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结束通话的齐子墨下楼驱车赶往赵煜彦公寓的时候,
另一边赵煜彦的单身公寓内,候佩涵屈膝倚在足够容纳几个人的双人沙发里,双腿被双臂拢在臂弯里,下巴抵着膝盖,眼神空洞又迷离看上去弱小又无助!
赵煜彦站在开放式橱柜前抬手替她倒了一杯开水,转头看到沙发上的女子时眼中透着些许无奈!
谁能想到今天下午还一身风姿出现在答谢晚宴上的骄傲身影,不过过去短短几个时辰,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整个人仿佛被褪去了满身风华只剩下一个毫无灵魂的美丽躯壳,看上去让人心疼,
自从傍晚结束晚宴没有看到候佩涵的身影后,就感觉有些不对,以她对她的了解,候佩涵绝对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不辞而别的人,更何况还是在好友任营要即将上台发言前,她更是不会弃置不顾的,但这么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从候佩涵前往洗手间后见她迟迟不归,她就悄悄起身出去找过一趟,结果却扑了个空,随后几乎找遍了整个宴会厅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让赵煜彦微微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当拨通候佩涵的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时,脑中瞬间想到的是会不会她遭到了什么不测,于是只来得及和刚在台上结束演讲的任营匆匆告别就着急忙慌的出了电视台,
随手拨通了几个下边人的电话,交代让秘密找人,还特意交代让他们不要声张此事,务必低调进行,
而她出门才意识到来的时候自己并未开车,而是搭候佩涵的汽车过来的,走到停车的地方前发现开来的汽车已经不见,心微微松了口气,人和车同时不见,证明先前的猜测是错的,
看来候佩涵是自己驾车离开的,
确认了人没事放松下来也就不在那么着急了,于是不慌不忙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卸妆洗澡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接到下属的电话,说是两个多小时前有人看到候佩涵驱车离开了电视台,
得知她没事,赵煜彦也就没有在多想,毕竟候佩涵如今掌管着诺达的jh,真有急事离开,来不及和她们告别也并非不可能,
另一边走出宴会厅在汽车里和齐子墨打完那通电话后,候佩涵带着情绪一路将车开回了嘉兴苑别墅,回到家走进卧室看到映入眼帘中的熟悉场景,以往能够带给她温暖舒适的地方,今天却让她感觉满目冰冷,卧室,衣帽间,沙发,处处都有着齐子墨的痕迹,
站在卧室门口,候佩涵看着面前的曾经的家,心里的空洞也越来越大目光从正中间摆放的双人床上扫过,想起那晚她受任莹所托,问齐子墨能不能上任莹的节目时,那时他是怎么说的“没兴趣”淡淡的三个字就打发了她,
如今在想起傍晚时夕颜说的话,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不爱就是不爱,当事实摆放在她面前时由不得她在装聋作哑,自己欺骗自己,
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自己所认为的事情,大脑中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婚后的种种不愉快也随之赶来凑热闹,让她的心无法平静,
抬步上前,直接进入衣帽间,将自己身上颇有些碍事的礼服换下,随意扔到沙发上,动作的麻利的开始收拾行李,
将衣服收拾好,拉开储物柜时,目光看到被她整整齐齐摆放在柜子角落里那些包装精致的首饰盒,眼中的情绪更是多了一抹烦躁,
被她摆在这里的除了腕表以及惯常佩戴的首饰以外,安静躺在角落里的不是别的正是婚后一年多来齐子墨前后送给她的几件弥补礼物,
目光从价值不菲的首饰盒上扫过,啪的一声将储物柜合上,再也没有了动手收拾行李的兴趣,
直接关上行李箱,带着勉强算是收拾好的的行李出了衣帽间,
越过卧室的时候,转身从床头旁边的柜子夹层里拿出了自己的护照,身份证等重要物品,看到不久前齐子墨给的那个装着购岛协议的文件袋,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终是将文件袋一起拿出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转身离开时,甚至还细心的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抬步下楼,没在一楼客厅看到秦嫂,她也不在意,直接动手将行李箱放进汽车后备箱里,看了别墅最后一眼,开门上车驱车离开,
直到汽车开出嘉兴苑很远,候佩涵极力压抑的情绪才破土而出,将车停到路边,整个人仿佛泄了力般趴在了方向盘上,掩面哭泣!
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在这一刻突然被判上了死刑,从此以后漫漫人生路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单前行,
不知道哭了多久,当候佩涵的声音渐渐低沉消失不见时,抽出纸巾随手擦了擦眼,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刚发动汽车才突然想起,她现在无处可去,
清河公馆现在显然是不能回去的,以齐子墨的性格,得知她带着行李离开嘉兴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猜到她人在何处,找上来是迟早的事情,而现在她并不想见他,更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关于他和梁子宣的一切,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堪
去哥哥那里?
但是候佩儒此刻人并不在a市,估计去了也是独自一人面对空空如也的公寓,而此时此刻她也不想让候佩儒替她担心,
候佩儒一旦知道此事,那么离父母知道也就不远了,
酒店显然也并非合适的选择,一时之间诺达的a市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突然想起傍晚被自己留在宴会厅的赵煜彦,也不知道她此刻是回了赵家老宅还是在她自己的公寓里,想了想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想通后再不犹豫直接掉转车头将由门踩到底向着赵煜彦的公寓疾驰而去!
众人只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路口转弯处一个漂亮的甩尾,然后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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