然怒了。
何聪头低得更低,哑声回答:“是。”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何聪缓缓抬头,他此刻才第一次直视她,傲慢凌厉,却异常漂亮。
白嘉雯突然问了一个让何聪惊讶的问题,“我漂亮吗?”
“漂亮。”
白嘉雯冷笑一声,“每个月给你五十万,做我的情人你愿不愿意?”
“情人?”男人眼底带着浓浓的屈辱,却没有果断的拒绝。
他盯着白嘉雯那双冷寒的眉目,看不到任何情欲,为什么会提出做她的情人。
“愿意。”他小声回答。
“手机号码多少。”
何聪报了手机号,下一秒他的手机便响了。白嘉雯将手机放回包里,霸道地吩咐:“等会儿会有人发房间号给你,先洗澡。”
何聪屈辱地僵在原地,看着女人高傲的离开。
没想到,他也会有一天为了钱,臣服与一个女人。
白嘉雯离开后,没有立即回去找赵白粟,她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洗手冷静了一会儿,然后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她定一间总统套房。
周周应下,没有多想。
以往应酬过往或者白嘉雯太醉了,都会就近找酒店入住。
五分钟后,白嘉雯收到了房间号,她把房间号发给了何聪。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嘉雯深吸了口气,补了补口红,去找赵白粟。
此刻,赵白粟已经很醉了,白嘉雯离开后,她有遇到几个老总,强硬劝了她几杯酒。赵白粟推脱不掉,只能喝了。
娇娇扶着赵白粟,无奈地看着白嘉雯,“白总,粟粟姐不行了。”
“你扶好她。”
白嘉扬电话打过来,告诉她今天就搬到俱乐部公寓去住。
“你现在在哪里?”
“在公寓。”
“粟粟喝醉了,你来香水湾接她。”白嘉雯又担心弟弟不愿意,补充了句,“没有登记的车子进不了秋枫园,你那台车已经登记了。”
白嘉扬:“我马上过来。”
二十分钟后,娇娇接到了白嘉扬的电话,看着匆匆过来的男人,眼前一亮。
实在是白嘉扬太帅了,娇娇看到他手腕上的表,有点眼熟。
“她怎么这么醉?”白嘉扬看着软在娇娇怀里的女人,眉心蹙了蹙,伸手想要将人抱起来。
娇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白先生,我们还是扶着粟粟姐去车里吧,万一被狗仔拍到了。”
白嘉扬愣了下,点头,扶着赵白粟另外一只手,两人合力将赵白粟架进了车里。
“你住哪里?”
车子平稳的趋驶。
娇娇顿了一会儿,回神报出自己的地址。
原来她想今晚还要照顾粟粟姐,听白嘉扬的口吻,秋枫园应该有别的人可以照顾粟粟姐,用不着她。
白嘉扬先把娇娇送到她住的地方,才驱车带着赵白粟回秋枫园。
赵白粟卧睡在后座,腰间盖着一条灰色的小毯子,脸色有些难受。
白嘉扬知道她不舒服,车速开得很慢,也很稳。
车子停在秋枫园时,已经将近凌晨。
白嘉扬下车,将赵白粟从车里抱出来。
明月清辉,照亮了脚下的路。怀里的女人呼吸沉重,吐出来的呼吸带着酒味,白嘉扬呼吸之间,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