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
“我家。”
纽约,上东区。
冷小台跟着兰切走进公寓大厅,一路上两人谁都顾不上说话。开了门,冷小台一把抓起兰切的手腕直奔主卧。
轻松解开兰切的西装纽扣,冷小台抬手将兰切的西装扯下,顺势将人按坐在床上。他连鞋都顾不得蹬掉,单膝跪到床上,开始扯兰切的领带。
兰切就坐在床边,抬臂去揽身前的腰肢,还没等揽住,冷小台直接将他扑到床上。松软的床垫上下弹动,冷小台鼻尖撞到兰切的下巴上,酸得皱了眉。
连疼都顾不上,冷小台埋头去解兰切的衬衫扣子。他心里太急了,小小的纽扣根本就捏不住,几次脱手后,冷小台心想‘去他妈的’,急不可耐地双手去撕,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抬头对上了那个全程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
“”
“你不饿吗?”兰切说。
“”
与毛躁的冷小台不同,从刚才开始兰切就表现得平静异常。一脸的色.即是空心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杂念。
冷小台捏着撕了一半的衬衫,脸上太尴尬了,“我,我怕你热。”
“没事,家里有空调。”兰切极其自然地拿起床上的遥控器,随手打开空调。他推开冷小台坐起,将冷小台扒了一半的衬衫脱下,露着光洁有型的肩背在衣柜里翻找。
“你穿我的吧。”兰切找了件身居家服丢到还傻在床上的冷小台身上,“我去做饭,吃什么?”
“呃”冷小台说不出话。
“都行是吧?”兰切给自己套了件贴身的v领t恤,将衣柜合上,转身出了门。冷小台愣愣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兰切又回来了,“别穿着鞋上床。”说完,兰切就又走了,留下冷小台被窝凌乱。
——什么情况?!
兰切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冷小台浑浑噩噩地冲了个澡。他很失落,很有情绪,他一个21世纪24k大好前直男都甘为人下,一秒都怕对方多等地要跟兰切上床,兰切的反应简直不可理喻,让他无地自容!越想越气,冷小台一脚踹开浴室门,挂着水珠就冲到厨房了。
“兰切!!!”冷小台凶神恶煞。
“嗯?”兰切系着围裙,正站在锅前煲汤,转头看到湿漉漉的冷小台,道,“擦干了再出来。”
“哦。”冷小台又灰溜溜回去了。
整顿饭冷小台都很不开心,也就简单吃了三大碗。他噘着嘴,闷闷不乐开始喝汤。兰切抱着汤碗,死寂的客厅这时才打破沉默,“我耐性不错。”
冷小台不忿,“嗯,您最能忍。”
兰切仿佛没听出冷小台的怨气,继续道,“你两天没吃饭了吧。”
冷小台确实从昨天开始就没进食。他不愿意搭理兰切,埋头喝汤翻了个白眼。
“血糖含量太低,我是控血的,你全身的状态我大概能推测得到。”说着兰切把手放到冷小台的肚子上,“嗯,喂好了。”
“什么喂好了!养鱼呢啊?!”冷小台恼怒地将兰切的手挥开。
兰切态度好得出奇,道,“我浇花的水温是23摄氏度,这杯给你晾的白开水是40度,你饭后喝,我去刷碗,你看电视去吧。”
“”
冷小台抓过水杯,洒了一半,气鼓鼓地往客厅去了。
电视里呜哩哇啦地播放着听不懂的美语电视剧,冷小台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余光瞟见兰切的身影,他连正眼都懒得看。
兰切从厨房走出来,摸了下茶几上摆着的那杯水,已经凉透了,“喝点什么?”
“喝酒!”
“家里没酒。”
“那我要吃炒酸奶!!”
冷小台反抗情绪很严重,兰切也不恼,回屋把自己遥控车库钥匙拿出来了,“炒酸奶这附近订不到,酸奶我放车库里了,还有两瓶酒,你自己去拿。”
“你怎么不去?!”
兰切径直走到窗台前,“我在楼上给你开车库门。”
冷小台有个优点,腿勤快,使唤得动。车库就在公寓楼下,兰切趴在窗台上,单手支头看着楼下的冷小台。
电话里,冷小台抓着耳机上的话筒凶巴巴道,“哪儿呢?”
“车库的冰箱里。你随便拿。”
“妈蛋这都是英文,我不认识啊!”
兰切见冷小台进了车库,嘴角一挑,按动了遥控器上的关闭按钮。电话那头传来车库门关闭的吱嘎声,冷小台被关在里面,不明所以地气道,“靠你怎么把门关上了,黑了吧唧的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不是更好么”
就在这时,温热的气息从耳后根传来,冷小台打了个激灵,向后一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被身后人揽住,冷小台突然就凶不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切轻咬着冷小台的耳延,手掌顺着侧腰滑到胸膛,隔着棉麻的衣服拨弄着敏感的凸起,“想吃什么?我帮你找。”
“酸,酸奶”
兰切的喘息落在冷小台的耳边,另一只手探到了冷小台松垮的睡裤里。
“你怎么没穿内裤。”兰切的手掌将那潮湿的一团握住,冷小台忍住嗓子眼里的痒意,埋怨道,“你没给我换洗的啊。”
正如冷小台所说,这无灯的车库真的什么也看不见,越是在黑暗中,迷乱的呼吸声就越惹人悸动。兰切故意用那处坚硬顶着冷小台紧绷的臀瓣,手掌按在冷小台的小腹上,“晚饭消化得差不多了。”
冷小台一听,突然明白了那句‘喂好了’。先是慢条斯理地喂好饭,又等他消化完了再做剧烈运动,您兰切还真是好耐性啊?!
像是听见了冷小台的心思,兰切唇角一扬,低声道,“我耐力也不错。”
“你当你养花呢啊!”冷小台恼羞成怒,想给兰切一拳,打在兰切肩膀上,一点也不重。兰切用鼻息带出一声笑,顺势将人按在冰箱上。冰箱门一开,里面的光亮让冷小台觉得刺眼。他的腰被兰切用力按下去,被迫双手撑着冰箱边缘,撅着身子站着。
“原味的,行吗?”
冷小台有点懵,愣愣点头,“行。”
“嗯。”说着,兰切一手拖住冷小台的腰,伸手从冰箱里拿出那瓶酸奶。直到那冰凉的粘稠液体浇在冷小台的身体上,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我靠你他妈干什么啊!”
冷小台一定不知道,阴影中兰切笑得有多么顽劣。他前倾身子,低声在冷小台耳边说,“玩。”
“我!草!”冷小台当即就不干了,“你那本破书里没教你好人不能用酸奶代替润滑剂吗!”
“没教。”兰切耿直道。
酸奶顺着大腿黏腻地涌下来,冷小台苦苦挣扎,却被兰切按得动弹不得,“你上次用尸油,这次又这样!我不跟你好了!”
“食用油?”兰切记不清宗祠一夜的很多细节,认真道,“冰箱里有橄榄油。”
冷小台哭笑不得,自家这位可真是就地取材的好手啊!兰切还是觉得自己无辜,道,“可是我家没有ky啊。要不先算了。”说着就要松手。
‘我日你’冷小台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然屹立的半壁江山,无语,他颤颤巍巍地从冰箱里拿了瓶蜂蜜,递给身后的兰切,“酸奶对肠壁不好”他低着头,真是没脸见人了。
兰切故意不去接,十指在冷小台的腰肉上一掐,质问似地顶胯撞了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冷小台被撞得某处一紧,心想总不能承认自那天两人做过以后他就想入非非地查了些乱七八糟的吧?!他气急败坏地扭动腰肢挣脱着兰切的钳制,“不做了!放开我!”
兰切一看小狼狗真急了,附身在冷小台的肩颈上安抚着轻吻了一下,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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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台趴在冰箱上,把脸埋在手臂里,支支吾吾道,“他们,他们都说,第一次后入会很疼”
兰切,“谁说的?那我们那天是怎样的?”
“后,后入”冷小台还记得那皮开肉绽的痛楚,心有余悸地道。
兰切仍对那晚对冷小台施暴的失控感到愧疚,心头一酸,索性把人扛了起来。冷小台下楼时只穿了拖鞋,兰切将滑到脚踝的睡裤拽下,冷小台顺势将双腿跨在兰切腰上,手臂也环上兰切的脖子。兰切特意转到冰箱的侧边,让冷小台的背靠上温热的冰箱机箱,兰切抱着他,有力的双臂拱起了肌肉的线条。
“自己来。”兰切轻声道,托住臀部的十指将怀里人的掰开。
冷小台将兰切的‘蓄势待发’用几根手指轻轻抓起,对准了自己的‘暗藏玄机’,就在这时,兰切出其不意地向上。
“嗯啊”冷小台一声低吟,将前端含了下去。随着自身重力,冷小台上身下滑,吞下,冷小台才将头埋进兰切的肩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真乖。”兰切不知是在夸奖着什么,偏头在冷小台的发梢上落了个吻。
突然,兰切开始大力。
冷小台,这让兰切更为兴奋,干脆抱着人走到跑车前,直接将人按到了车盖上。
**的浪潮拍在冷小台抽痛的小腹上,他将手指放在两人的地方,兰切每动一下,那羞耻的耸动就会划过冷小台的指骨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他觉得羞耻,却又为这种羞耻而感到难以启齿的兴奋。——兰切在抱他,在他身上发泄着欲.望!
兰切将冷小台的双手拿开,架着双腿俯下身,冷小台双臂环上,手指插入兰切的发隙,回应起了吻。兰切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冷小台忘我地吻着自己,却在他狠狠进入他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兰切立刻叼住冷小台停下的唇瓣,发狠似地快速
这车库里什么也看不见,冷小台更是闭着眼,逐渐进入了失控的状态,他蜷起脚趾,浑身的神经都像被兰切攥在手里。像一团绳子,在他的小腹上打了个结。绳结被人提起,冷小台挺起带着韧劲的腰身,忽然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终于不再隐忍,忘我地呻.吟出声。
冷小台被耗尽了心力,呻.吟的尾音还在发颤,兰切被冷小台的反应触动了,竟双手扣住了冷小台的细颈。这个力道恰到好处,极具压迫性的窒息感催动冷小台瞬间达到了顶峰。他的,脑子一空,连呼吸都不要了。
冷小台后知后觉,他这是被艹射了。
“人在射.精的时候,智商只有2.”兰切道。
冷小台没力气搭理兰切,任凭兰切抱着他,打开车门,把他丢到了后车座上。
兰切按着冷小台的后腰,也钻进车里,“只有2的话,就和仙人掌差不多。”
“你他妈说我是仙人掌,啊!!”
冷小台话未说完,兰切就进来了,还是他最恐惧的后入!
这辆车很大,冷小台被平着按倒,一条腿滑到车座下,兰切不紧不慢地,抬手将车载的电视打开了。冷小台腾出点心思往屏幕上看了一眼,看完脸都绿了。
“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屏幕里的是正在热映的《迷失横滨》。
“我从导演那儿拿的样带。”兰切说。
屏幕里是兰切与冷小台的对手戏,在父母扭曲的爱意中自甘堕落的纨绔少爷兰切迷失在异国街头,正陷入窘境时,却被摸爬滚打在社会底层的无业混混冷小台打劫。屏幕里的冷小台染着一头夺目的金发,笑得一脸嚣张,他将纨绔兰挤在墙角,手在兰切的胯间上抓了一把。
车里的兰切从后面勾起冷小台的下巴,“看的时候我就想了,一边看着屏幕里的你,一边干你。”
冷小台被迫扬起一条好看的颈线,嗔怒,“你变态吧?”
电视里,气急败坏的兰切推开地痞台怒骂,“你他妈是变态吧!”
地痞台笑得更加恶劣,从纨绔兰钱包里的一小包大、麻扯出来扔到地上,“我是变态?你他妈也不像什么好人。”
应景似的,电视外的兰切异口同声道,“我是变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冷小台看着兰切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台词。车厢里气氛突变,兰切轻呼一口气,安稳了情绪,缓缓把脸埋到了冷小台的胸口,声音有些发闷,“让我等太久了。”
冷小台眼角酸了,抱住了这个只有他才安慰得了的男人,“对不起,我回来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