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你这一出院,就往警局跑啥?”出租车上,王大锤问。
我看着窗外飞倒退的风景,声音低沉:“去带李香玉和李老太回家,我答应过李香玉的。”
到警局后,我找到了顾副局,把来意说了一遍。
让我没想到的是,顾副局听我说完后,登时激动起来:“你要是不来,那两具尸体我们还真没办法处理了。”
“怎么回事?”我皱眉问。
顾副局说:“那两具尸体搬不动,原本案子结束了,就该送往火葬场处理的,可不管是我们警方还是火葬场的人,都搬不动那两具尸体,一直停在警局的停尸房呢。”
我心脏狠狠地揪了一把,顾副局说的这种情况,其实很少出现,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这是定数。
可当死者生前的愿望极其强烈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压尸的情况。
只能是完成死者的遗愿,这尸体才会动弹。
当然,我们这一行的人有很多办法解决这种情况,不过死者为大,一般如果能办到,我们也会尽量帮死者完成遗愿。
而李香玉的李老太的遗愿很简单……回家!
“带我去吧。”
我跟着顾副局到了停尸房,见到了李香玉和李老太的尸体。
我扫了一眼,尸体应该是被人处理过了,比当初找到的时候好看许多。
深吸了一口气,我沉声说:“李老太李香玉,我来送你们回家了。”
说完,我伸手分别拍了拍她俩的眉心。
顾副局诧异地看着我:“这就行了?”
“行了,帮我准备辆车吧,我要送她们回老家安葬。”我叹了一口气,再见到李香玉李老太的尸气,脑子里总忍不住回忆那天的事情,让我心里堵得慌。
很快,顾副局就准备好了车子,我和王大锤一人背了一句尸体上车,开车的是个老警员,估计见了不少这样的场面,也不带怂的,动车子就开了起来。
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重。
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总算到了李香玉和李老太的老家。
这是个山坳坳里的小山村,一路进来,警车完全跑的是那种七八十年代的泥巴路,颠簸的厉害。
再加上李香玉和李老太尸身的味道,一下车,王大锤和老警员就跑到路旁嗷嗷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了,我们也没进村。我和王大锤一人背了一具尸体,三戒和尚老警员在前边开路,就往山上走。
找了一个不错的风水地,三戒和尚和老警员挖了个大坑,我把李老太和李香玉埋葬了进去。
然后我又找了块木板,刻上了李老太和李香玉的名字,又拿出了早准备好的纸钱香蜡祭拜她们母子俩。
磕了三个响头后,我沉声说:“此生多灾多难,愿你们来世平平安安;此生母女情短,愿你们来世母女情长;此生曲折波澜,愿你们来世顺风顺水……”
呼……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来。
坟前燃烧的蜡烛火苗和清香烟气同时朝着我们这边弯曲过来。
这一幕极其诡异,就仿佛火苗和清香烟气在向我们叩拜一样。
埋葬了李老太和李香玉后,我们也没多待,下了山,就返回涪城。
回到四印堂后,我坐在沙上,掏出香烟点燃了狠狠抽了一口,对三戒和尚和王大锤说:“我要去一趟帝都,这段时间四印堂拜托你们了。”
“去帝都?”
三戒和尚和王大锤没料到我会做这个决定,全都诧异地看着我。
“去见故人解惑。”我笑了笑。
现在身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去一趟帝都见见忠伯和那个神秘人了。
他们帮了我那么多,对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确实很好奇。
而且,这几天我躺在病床上,就一直在想那天在凯撒皇宫我突然暴走杀人的事情。
那天的状态,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是没办法找出答案的。
这件事王大锤和三戒和尚也帮不了我,地府我就更没想过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忠伯和那个神秘人或许能帮我了。
忠伯和那个神秘人那么厉害,或许知道我的情况,能为我解惑。
依照忠伯对爷爷的恭敬,还有之前神秘人帮我压下侵吞龙腾的大事来看,他们应该会帮我。
王大锤问:“什么时候走?”
我掐掉烟头:“马上。”
说完,我就进屋收拾了一些衣服塞进背包里,至于别的东西,我没有带。
这次是私事去帝都,也不好意思拜托顾副局帮我订机票,桃木剑那些东西我也带不上飞机。
收拾好后,我订了下午四点的机票。
王大锤和三戒和尚把我送到了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我就检票登机了。
随着飞机起飞,看着窗外的云海,我的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也不知道这趟帝都行,会有什么结果,是福或是祸?
要知道,地府还有一个四印会所的大佬郑青元等着我呢!
当初那老王八蛋为了我的玄阴体都敢追到涪城来,这次我再去帝都,到了他的地盘,鬼知道那老王八会有什么反应。
可我没办法,为了解决魔性的事情,这趟帝都行必须要走的!
想着这些,我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在帝都机场。
下了飞机,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走出机场后,我拿出手机给忠伯打了个电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忠伯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丫丫的腿儿,要不要这么衰?
这才刚到帝都呢,连个接机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这帝都我人生路不熟的,只能就近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
忙活了一天,我也累得够呛,一进酒店房间,我放下行礼,就钻进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浑身舒服不少,我裹着浴巾刚走出洗手间呢,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我问。
咚咚……
可外边那人压根就不回话,继续敲门。
我一阵蛋疼,也没多想,就打开了房门,门刚一开呢,一个人影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同时一阵香风扑面。
我猛地一激灵,定睛一看,是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这女人满脸酡红,像是喝醉了似的,软若无骨的瘫在我怀里。
我咕咚吞了一口口水,麻痹的,刚到帝都就整这么刺激,今晚是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