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愤怒,其他皇子亦如此,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苏护道,“早在之前,我就知道妖魔案是被幕后真凶放出来转移视线的烟雾弹,好以此来达成他真正的目的。”
“但......我确实没想到,他的目的竟是用蛊虫崩塌我大夏皇庭!”
苏护的脸色很不好看,自诩聪明人的他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被狠狠摆了一道。
苏哲也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是找出那个胆大包天,挑衅我皇庭的幕后真凶!”
苏哲看向苏护,“三哥,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苏护哼了一声,直接道出四个字,“皓月学府!”
苏毅嗯了一声,“吴楚,韩雾余,肖栋在入学府之前都只是家境一般,身份清白的普通人,跟蛊虫和逆反论不上。
他们三个的转变显然是入了皓月学府才开始的。”
“而且韩雾余三人从未去过辽夏之地,也未接触过辽夏之人,如何能搞到辽夏的蛊虫?若说他们三人背后没有人在操盘,谁能信?”
苏哲又道,“但吴楚昨日畏罪自尽,韩雾余肖栋两人至今没有踪影,线索全都断完了。”
“没有人证在手,我们就算再怀疑皓月学府,也没有动手的理由。”
苏毅想了想道,“为今之计,要么找到韩雾余和肖栋,逼他们认供,要么找到蛊虫来源,从蛊虫上来源找到证据。”
苏护道,“......蛊虫的来源很迷。”
“韩雾余三人入宫前,随身行囊和衣服都被检查过,若是有可疑物品早被收走了。”
“我问过当日检查韩雾余三人包裹的侍卫,他们三人当日的包裹里,除了用来打点关系送礼的礼物,便没有其他东西。”
“这蛊虫到底是怎么......”
“礼物?”
苏护正说着,另一边响起了淡漠的声音。
众人望去,说话的是九皇子苏渊。
“九弟有看法?”
苏渊没有理会他。
他想起了一件事。
当日三桂子向他报过一个疑点。
说韩雾余三人太行官道,整日都忙着打点关系,到处送礼拉帮结派。
现在想来......
“韩雾余他们给谁送过礼,礼物都放在哪儿了?”
“收下礼物官员麾下的人是不是最先出现风寒症状的?”
苏渊问道。
此话一出,众皇子心中都凝了凝。
苏毅道,“来人!”
“去查查韩雾余三人给谁送过礼,把礼物全都给孤安好的送过来!”
“再去问问太医院,那些收了礼物官员麾下的中蛊者是否为母虫批次。”
“遵命!”
有人去了。
皇子们便又接着礼物的事情聊起了皓月学府。
“通过那些礼物能找出幕后主使吗?”
“......很难。”
“......逆贼何时竟侵蚀了皓月学府,我等竟未能有半分察觉。”
“皓月学府是我大夏才干的摇篮,入朝的圣地,杨蔼杨府老,大先生顾青,还有其他很多高官都是出自皓月学府。
我若是逆贼,必然不会放过皓月学府这个关键棋子,定然会想办法渗透皓月学府,利用皓月学府的地位来达成谋逆之事。”
“唉!要我说,直接出动大军,围剿了皓月学府,宁杀错不放过!要怪只能怪皓月学府自己的人手脚不干净,让逆贼渗透了!”
“六弟慎言,皓月学府势力盘根错节,朝中官员有不少都出自它,贸然动他必然会引起动荡,况且如何皓月学府是否全部逆反,府主是否知情都是未知,不可贸然拿它。”
“这......唉。”
几人正说着,突然有人来报。
“报!”
“讲!”
“不好了!皇后娘娘中蛊晕倒了!”
!!!
“你说什么!?”
苏毅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来。
但有人比他更快。
苏渊的身影很冷,很冷!
他走到此人面前,“皇后现在在哪儿?”
他的声音更冷!
冷到令人所有人如坠冰窖。
“娘娘在宫中,太医们正在想办法。”
嗖!
苏渊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了朝露殿。
皇后宫中。
苏渊的身影显现。
他快步穿过宫门,直接到了南宫雪的病床前。
南宫雪躺在床榻上,原本清冷优雅的俏脸上此刻满是虚弱苍白之色,眉宇间卷上了浓浓的疲惫忧愁,似是做了噩梦。
见到南宫雪此样,苏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他的心中有风暴在酝酿!
“殿,殿下!娘娘刚刚服了补益汤药,暂无性命之忧。”
“我等这就去请王太医,让他先给娘娘治病,以他璀璨浮华第八重的修为,取出娘娘体内的蛊虫并不难,还请殿下放心。”
太医们只觉得此刻的苏渊无比可怕!跟一块儿冰似的,无比寒冷!
窗外,细雪飘着,寒风呼呼的吹着,入冬的皇宫很冷,现在,更冷了。
“出去。”
“殿下?”
“孤让你们都出去!”
“是!”
太医们和侍女侍卫连忙离开。
其他人离开宫内,苏渊才坐到了床边,紧张的将手指搭在了南宫雪手腕上。
一团纯净的真元缓慢注入,很轻很柔。
苏渊一点点的探视,片刻后,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南宫雪的身体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浮华天光打入。
苏渊手指连点,封闭了南宫雪的感官,两指手指如铁钳般点进,一把捏住那蛊虫,将其扯了出来烧成灰烬!
而后,他浑身真元不要钱似的狂涌,全都化作最纯净的生命力如溪水般缓缓淌入南宫雪体内,弥补其亏空。
好半晌,南宫雪眉宇间的忧愁才散了开,面色逐渐恢复红润。