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管叔,我们去看看这个过江强龙!”于成龙看了看尸体胸前的拳印,只有淡淡一块黑色痕迹,但是心脏,肺叶全部被震烂,便知道,那个川崎田的炁劲已经练到了能刚能柔的地步。
郊外,三人来到了一个大机械加工厂。
“管叔?带我来工厂干什么?”
“这地方的内部,是一座异人界的大型地下格斗场,外面的挂牌,只是做做样子,里面组织异人之间打黑拳。公司的宗旨是谁搞事,我搞谁。只要别影响了普通人,别搞出乱子,公司董事会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黑管解释道,
“得到确切消息,那孙贼就在这里面,走吧,去会会他。”
当于成龙跟着黑管二人进入工厂的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白色的灯管;周围嘈杂的呐喊声和刺鼻的香烟味道熏的于成龙有些头疼。
整个场地修建成了古代罗马的角斗场地,观众席和场地完全被隔开。
场地正中心是一块五米见方的水泥拳台,观众席高低错落不下一百个席位上挤满了人。此刻正冲着拳台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卖力挥舞着手中白色纸券,双眼发红。
“这就是地下黑拳?这些人也不全是异人吧?怎么还有人带着面具?”
于成龙喃喃自语。
而此时此刻,在无比嘈杂的环境当中,有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清晰无比传进了于成龙的耳朵。
“公司的各位,欢迎来到鹰潭。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新的面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请放心的大闹一场吧。”
他瞟了一下来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不大合身的西服。一脸的横肉,豆子大小的眼睛圆睁着,有点凶恶,也有点滑稽。
手里还拿着三副崭新的面具,讨好般的媚笑着。
“省省你那副嘴脸吧!姓朱的,公司让你混口饭吃,可没让你开盘口。”任菲冷冷的说道。
“而且我们也用不着藏头露尾,面具就不用了,给我们找个位置。”
“是是是,三位请!贵宾席早就预备上了。”朱姓男子满脸讨好的领着三人来到贵宾席。
就当任菲,黑管,于成龙三人进入了贵宾席看台席的同时,于成龙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另外一边,一动不动的川崎田和宋庚一子,这两个人周围还坐了几个西装革履的曰本商人。
也注意到川崎田一伙人的任菲,压低声音对于成龙道:“那个女人是上海一名家大集团老板的女儿,也是华人,但如果日后找你麻烦,不要怜香惜玉,能弄死就弄死,死不了也打残。”
“为什么?姐,我才发现你杀意才是真的大,我才加入公司没几天,怎么你不是让我搞死那个,就是整残那个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于成龙不解的问。
“成龙,你是不了解情况,那家集团,说是和曰本的很多企业都有生意上的来往,实则就是那些曰本企业的傀儡。
这个女人叫宋庚一子,但她的原名叫宋庚一,为了拜师,她更是移民曰本,侮辱先烈,扭曲历史。她这么做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取悦她的师傅川崎水明。
而她的师傅川崎水明是三菱商事会社的大董事,还是曰本空手道刚柔馆前任馆主,也就是这个川崎田的后爸,要我说那个老贼也该死。
而空手道刚柔流的创始人宫城长顺,是在1906年,到福建学习了南少林的白鹤拳法以及各种技击,最后归国才创立刚柔流派。
刚柔流这个名字,就是来源于白鹤门流传秘书《武备志》中拳决八句中的“法刚柔吞吐,身随时应变”这一句拳经口诀。
不说“空手道”来源于“唐手”。
也不说“合气道”祖师值芝胜平年轻时候在东北参加曰俄战争时候,学到太极拳的事情。
“极真空手道”祖师大山培达1932年到1938年住在东北满州农场,学到了南拳“十八手”。
更不说民国三年,中华武士会的太极形意大师——郝恩光,东渡曰本,教授在曰的华人武术,却被曰本一位剑道高手冒充华人进来偷学,最后又出面挑战郝恩光,郝恩光不能胜,郁闷而死。
单单就是上海一地,霍元甲的精武体育会和曰本虹口道场的武林纠纷,就拍成了无数电视剧,写成无数的剧本,小说,民间传奇,至今脍炙人口。
抛开这些不谈,更让人气愤的还是二人的数典忘祖,认贼作父,背叛历史,忘记了背负的国仇家恨。”
“原来是这样,那管叔,我今天顺带搞死她?”于成龙眼中迸发杀机。
“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早晚会有清算的那一天。”任菲说道。
于成龙沉默地点头往拳台上看去,心中却微微盘算着。
“下面,有请今晚我们第一场的两名选手,他们二位就厉害了,一位号称自己今晚要斗通关,一位说自己要打十个。”
台上的油头粉面的主持人对着话筒用夸张地语调喊着,试图调动起现场的气氛。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红方选手入场,他来自苏联的彼斯洛夫,他来自于西伯利亚,曾经徒手搏杀过一头成年北极熊。”
这时候,场上忽然爆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音。
一名穿着紧身背心,浑身上下肌肉虬结。膝盖和手肘都结着厚厚的老茧,双臂抱胸的精悍男人登上了擂台。
台上的主持人耸了耸肩膀,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红方选手有多凶猛不用我多说了,买他赢的赌客今天有的赚了,接着,让我们请出蓝方选手入场。”
主持人看了一眼手上的单据,大声喊道。
“有请蓝方川崎田,这是一位来自曰本的空手道选手,请登台!”
只见川崎田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颈,翻身上台。
彼斯洛夫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冲着面无表情的川崎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川崎田盯着着对面身体左右晃动的彼斯洛夫,身子稍微后倾,摆出了一个空手道起手的架势。
台下一片嘘声,这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打的,一些拳台的老赌客更是笃定,这人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要么是初出牛犊不怕虎的雏儿,自以为自己学了两手后就准备闯荡江湖,最后惨淡收场,还落下一身伤残。
要么就是负债太多,不敢告诉父母,不是想挣块钱,就是被人逼上拳台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