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佣只得迟疑的推开门。
地上狼藉的躺着被摔烂的手机尸体，她小心的绕过去，恭敬的奉上托盘：“大小姐。”
来人正是小虹。
“你死外边儿了？！”言霏霏把火都撒到了小虹身上，“到底你是大小姐还是我是大小姐？”
“……您是。”
“——啊！”言霏霏饮了一口水，又整个吐了出来。
言霏霏怒气冲天，直接把杯子摔到了小虹身上：“你是想烫死本小姐吗？！”
“啊——！”小虹被烫水泼了一身，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湿润的布料显现出女佣姣好的胸部线条。
杯子‘啪!'的狠狠惯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言霏霏看到小虹的样子，怒气之外又多了几分妒忌：“你过来——”
她直接上手扯了女佣的头发：“在我们言家这么多年待的还习惯吗日子过的舒坦吗？嗯？”
小虹痛红了眼眶，咬着唇不敢痛叫出声，眸光之中全是恐惧。
“……小姐。”管家正在这时恭敬的站在门外，神情平静的似乎是没看到眼前这一幕似的，“老爷快回来了。”
自从她被薄景晏厌弃之后，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言父虽然没把她送给那些个油腻的总裁，但也在心里暗自评估着她的价值。
要是现在被言父抓到她这样过分的‘品行不端’，一定会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言霏霏狠狠咬唇，半响才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狠狠的退了小虹一把，“滚出去！”
小虹浑身疼痛的颤抖，缓缓后退，想要收拾被言霏霏摔的一片狼狈的地面。
她的动作才起就被管家叫住：“小姐让你滚出去你就快滚。”
“……是。”小虹止住动作，颤抖着身子离开，路过管家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急不可察的说了一声，“谢谢您。”
管家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却没应声。
“她走了就你收拾。”言霏霏趾高气昂道，“快点收拾干净，要是在我爸回来之前没收拾好，你也逃不了！”
“是。”
……
管家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来到了小虹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小虹还抱着腿坐在床上，头垂的很低。
管家轻轻叹了口气：“……我给你带了药。”
“……嗯。”半响才听到小虹的声音。
长期以来被言霏霏这样的欺辱早让小虹变成了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再忍忍吧。”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合约期就结束了。”
“好。”小虹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头之时，那张清秀的脸上两边儿各是一个红肿的掌印。
管家带上门走出去，深深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小虹像是听到了管家是声音，眸中尽是一片恨意。
……
翌日清晨，阳光灿烂。
言绵踩上了拖鞋从床上起来。
昨天夜里，她难得做了一个好梦，虽然梦里是什么她全忘记了，但也丝毫不影响言绵的好心情。
她唇角含笑，踩着拖鞋到了厨房煎蛋。
“豆包一个，晨晨一个，我一个。”
言绵一边做饭，嘴里一边嘟嘟囔囔。
与此同时，晨晨从梦中惊醒。
他迷茫的环顾了一周，发现周围全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等朦胧的记忆回笼，晨晨才会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在豆包的房间睡觉的。
刚想到这里，晨晨微微转头，看到了身侧还在熟睡中的豆包。
外面客厅似乎隐隐约约有声音，晨晨没有接着睡下去，而是轻手轻脚的下床，开门出去。
厨房里似乎有言绵的声音，晨晨一步步的靠近，静静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言绵的背影。
这就是他妈咪……
虽然妈咪现在还不认识他，他甚至不知道妈咪知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是她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还对他这么好——
言绵转身放盘子的时候，余光恍到晨晨一言不发站在门口的小身影，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直到看清那人是晨晨的时候，言绵才梵音过来。
“——吓死我了宝贝。”言绵松了口气，把手中的盘子放到餐桌上。
而后目光柔和的在晨晨面前蹲下：“怎么醒这么早？嗯？”
明媚的阳光之下，言绵侧脸温柔眷和，让本就刚睡醒意识没清醒的晨晨目光更是恍惚了一瞬。
“妈咪……”
“什么？”
晨晨的声音又低又渺茫，让言绵一时之间没听清楚是什么，她又追问了一声。
“……”晨晨张口又要重复一遍，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冷硬的挪开脸，“没什么。”
——明显是要转移话题。
言绵皱了一下鼻子，双手扶在晨晨的脸上，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追问道：“哄我玩呢？快说，到底是什么？”
晨晨垂落下的目光颇为复杂。
他甚至有一瞬间就想直接就这么告诉言绵，但是在想到自家爹地曾经的叮嘱之后，什么都没说。
“……我饿了。”
晨晨抿唇，扬了一下线条精致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