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飞看着心中便觉得欢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夹了些菜放到墨司南面前地小盘里面,轻声道:“南南,你脸颊红红的,倒是十分好看。睍莼璩伤”
墨司南脸颊一热,瞧着所有人都似有似无地看向自己,墨司南又是羞又是窘,低头吃菜并不理墨御飞,顺便在桌子底下给了墨司南一季流星腿。
木川笑着点点头:“皇后娘娘虽是一届后宫,但是为人豪迈率真,一看就知道是热血男人,木川平时最喜欢这样好爽之人,木川佩服!”说完木川也满饮一杯。
墨司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忽然就觉得脑袋一沉,一阵浓重的困意袭来,墨司南用手撑着脑袋,尽量让自己的眼皮别闭上,随后有使劲地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这个场合丧,自己若是倒头就睡那便是在丢凤池的脸,但是纵然墨司南千般努力,最后还是摇摇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墨御飞一顿,然后赶紧抱起墨司南急切地摇着墨司南的脸:“南南,南南,你怎么了?栎”
墨司南模模糊糊看到墨御飞的脸,墨司南心下安宁不少,然后便乖乖地伏在墨御飞的怀中,小声道:“可能是刚才喝了酒吧,墨御飞,我……又想睡了。”
“南南,你下午不是刚刚睡醒的吗?”墨御飞皱着眉头,见墨司南已经睡着了,心中蓦地一沉,想起了这几日墨司南的种种反常,然后心下一禀,打横抱起墨司南往屏风后面跑,将墨司南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沉声道:“张无言,你进来给娘娘把脉。”
“是,微臣遵命。”张无言赶紧的走了进去袱。
一时间,黄章中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搞得精神紧绷起来,晚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所有人都站在屏风后焦躁地等待着,木川看着屏风上面的红梅斗艳的图案,陷入了沉思,忽然转过头问赵一:“赵将军,不知道这几日轩辕有没有什么动作?”
赵一答道:“轩辕并无什么大动作,只是昨天晌午时候,舞阳公主秘密前来千索河,了结了宋大儒他们一伙乱臣贼子的命,还对着皇帐射了一箭,箭上绑着字条说是把宋大儒的尸首送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做礼物,只是舞阳公主来去无踪,并没有人亲眼看到。”
木川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黯然,长叹一口:“原来如此。”
“国君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和皇后娘娘这几日总是贪睡的事情有关?”赵一赶紧问道。
木川赶紧道:“暂时朕也说不好,朕必定也是猜测,必定要让御医给娘娘把完脉之后才能做定论。”
张无言跪在床前,先是把完了脉,顿时眼皮一阵狂跳,额前渗满了冷汗,张无言咽了咽唾沫,微微怔了一会儿,又过去翻了翻墨司南的眼皮,一时间,张无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紧张,似乎是不敢相信似的,赶紧又跪下来又给墨司南把了一回脉,到最后,张无言蓦地身子一软,然后就一屁股瘫坐了在地上。
墨御飞见此状,心中已经凉了大半,知道墨司南这几日总是犯困必定是有什么不好了,墨御飞兀自强作精神,沉声道:“张无言,出来回话,不要搅扰了皇后的清静。”
张无言点点头,兀自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墨御飞只得上前拖着半瘫了的张无言出了屏风,众人见张无言的模样,心下都是一沉,莫非皇后娘娘得了什么大病?
只有木川点点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舞阳既然在千索河一带,自然不会放过一夜之间灭了轩辕十万大军的墨司南,即便舞阳能够放过,那萧绝又如何能够放过?只是不知舞阳这一次使的是什么手段。
众人跟着墨御飞走到软平日里议事的小厅之中,墨御飞的脸色极不好看,张无言一直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御飞强打精神,袖管里面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沉声道:“张太医,皇后近来为何如此贪睡?你可发现了什么?你不用害怕,但说无妨。”
张无言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开始往外渗血,这才哽咽着说:“启禀万岁爷……如果……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娘娘中了噬魂……魂勾魄草的毒。”
“噬魂勾魄草?”墨御飞眉头紧皱,在脑中想了一会儿,确定之前并没有听说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人有什么害处?用什么药可以医治?”
张无言抹了把汗,继续小声说道:“刚刚中毒的时候,症状便是嗜睡,直至日夜昏睡不止,若是在整日昏睡症状出现之前得不到解药,那么皇后娘娘昏睡醒来之后,便、便……”
“便怎样?”钱二急着问。
张无言咽了口唾沫,道:“便会成为痴呆儿,忘记所有事情,什么都不会,就像刚出生的婴孩儿一样,并且会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直到死……”
所有人都是一禀,世间竟有这般奇毒?
“砰!”下一秒,墨御飞的拳头死死地打在桌案上面,顿时便流血不止,那桌案也瞬间化作了一对废柴。
墨御飞虎目含血,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沉声道:“可知道解药的配方?”
“卑职无能,请皇上赐死卑职,”张无言哭着给墨御飞叩头,“这噬魂勾魄草本来就是极为少见的毒药,世间见过此中毒药的人不会超过十人,微臣也只是根据医书上的记载才料定娘娘是中了此毒,但是微臣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毒药,微臣无能不能救娘娘于水火之中,请皇上赐罪啊!”
墨御飞蓦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里面都是空白,墨御飞的心开始剧痛起来,就像上一次墨司南掉进冰眼的时候自己猛然心痛的一样,但是这一次,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墨司南在自己面前中毒……
“噬魂勾魄草,木川倒是听过一些,”木川走到墨御飞的身边,拍了拍墨御飞的肩膀,“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墨兄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搜寻解药来救治皇后娘娘,而不是一味地伤心。”
墨御飞如获至宝,忙起身问道:“木兄知道?快快说!”
木川沉声道:“木川多年前游历四海的时候,在轩辕曾有幸结识一位神医,也从他那里偶然得知断肠食神草,那噬魂勾魄草,只生长在轩辕皇室重地、东陵山的断肠崖的崖壁上,十年才能长成一次,所以极为少见,那噬魂勾魄草分为雌雄两种,雌的噬魂勾魄草乃是毒药,雄的乃是解药,下毒的时候用巫术将受害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兑入药中制定受害人即可,当然为了达到更好的中毒效果,使毒的人可以任意加上一味药引,所以即便是咱们有了那雄的噬魂勾魄草也没有用,必定要知道那药引才能解毒。”
“这毒药倒是罕见,”钱二奇道,“但是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这些日子我们都是寸步不离一直保护着娘娘和皇上的,可谓滴水不漏,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孙三也道:“是呀,绝对没有人可以接近娘娘三米以内的。”
“噬魂勾魄草最容易让人中毒的方法便是将其点燃,透过气味进入人体,由于气味比较特殊,所以这种方法很容易让人发觉,”木川双手负在身后沉思着,“但是如果要是兑在醋里面也无不可。”
木川的话音一落,赵一“扑通”跪倒在地:“臣护住不力,以至于娘娘身中奇毒,请皇上赐臣死罪!”
墨司南只在前日吃饺子的时候才食用过醋,并且醋就是由赵一找来的,并由赵一尝试过了才呈上的,谁知道那里面竟兑进了毒药。
墨御飞淡淡道:“原是不能怪你,你也是尽了心了,奈何舞阳的手段实在毒辣。”
“竟然是舞阳公主下的毒?”所有人都是一惊。
“不错,”木川点称是,“舞阳公主惯会用毒,除了玄同的方始休之外,她可是世间最厉害的使毒高手,而且舞阳公主也懂得易容之术,所以她想要骗过你们也是极为容易的,看来舞阳公主来千索河的目标是皇后娘娘,并且还是志在必得。”
“那个舞阳公主也太阴险了,上一次出使凤池的时候和我们娘娘比试才艺,说好了若是她输了轩辕便不会对凤池先下手的,结果呢?她前脚刚走轩辕的大军后脚就来了,”李四气得脸红耳赤,“这一次,她又偷偷摸摸使用这么阴毒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啊,咱们一对一!这么阴险的勾当实在可恶!”
“她只是个小女儿家,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再说皇后娘娘使计一夜破轩辕十万大军,她身为轩辕公主,如何不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只是舞阳的手段狠了些,”木川嗤笑一声,然后转向墨御飞正声道,“墨兄现在觉得应该如何?”
墨御飞一脸苍白嘴唇也淡的几乎没有颜色,半晌才缓缓开口:“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南变成痴儿,绝对不能。”
“所以皇上已经决定和舞阳公主谈判了?”柳上桑沉声问道。
墨御飞点点头语气格外坚定:“不管舞阳想要什么,朕给她就是,即便她要朕的命,朕也绝对不会犹豫,只要能就南南。”
“万岁爷!”赵一他们一起跪在了墨御飞的面前,一个个都是悲痛至极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有都找不到合适的话。
木川想了半晌,然后沉吟道:“倒也没有墨兄想的那么惨,若是舞阳真想要林兄的命,她便会伺机搜寻墨兄的毛发还有生辰八字了。”
孙三挠挠头不解的问:“那这舞阳公主她到底想要什么?”
木川看看墨御飞抿唇不语。
墨御飞眼睛越来越深沉:“她想要南南。”
“不错,那舞阳公主必定料定皇上对娘娘情深意重,皇上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娘娘变成痴儿,所以舞阳公主才行此计,以此来牵制皇上,”木川接道,眼中有些淡淡的哀愁,似乎很能够明白墨御飞的痛苦,木川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打着,然后忽然停住,抬头看着墨御飞道,“若是皇上不肯交出皇后,以至于皇后最后变成痴傻之人,轩辕从此也便少了一个劲敌,所以舞阳这步棋走得极为精准呀,不管皇上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轩辕都是最后的赢家。”
柳上桑也点头道:“舞阳公主本就是天下第一智者,素闻她善用毒、且诡计多端,如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赵一急躁地在皇帐中来回走去:“按照伊兰国君的意思,咱们竟是没半点方法奈何得了那舞阳公主了?但是要是把娘娘交到她手上我们又怎么能够放心?”
“若是不交,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娘娘……”张无言眼圈红红的看着屏风欲言又止,然后是一声长叹。
其实,木川所言正是墨御飞心中所想,现在墨御飞脑中一片空白,烦躁地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让朕清静清静,皇后中毒之事切不可外传。”
“是!末将/微臣遵命!”众人行了礼之后纷纷退出皇帐。
“木兄,你且留下,朕有些话想和你说。”墨御飞忽然叫道。
“好。”木川让周虎周豹到帐外守着,和墨御飞走到软榻上坐着。
墨御飞亲自到了杯热茶给木川,两人都喝了口茶,墨御飞先开口:“森兄,你和那舞阳公主的交情似乎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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