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一个半时辰的师生问答结束,郁青饿的五脏庙都在造反。
正准备以玉字号食堂为目标,发起百米冲刺,就被向景晖叫住了。
只得继续镇压五脏庙的抗议,一脸端庄大方的看向来人,“向老师有事?”
向景晖如初见时那般穿着一身淡青色锦袍,在年级跟资历挂钩的天武学院老师中显得鹤立鸡群。
站在原地待郁青走近,才道:“你前天伤的不轻,怎的不把伤养好了再来?
托人捎个信,学院是可以请假的。”
这人特地叫住自己竟然只是为了关心自己的伤势?
郁青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劳向老师关心,我那些伤只是看着骇人而已,其实伤的并不重,就不给老师们添乱了。”
这话倒不是假客气,在这个灵力就是王道的世界,只要不受内伤,外伤除非缺胳膊断腿,着实不值一提。
向景晖对她的说辞显然不能苟同,不过他和郁青本就不熟,便也没有多啰嗦,转而道:“也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昨日的擂台上我也听说了,不去甲紫班是对的。
赤字班虽然是垫底的存在,但你初来乍到,许多基础的东西还真就只能在赤字班里学到。
贸然去了甲紫班,根基不稳,反倒于你不好。
若是有换班的打算,最好也要等一两个月。
对学院和各个班级做个大概的了解,再去选择合适的对象进行挑战,那时候,应该能知道哪个班才是最适合你自己的。”
郁青默默点头,“多谢老师提醒,学生明白了。”
向景晖点点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口,“那就没什么事了,你去吧。”
郁青带着满腔疑惑辞别了向景晖,转身就见聂欢和叶昭、谢澜秋几个伸长了脖子在走廊的一端等着她。
加快脚步追上去,聂欢就八卦兮兮道:“向老师找你什么事?”
“就打听了一下我的伤势,让我不要急着去甲紫班呗,还能有什么事?”
“只是这样?”
聂欢显然不相信。
郁青无语,“不然呢,你还希望有什么事?
我被向老师耳提面命、臭骂一顿?”
“那倒不至于。”
聂欢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他刁难你吗?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啊?
学院里的老师们不是都不太喜欢你这刺儿头吗?”
灵将的实力固然讨人喜欢,但郁青在入院当天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虽然后来院长亲自证明是那个兖州林家的小少爷作祟,但很多老师还是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郁青自身也有问题,所以的确不太喜欢郁青。
向景晖竟然如此关系郁青,也难怪聂欢觉得奇怪了。
郁青自己心里也有疑惑,面上并不显露。
只一脸无奈道:“怎么,你还不允许有那么一个慧眼识英才的老师欣赏我啊?”
聂欢连连摇头,慌忙解释起来,叶昭和谢澜秋两个兀自笑的开心。
若说郁青入院第一天就挑战了天才榜上赫赫有名的任务已经震惊了半个学院,那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去甲紫班的机会,而留在赤字班便彻底震惊了整个学院。
几个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样的话,“那个就是打赢了天才榜排名第三十五的新学员。”
“有机会进甲紫班当天之骄子,却非要留在赤字班垫底,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
种种议论,貌似窃窃私语,实则全让郁青和身边的几个小伙伴儿听了个清楚。
聂欢笑的几乎喷饭,忍着笑对郁青道:“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们都已经开始怀疑你脑子有病了,我都不敢想象再传下去,你在他们口中会变成怎样一个怪人了!”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等过几日学院里有别的新鲜事,自然将我这点事压下去了。”
郁青兀自淡定道:“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哎……”
聂欢话没说出口,郁青人已经离了餐桌十几步,“什么事这么急啊?
不能大家一起去吗?”
“算了吧,我看郁青不是喜欢扎堆凑热闹的人。”
谢澜秋看着郁青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郁青若是听到这话,估计也会感慨几分,毕竟,她曾经可是最爱热闹的一个人了。
彼时的郁青,却堵在从食堂回校舍的必经之路上,眼神森寒的观察着每一个过路之人。
直到那个被她盯了真正一堂课的人出现,她面上才露出几分锐气,对二哈道:“是这个人吗?”
得了狗子的肯定,郁青二话不说,论起长鞭将人拖到了假山后。
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大部分人吃完饭之前提前开溜,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
天武学院用丰厚的底蕴打造的假山给郁青提供了最好的掩体。
那学员被突袭后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郁青点了哑穴,看到郁青后,瞳孔微缩,便剧烈的挣扎起来。
郁青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冷然道:“这鞭子,眼熟吗?”
那学员猛摇头,眼神却像是黏在了鞭子上,其中惊恐显露无疑。
郁青见状,暴力的卸了那人的下巴,丢了一颗真言丹进去,重新将下巴装回去。
“听着,你们对郁棠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别想着抵赖,真言丹的效果,从来无人能扛过去。
说出来,还能少受点罪。”
话说完,郁青解开了那学员的哑穴,直接道:“告诉我,欺负郁棠的,还有谁?”
郁青之前说话的功夫早已经过了五息,那学员痛的直不气身,缩在假山里抖的仿佛开启了震动模式。
却还是固执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认识什么郁棠。
这是天武学院,你就不怕被老师们发现吗?”
难为他承受着真言丹带来的剧痛,还能威胁人。
郁青咬牙道:“还挺仗义。
既然如此,那郁棠的仗,你便替他们一并承受了吧!”
话落,一枚七寸长的银针直接刺入那学员的肩膀。
郁青离手的瞬间,浑身的剧痛瞬间又呈倍数剧增。
瞬间的剧痛让那学员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穿了。
郁青面不改色的盯着他道:“痛吗?
知道痛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这种痛会永远伴随你,除非你死!”
挺了半晌,那学员终是没能挺过去松了口,“是郁莹莹!
是她让我们干的!
我们和郁棠那个娘们儿无冤无仇,若不是郁莹莹说玩那娘们儿就能入天武学院,我们才不会沾染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