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我当时来不及多想,反身左手抓住了这只手,然后右手抡起拳头就朝黑暗中的人影砸了过去。
没等砸到这人呢,忽然,黑暗中的人影出一声惊呼:“大师兄!”
不是追杀我们的?
我右手停在了空中。
黑暗中,被我抓住手的这个人影走了出来,他年纪大概和刘长歌差不多,但脸色却很苍白,头蓬乱,很精瘦,穿着一身破烂沾满泥垢的衣服,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这人一走出黑暗,一双眼睛却是放着光亮盯着刘长歌:“大师兄,你,你没死?”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身边的刘长歌。
听到这话,神情阴沉木讷的刘长歌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这精瘦男,登时惊讶道:“牧云师弟!”
得!
自家人!
“太好了,大师兄你还活着,蜀山,蜀山有救了。”这个叫牧云的家伙登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刘长歌,把他往黑暗的小巷子里拖:“快,快跟我来,那些人追来了。”
“跟上。”刘长歌回头对我们喊道。
我们几个人忙跟进了黑暗的小巷子里,可看着牧云的背影,我皱了皱眉,有些狐疑,这家伙出现的时机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钻进漆黑的小巷子后,我们跟着这个牧云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的绕着,很快,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破口大骂声。
我松了一口气,要是再跑慢一点,被这些杂碎抓住了,那所有的计划就落空了。
又跟着牧云跑了大概十分钟,我们钻进了一间破烂的屋子里。
这屋子很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估计是很久没人住了。
“这地方很安全,那些人绝对找不到我们的。”一进屋,牧云也顾不得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瘪了瘪嘴,怪不得这家伙这副模样了,看来在这屋里待的时间不短。
我们也都坐在了地上,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原本刘长歌和这个牧云是师兄弟,现在劫后余生再度重逢,本该相互庆幸的。
可刘长歌,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
我知道,这家伙是被刚才阿鲁他们一家的死打击的不轻。
外边,闹哄哄的,密集的脚步声,嘈杂的叫喊声。
看来这屋子距离街道并不远。
因为民俗客栈的大火,这个小镇都被点“炸”了。
等了十几分钟,确定没人现这里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对牧云说:“牧云师弟是吧?多谢想救了。”
“你们都是大师兄的朋友,跟我说谢就见外了。”黑暗中,牧云说。
这屋子很黑,也没灯,我也看不清牧云的神情。
又安静了几秒,牧云开口:“大师兄,那日蜀山巨变你到底去了哪?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如今再次看到你,真是我蜀山的大幸!”
“师尊和长老师弟们拼命护送我出去了。”黑暗中,刘长歌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沙哑。
我一听他俩说到这个话题,忙插嘴道:“那个牧云,你怎么又会在这的?”
“我?我是侥幸罢了。”黑暗中牧云出了一声苦笑,然后就缓缓讲述了起来。
原来,那日大长老举兵上青云峰的时候,牧云正好下山,不在主峰之上,所以侥幸逃过了一劫。
等他再回蜀山的时候,就现蜀山的天已经变了。
他得知大长老的罪行之后,想要寻找同门师兄弟,却除了青云峰上的碎尸血海外,无一所获,无奈他便偷偷下山,一直蛰伏在这小镇里,等待机会。
黑暗中,牧云的语气充满着恨意:“我蛰伏在镇里,就是等待今天,等今天大长老那个畜生举行登位大典时,杀上青云峰,为死去的师兄弟长老们和掌门报仇!”
“所幸,大师兄没事,刚才我听到外边的动静,马上赶了出来,苍天有眼,竟然让我遇上了大师兄。”牧云的语气激动起来:“大师兄,你回蜀山,也是为了登位大典而来吗?”
刘长歌的语气低沉:“杀他!”
“太好了!”牧云说:“大师兄乃蜀山正统,有大师兄在,一旦现身,大长老那个畜生的所有算盘一定会全部落空!”
“这话,是不是太狂了?”我忍不住说道。
开什么玩笑?
如果仅仅是背着正统一说,就能所向无敌的话,那老子还忙活个什么劲?
的确,刘长歌是蜀山下一任掌门,确实是正统。
可如果刘长歌今天仅仅是现身祭天仪式,没有任何手段压制大长老,那这正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虽然这话很现实,但是阴阳界就是如此,拳头大的就是老大!
光靠刘长歌和牧云,一旦现身,绝壁被大长老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你什么意思?”牧云有些惊愕。
“没什么意思。”黑暗中,我靠近了他:“哥们,你的戏太假了!”
说话间,我突然抡起拳头砰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这家伙一声闷哼,摔在了地上。
突然的一幕,让刘长歌和三戒和尚全都懵了。
刘长歌更是厉声喝道:“风子,你干嘛?”
我冷笑了一下:“这家伙在演戏,就是演技太差了!”
“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地上的牧云就吼了起来:“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我好心救了你们,你竟然还打我?”
砰!
我又是一脚踹在了这家伙身上:“你不觉得你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开什么玩笑!
假如这牧云前边说的都是真的,他也确实一直蛰伏在镇里。
可刚才那情况,不过是几分钟生的事情而已,这镇子再小,可它终究是个镇子。
他怎么会碰巧在我们附近?
又怎么会碰巧在我们逃跑的路线上?
“混蛋,你污蔑我!”地上,牧云怒喝道:“大师兄,我真的是碰巧遇到你们的,若是你们不信,我可以对蜀山先祖誓!”
“哎哟我去,你丫还较真呢?那你就一个啊!”我不屑地笑了笑。
地上的牧云挣扎着站了起来,竖起右手正要开口呢,忽然,我旁边的刘长歌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右手:“我信你。”
然后,刘长歌转身看着我:“他是我师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是现在蜀山唯一对我亲近的人,他不会有问题。”
“既然你信他,那我没意见。”我耸了耸肩,也懒得管他俩了,就走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这时,三戒和尚也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低声问:“你真确定他有问题?”
“不确定啊。”我低声笑道:“这个节骨眼容不得出半点问题,故意踹他两脚试一下,踹了也白踹。”
“阿弥陀佛,你这操作,真够骚的。”三戒和尚低声叹息了一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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