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这次到帝都只是想找鬼道士了解一下身体的原因,却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和郑青元手底下的色鬼打了一场遭遇战。
现在郑青元一再咬着不放,还对王糖糖下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弄死他了!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郑青元明明对付的是我,王糖糖虽然和我有些关系,可关系毕竟不深,他为什么会反倒对王糖糖下手?
我也懒得想了,让小柳子和隔壁老王安排着鬼差守着王糖糖,这一次鬼差勾魂虽然被我收拾了,可指不定后边郑青元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回到病房,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方面是想着身体的事情,魔性力量这件事太过诡异了,偏偏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时间问鬼道士。
另一方面,则是郑青元,这家伙终究是个毒瘤,必须想办法,弄死才行。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刚睡了没一会儿,我就被忠伯叫醒了。
我脑袋昏沉的要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忠伯站在我身边,他说:“老爷来了。”
鬼道士!
我一下精神起来,扭头一看,鬼道士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端坐在沙上,手里还拿着今天送来的报纸看着,一脸平静。
“前辈。”我想起身,鬼道士淡淡的说:“躺着吧。”
忠伯将我按回了床上,我又问:“前辈,郑青元的事情如何了?”
鬼道士翻阅着报纸,头也不抬地冷冷说了一句:“谈崩了。”
我皱了皱眉,这下是彻底要开战了。
不过我也没多惊讶,毕竟郑青元在帝都的能量不小,就凭他能开的起四印会所这事,足以证明他在阴阳界的本事。
这样的大佬,要是鬼道士真能这么容易和他谈拢的话,那才怪了。
这时,鬼道士终于放下了报纸,起身打量起我。
我被他眼睛盯着,浑身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悸,就感觉被全部看穿了似的。
这种感觉你们应该也体会到过,就是和家里的某位年岁很大的长辈对视的时候,往往会被对方看得心里虚。
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实力提升的这么慢?”忽然,鬼道士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厌恶。
我登时就懵了,一开口提这事干嘛?
再说了,哥们我这实力算提升的慢的吗?
从我入行到现在,也就一年多点的时间,我愣是晋升到了咒法境,这种提升度,在整个阴阳界已经算是天才一列了。
要不是我以前在刘长歌那了解过很多阴阳界的事,我还真就信了鬼道士这句话了。
不是我吹牛比,阴阳界很多老鸟,估计花费一辈子才能达到我现在咒法境的境界,甚至有的一生都徘徊在符箓境。
“前辈,我一点多点时间晋升到咒法境,这度不慢了吧?”我壮着胆子说。
鬼道士对我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牵扯着脸上的疤痕扭曲了起来:“对别人来说,这修行度确实快,甚至能算得上天才了,可你,太慢了。”
我登时就懵了,茫然地看着鬼道士,他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几分冷意。
紧跟着,鬼道士说:“你是陈家阴倌,有陈家底蕴,又有前世相帮,后续更有魔性开辟提升境界远见,如今,却刚刚突破咒法境,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垃圾?陈道临那老不死的到底怎么教你的?”
听到他骂爷爷,我登时一股子邪火升了上来,咬牙道:“前辈,骂我可以,但请你尊重一下我爷爷。”
“怎么?我骂错了?”鬼道士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那老不死的执掌陈家那么多年,自己废物,教出来的孙子,也是个废物。”
“你……”我当时就想起来动手,一旁的忠伯却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小风,老爷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我笑了,“都把我爷爷骂成这样了,还不是那个意思?”
我挣脱开忠伯,挣扎着起身就开始收拾东西。
鬼道士既然这么骂我爷爷,那我还特么求他个鸟啊?
魔性的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爆,我有时间去找别的办法!
见我收拾东西,鬼道士坐在了沙上,骂的更起劲了:“怎么?说你废物你还不乐意?想走?当年我给你阴倌令是想你踏上这条路保命,可你呢?荒废一年半,最后却是陈道临那老不死的拼了老命才把你保下来,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废物?”
“你给我闭嘴!”我扭头怒吼了起来,鬼道士是戳到了我的逆鳞了。
对爷爷的死,我一直都心存愧疚,甚至好些时候晚上做梦硬生生的被吓醒。
的确,我是废物,如果不是废物,如果我够天才,疯狂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或许,我就能靠自己解决掉玄阴体的大限,压根不用爷爷拼掉老命。
可是……这现实吗?
我凭什么?
啪!
话音刚落,鬼道士如同闪电般出现在我面前,狠狠地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够大的,愣是抽的我脑子嗡嗡响,整个人都懵了。
没等回过神,鬼道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的把我往地上按去:“你给我跪下!”
“不跪!”我咬着牙,强撑着鬼道士的力道。
一旁的忠伯忙劝说:“老爷,小风还是个孩子,你……”
“闭嘴!”鬼道士就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指着我喝道:“十八岁成年已过,他就是大人,他也是个废物,用不着给他开脱!”
说着,他突然一脚踹在我右脚膝盖背弯处,我疼的眉头一拧,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他又一脚踹在我左脚膝盖背弯处,让我彻底的跪在了地上。
“鬼道士,你帮过我,我敬你是前辈,你现在这样,是逼我和你拼命!”我咬牙道,怒火让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可鬼道士突然跪在了我身边,右手掐着我后脖子,冷笑道:“拼命?你个废物垃圾有什么资格和我拼命?你能进这一行,也是我带进来的!”
“现在,给陈道临那个老不死的磕头!”说着,他的右手猛地加大力道,砰的一声,狠狠地把我脑壳砸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