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是趕緊隨我回宮,找禦醫治療傷勢吧。”
盡管,墨千寒已經服了止血生肌的丹藥,但這還是遠遠不夠的。
這天牢裏的鐵鞭,不知道抽過多少犯人,上麵沾染過多少髒汙的血跡,傷口若是不及時清理,一定會發炎流膿,耽擱久了,會要了性命也說不定。
“嗯。”
墨千寒沒有拒絕。
隻是臨走之前,仍不忘惡狠狠地轉過頭來,瞪蕭玉澈一眼。
可以說是非常記仇了。
從刑部大牢到皇宮,距離並不遠。
快馬加鞭的,帝王的車架一刻鍾就行駛到了。
墨千寒被送往最華麗的一間大殿,躺在床榻上,北瀾皇宮裏經驗最豐富的首席禦醫,前來給他診治。
做了消炎去腐、上藥的處理之後,就開始包紮了。
“疼死了,你這庸醫。”
隻可惜,墨千寒臉色並不好看,脾氣也暴躁,竟一抬腿,把年紀頗大一把白胡子的首席禦醫,當場給踹翻在地。
“這都給本太子用的什麽藥?真該死!疼成這樣!這就是你們北瀾國的醫治水準嗎?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麵對中洲太子的憤怒咆哮,下麵的人誠惶誠恐,跪了一地。
就連太上皇楚望中,以及顏狗皇帝楚都門,也不例外。
兩位皇帝都跪了,這一屋子的人,還有誰敢不跪?
“太子殿下息怒。”
太上皇看著這個直係血緣的外孫,麵上諂媚,內心卻在歎息。
無緒的親生兒子,這個個性,如此驕縱,倒是跟他親娘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不過,太過於驕縱,並非成大事者啊。
以後的奪位之路,恐怕還有的艱難了。
墨千寒這個氣度、這個資質,說句心裏話,跟中洲皇的另一個兒子墨衍相比,還是差的遠了。
“把這禦醫拖下去杖斃了!”太上皇一聲令下,“再去叫一位老禦醫過來,給太子殿下診治!”
雖然氣度、資質不行,但到底是他的親外孫啊!
不管怎樣,都是要護著的。
墨衍那廝,是拿來利用的;而墨千寒,則是應該拿來寵著的。
“不必了。”
墨千寒心中煩躁不已,拒絕道,“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小皇宮裏,能有什麽好禦醫。連正規的資格認證書都沒去中洲考過,看不下去。”
一時之間,太上皇無比尷尬。
他是想寵來著。
可這個外孫,未免也太口無遮攔了吧。
他悉心經營了幾十年的北瀾皇宮,雖算不上多麽的富麗堂皇,但也不至於到“窮鄉僻壤”的程度吧。
顏狗皇帝的忍耐性,可沒太上皇那麽好,猛地抬起頭來:“太子殿下你——”
太上皇及時地伸出一隻手,鐵鉗子一樣緊緊地鉗住了顏狗皇帝的手臂,警告道:“吾兒不得放肆。”
顏狗皇帝手臂那個痛啊,像是要斷了一樣。
痛得滿臉都是冷汗。
他自己修為很弱雞,父皇卻是實打實的紫府期上境高手。
這一抓,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顏狗皇帝立刻老實了,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