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高公路上,我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按照王大锤和三戒和尚说的,龙腾集团之所以崛起十有八九就是有行当内的人掺和到里边,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在五年时间里,让龙腾集团崛起乃至直接压制了玉家。
而且……还是将玉家压制到了蝼蚁偷生的地步。
如果真是我们行内的人掺和到里边的话,那想搞快玉家,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各种术法、风水,都能轻易的改变玉家的气运格局!
只是,这些个行当内的人的道行到底高深到了什么地步?
这不是我瞎想,这五年时间,即便我不在,可有三戒和尚在涪城,以他的实力,一般的行内人还真没法动摇玉家。
想着,我扭头问三戒和尚:“三戒,龙腾集团的行内人,你不是对手?”
三戒和尚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双手合十:“不止是贫僧。”
我猛地一激灵:“还有谁?刘长歌?”
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帮手了,当年我大限将至,爷爷就亲手将我身边的人全部赶走,刚才我也在王大锤和三戒和尚这了解过。
当年王大锤确实离开过,可半路不放心,没到半月期限就折返回来了,而三戒和尚则压根就没离开过涪城,所以才有了当初三戒和尚和玉漱一起到神农架的场景。
至于刘长歌,按三戒和尚说的,当初他是想留下来的,可白龙道长亲自押着他回去了,所以刘长歌当时确实回了蜀山。
可五年时间过去,保不齐刘长歌会回到涪城呢?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说完,三戒和尚就摇摇头:“不是他,当年被白龙掌门带回蜀山后,就把他关了禁闭,至今未出。”
我一下有些懵了,不是刘长歌,那又是谁还在帮玉家?
三戒和尚也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也没继续问下去,不管怎么说,到了玉家一切都知道了。
“风子,你打算怎么办?”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王大锤忽然问道。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还能怎么办?玉漱是我的妻子,玉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谁动我家人,我就让他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
以我的实力,七天之内,阴阳界我还不是想动谁就动谁?
对三戒和尚他们是高手,可对我……那就是渣滓!
出租车停在了玉家玉老爷子的别墅门口,我们三个人下了车,眼前的场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生在这栋别墅中的一幕幕回忆飞快的在我脑海中闪现,仿若一柄柄利刀刺在我的心脏上。
一旁的王大锤低声说:“龙腾集团崛起后,玉家节节败退,如今玉叔叔和婶婶都搬回了这栋别墅了。”
“进去吧。”我点点头,朝别墅大门走去,王大锤急忙走在最前边,估计他也是和别墅的佣人混熟了,那佣人一见是他就打开了大门,领着我们往别墅里走。
曾经辉煌的玉家别墅,如今再次踏入,总让我感觉荒荒凉凉的,少了一些烟火气。
别墅门口的大喷水池也停止了喷水,那些树丛也像是很久没有修建过了,长得很杂乱。
一路进来,也没见着有别的佣人,仿佛玉家是日薄西山了一样。
嘎吱……
随着佣人缓缓地推开别墅大门,熟悉的场景呈现在我视线中,让我一阵失神,忽然,开门的佣人轻声说:“麻烦三位尽量安静一些,老太爷身体抱恙,受不得惊扰。”
“多谢。”王大锤应了一声,然后我们三个就走进了别墅里。
一进别墅,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浑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来,很不舒服的感觉。
一旁的三戒和尚问:“察觉到什么了?”
我点点头,三戒和尚的神情凝重起来:“这就是龙腾集团的人干的。”顿了顿,他叹息了一声:“我们破不了。”
“谁来了?”
话音刚落,别墅客厅方向就传来一道声音。
我皱了皱眉,这声音感觉很熟悉,但总想不起到底是谁出来的。
“张兄,是贫僧等人,还有一故友。”三戒和尚大声说道。
“张兄?”我愣怔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到底是谁。
我和三戒和尚和王大锤往客厅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人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一看到这人,登时,记忆就潮涌而来,我脱口喊道:“张青松!”
视线里的那人,正是当初我和李家生纠葛的时候,那个被李家请来对付我,最后反倒被我撂倒的张青松!
话音刚落,对面的张青松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惊呼道:“你,你回来了?”
“确实回来了。”没等我说话呢,一旁的三戒和尚笑着说道。
对面的张青松总算反应过来了,撒丫子就跑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熊抱:“陈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我被张青松抱的有点懵比,说实话,打死我也想不到一直帮玉家的竟然会是这家伙。
当年我和他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和李家的纠葛,最后也是我靠着阴倌的特权把这小子给打服气的。
不管怎么算,当年也是我揍了他,他也不至于帮玉家五年吧?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过了几秒钟,张青松才缓缓地松开了我,激动地满脸涨红,眼眶都红了。
这一幕看得我别提多尴尬了,丫丫的腿儿,至于不?
老子当年揍了你一顿,你丫反倒是帮了玉家五年,现在一见到我,就跟哭的跟见着亲人似的,这节奏有点懵啊!
眼见着张青松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我实在纳闷,就问:“等等,话说,你怎么会帮玉家的?”
张青松愣怔了一下,笑着说:“柳爷的吩咐。”
小柳子!
我登时反应过来,是了,当年这小子要和我斗法请鬼,就是他劈头盖脸把小柳子请出来,然后给了我打他脸的机会。
小柳子受他家的供奉,估计是我出事后,他知会了张家,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幕。
刚想明白呢,突然,二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充满了着急从楼上传来:“张先生,我爸,我爸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